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古早追妻火葬场
他是来真的,宗家上上下下本家加上叔伯一共二十来号人,全都被聚在一起,亲眼见他收拾了那几个跳的最高的,然后宗楚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坦白的阐明了自己的身边人。
宗夫人一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差点一口气没哽上来。
宗酶也当场睁圆了眼睛,筷子夹的菜直接‘啪嗒’一声掉了下去,却连个来收拾的佣人都没有,宗家那一天的气氛实在说不上多好,简直就是僵直的像一潭死水,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千奇百怪,像是竭力压抑着情绪。
这事最后的胜利者当然是宗楚,甚至于这都不算得上是个讨论,只不过是他单方面的宣布。
宗家两位老人显然对这件事早有准备,因为有这一年的适应,甚至觉得这件事接受起来没有任何难度。
宗老夫人年纪,所求的也不过是家里和睦,至于宗老爷子,更没有什么表态,能者说话,如果宗楚像杨河在杨家一样的处境,只是提起这件事可能后果就已经注定了,但是他不是,所以结局截然相反。
那群叔叔伯伯诡异的表情宗酶想起来都觉得有点搞笑,当然,搞笑其间她也觉得有点担心。
她不知道一年前她哥到底和沈余之间发生了什么,而且这几天---
人明明是宗楚给找回来的,但是他却一面也没有露过,只闷不吭声的站在病房外边一站就是好几天。
而沈余则一点见他的表现也没有。他住的说是病房,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小套间,里边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一个小厨房,只要沈余想,他甚至可以一直不出去,所以这俩人实际上等同于从回来都没见过面。
如果不是宗楚在家里极其郑重没有任何反驳空间的说了这件事,宗酶甚至都开始怀疑他俩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没出问题,这就更奇怪了。
她哥到底想干什么?
宗酶想了一整天要不要告诉沈余让他警惕一点,结果下午刚一出去,就被截了胡。
宗酶还抱着出来望风的沈宝,干巴巴的被人带到一间像办公室的房间。
男人站在办公桌旁,侧头看了她一眼。
他视线在沈宝身上滚了圈,暗沉了更多。
宗酶一把把沈宝藏到了身后,磕巴着说:“哥,你,你可别打沈宝的主意,沈哥会和你拼了的!”
宗楚沉沉看了她一眼。
“今天带他走。”
“---啊?”
宗酶露出疑惑。
宗楚语气更沉了:“别让他出现在房间里。”
宗酶:“…不,哥你想---”
宗酶想问清楚宗楚到底想干什么,什么叫别让沈宝出现在房间?这怎么听怎么像是有什么预谋吧!
宗楚却已经没了耐心。
他直接摆了摆手,不知道刚刚隐匿在哪里的卫臣突然出现,直接把宗酶请了出去。
宗酶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她直接今天估计会有什么变动,以至于抱着沈宝一晚上都没睡好。
沈宝是个执拗的个性,他只有在沈余身边才会像个小孩,其余时间就像个有独立思想的大人一样,比如今天,他没能回去,就干脆睁着眼睛玩自己的玩具,也不说话,但就是也不睡觉,不管宗酶说什么都没用。
宗酶愁的一个头两个大。
而房间内的沈余也察觉到不对。
宗酶只是带沈宝出去玩玩,沈宝的个性相处几天的人都有所了解,她不可能在□□点的时候也不把沈宝带回来。
沈余拧起了眉头,他甚至有种终归如此的感觉。
这件事如果说没有宗楚的示意,谁都不会信。
他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是忍不住了吗?他会做些什么?
沈余甚至可以冷静的揣测。
他穿着格子的病服,径直下了床,他知道宗楚就在外边等着他。
一扇门,他躲在里边近半个月的时间,最后还是主动走了出来。
门被从里边重重划开的时候,站在外边的宗楚甚至有一瞬间的闪躲。
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视线一如既往的黝暗,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只不过背在身后的手却死死握成了拳头。
他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事情,但是每次沈余因为别的人才肯出现在他眼前,这个假定次次都让宗楚有种疯狂的冲动。
他视线沉沉的落在青年身上,沈余总是浅笑的那张脸面对他时已经沉寂了无数个日夜,宗楚翻一翻回忆,甚至连在梦里都找不到几次他对自己笑的过去。
上一次见到沈余已经是十天前的事情,宗楚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忍耐什么。
他直接把人留在身边不好吗?
但每次一旦响起这个念头,血色和那双冷淡至极的视线就如影随形在他的脑海中。
宗楚发现自己忍受不了了。
他忍不了沈余离开,但是更忍不了的,其实是沈余冰冷的视线,就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他重要的陌生人甚至敌人一样。
他再看着沈余,甚至有种求饶的冲动。
怎么样?
怎么样做他做的才对?
让他离开吗?
男人高大的身躯往前走了一步。
沈余警惕的往后退。
宗楚停住脚步,忽然嗤笑了一声,他猛地抬步,在沈余睁大的眼睛中狠狠关上门,把人搂在怀里。
沈余整个人僵住了。
他不知道宗楚在酝酿什么计划。
男人就像个失魂落魄又疯癫的大狗一样,死死抱着他,粗重的呼吸在耳边响起。
沈余有一瞬间的恍惚,前尘往事,一时间如同飞跃的画卷。
他有多长时间没有碰到过宗楚了?
一年、两年?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有厌恶,但实际上宗楚死死拽着他,沈余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感觉了。
他一直没有正面面对过,他畏惧自己或许还耽溺在前世男人给他的唯一的在意和温情中,怪只怪他天生就没人爱过,所以沈余曾经把宗楚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小心的、不让任何知道的珍藏起来。
但是现在,他忽然发现一切他都放下了。
甚至于能做到无动于衷。
没人会一直追寻让他坠入深渊的东西,沈余曾经惧怕自己会这样,实际上他也不能免俗,宗楚让他感觉到的只有危险,所以他本能的开始闪躲、开始离开。
因为他知道,宗楚永远不可能会变成另一幅模样。他总是这种掌握一切的操纵别人,让沈余深恶痛绝。
他现在甚至可以冷淡的开口,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宗楚的回答几乎就在沈余的想象之中。
他会说什么?说沈宝已经在他手里,让自己老实安稳的回到公馆,像个没事人一样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吗?
还是像上次一样,怒声斥责他狠心?
没人比宗楚更狠心。
沈余察觉到男人的身体僵硬了一秒,但是下一刻,他被勒的更紧。
沈余皱起眉头:“宗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沈宝在你这里,我的确躲不开,你有什么目的大可以说出来,而不是在这里惺惺作态。”
男人闷声不言,呼吸却越发粗重。
这对于沈余来说,是最重的重话。
沈余两辈子夹在一起,哪怕是面对最失望的沈途,也没有说过这种近乎绝情的话。
但是这恰恰证明他还有救,不是吗?
宗楚压抑着眼底翻腾的情绪,最后只化成了一句低沉的低语:“明天上午十点的车,明美冉和沈光光都安排的很好,你不用操心。”
沈余视线微顿。
宗楚像是没感觉到他的恶劣一样,继续说:“王笑笑和李晨飞我都会安排好---或者你之后想要他们留在身边,那就随意。贺家与此事无关,我不会让人再去纠缠。至于夏实然,我依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宗楚把前生今世,所有涉及到他们之间的人一一提到,沈余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他低吼:
“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沈余,你看不出来吗?”
男人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我错了,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但是我不会后悔,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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