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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

作者:谢沧浪 时间:2022-06-21 03:03:01 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重生

  赫连笙抬起眼:“……没有。”

  “有的。”桑桂笑了笑,“若是不愿,法子多的是。圣上体恤臣子,若是真的不愿,怎会逼迫。”

  恰逢天边起了一道惊雷,他宽慰道,“殿下,您先回去,这天色看着像是马上要落雨了……”

  话音未落,赫连笙突然后退一步,跪在了地上。

  “殿下,您这是何苦。”桑桂叹了口气。

  “这是我欠他的。”

  赫连笙笑了笑。

  “烦请公公进去通禀一声,若是父皇仍不愿见我……”

  “我就跪到他愿意见我为止。”

 

第12章 明月

  这场春雨下得很急。

  豆大的雨珠打在屋檐上,在檐下连成一片连绵的雨幕。

  小太监小宫女们急匆匆地走着,不时瞟一眼跪在阴沉雨幕里的那个身影,却无人敢说话。

  “轰隆”一声,又是一道惊雷。

  冰凉的雨水顺着脸颊滑下来的时候,赫连笙用手撑了下地。

  跟着来的是毓王府的侍女。小丫头急得眼眶通红,却只能在廊前干等——

  赫连笙让她别跟着跪,语气很强硬,她无论如何也不敢违抗。

  “桑公公!”她小声哭道,“这么大的雨,殿下的身体又不算太好,不能一直这么跪着啊!您能进去再禀报圣上一声么!”

  桑桂沉默了一瞬。

  “已经禀报过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圣上的意思很明显了,毓王殿下应当也知晓,只是……”

  他不愿意接受。

  一边心意已决,一边不肯低头,那么结果就是僵持。

  只能看……

  圣上会不会心软了。

  他拍了拍红了眼圈的小丫头,抬起眼,看向了雨幕中跪着的身影。

  赫连笙的意识还算清醒。

  跪着淋雨的滋味着实不好受,他没东西遮挡,只好闭着眼睛想事情打发时间。

  然后,他就想到了顾渊。

  这个时间,他应该依旧在书房吧。

  这些日子他其实不怎么会去打扰顾渊,主要是赫连衡说的距离产生美。

  他对于一个还没娶亲的人说的话半信半疑,但是这么做了之后,顾渊确实对他的态度软化了许多。

  至少……

  他偶尔去书房找借口陪他的时候,面对他拙劣的借口,他只会露出些许无奈的神色,却没有真的赶他。

  他从前从未觉得跟着太傅学习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如今却很感谢那个糟老头子。

  因为他,他才听得懂顾渊在说什么,还能和他就这件事聊上两句。

  顾渊总是会惊讶:“殿下竟也懂这些么?”

  说完又自知失言。

  赫连笙觉得他难得的窘迫的样子特别可爱,总是会凑上去问他:

  “所以,行舟哥哥,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他惊讶于自己会问出这样的话。

  宫里的人总是拜高踩低的。

  独孤雅走的那几年,他学会了无视来自各种各样人的冷眼,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

  他曾经以为,他再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直到他遇到了顾渊。

  “顾渊,这一回,我可为你彻底把老头儿得罪了……”

  他低笑了一声。

  “你要怎么报答我啊。”

  除了漫天的雨声,没有人回答他。

  雨声渐歇,东方泛起鱼肚皮似的白色时,赫连笙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

  他的手撑在地上,勉强靠着最后一口气支撑着。

  一直到他觉得眼前的砖都有些模糊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了一个声音。

  “让他滚进来!”

  赫连笙嘴角勾了勾,被一旁的侍女扶起来,走进了殿门。

  *

  没人知道赫连笙是怎么说服皇帝的。

  太阳升起的时候,金龙殿内,威严的帝王揉了揉额头,疲惫地叹了口气:

  “桑桂,传旨吧。”

  老太监怔愣了一瞬,随即躬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台下的人。

  赫连笙的脸色和唇色都是颇有些吓人的苍白。

  听到这话,终于吐出一口气,跪在了地上:

  “谢父皇。”

  声音里已经带上些嘶哑。

  “不用谢朕。”阶上的人冷冷地嗤笑了一声,“看看你自己吧。”

  “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说出去朕都嫌丢人。”

  赫连笙只当没听见,笑了笑,轻声道:“他不会让您失望的。”

  皇帝默然不语。

  少顷,他道:“还不滚出去。”

  赫连笙应声,却没动。

  “父皇也要保重龙体。”他道。

  他闻到了空气里浓郁的药味儿。

  皇帝最近在吃药。

  这话从赫连笙嘴里说出来,恭顺乖巧得让原本还在咳嗽的皇帝都开了眼。

  他看了眼面前不省心的人,一时间差点被气笑了,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滚。

  赫连笙嘴角一勾,站起了身,突然觉得有些两眼发黑。

  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识。

  赫连笙再次醒过来,是在熟悉的房间里。

  独孤雅头上随意挽了个簪,一身简单的衣裙,正在一旁守着他。

  他撑起身——

  他发现自己头重脚轻,根本站不起来。

  独孤雅听到了他的动静,望了过来,开口就是一声冷笑:

  “出息了。”

  “敢跟你父皇那么叫板了。”她道,“是觉得不管怎么样,你娘都能给你兜底是么?”

  赫连笙望着床帐,声音还有些哑,漫不经心的:“不用您兜底。”

  “我闯的祸多了。”他嘴角勾了勾,“您也兜不过来。”

  独孤雅差点被他气笑,却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瞬。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语声风凉:

  “替人家做那么多,不知道人家领不领情呀。”

  赫连笙顿了顿。

  “你留宿在宫中。”独孤雅再给他插一刀,“人家可问都没问一句。”

  赫连笙抿了抿唇。

  “我走之前跟府里说过,可能不回来。”

  他道。

  说罢,他就因为头脑实在太晕沉,觉得有些恶心,而倒回枕头闭上了眼睛。

  他皱着眉,忍着那一阵头晕目眩过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独孤雅已经把药递到了他面前。

  “把药喝了。”她道。

  赫连笙闻着满鼻子的苦味儿,沉默了一瞬,还是灌了下去。

  然后,他就要下床。

  “去哪儿?”独孤雅凉凉地道,“太医说你受了风寒,体质又差,不调养个一两个月好不了。”

  她顿了顿,“这两个月你哪儿都不能去,给我留在玄鹤宫养病。”

  赫连笙张了张口。

  “就算是自己上赶着也不用这么每天粘着。”独孤雅看着他,终于忍不住,恨铁不成钢地往他额头上戳了一记,“知不知道宫里现在都传遍了!你娘去翊坤宫请安皇后都拿这事儿笑我,能不能给你娘省点心。”

  话是这么说,她话里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却多了几分无奈。

  孩子像她。

  她一手带出来的,也只能认。

  赫连笙自知理亏,少见得没有跟她抬杠。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道:“……一个半月行不行。”

  独孤雅挑了挑眉。

  “下个月会试,半个月之后殿试。”赫连笙轻声道,“那个时候,就知道结果了。”

  他想在第一时间看到顾渊。

  *

  赫连笙最后还是在玄鹤宫呆足了一个半月。

  倒不是独孤雅拦着他,是他的身体问题。

  他平日里小病小灾几乎没有,一病起来,就来势汹汹。

  等到他真正能下地,已经是大半个月。

  即便如此,他的膝盖还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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