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古早追妻火葬场
沈余幅度很大的喘息着,他视线苍白的盯着房间一角。
男人说:“你去做你想做的一切,我就在后边跟着。”
他说不出来更多矫情的话,但是对沈余来说,已经够明显了。
他忽然想不明白宗楚到底要干什么。他做了一堆错事,现在究竟又想做什么!
宗楚想要摇尾乞怜,但是这困难的要命。
他不敢去想沈余冰冷拒绝的画面,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来什么失去控制的事情。
最后他只是松开手,黑夜中乌黑的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青年,哑声说:“好好休息。”
他退后了一步,定定看了沈余最后一眼,然后没有任何迟疑的离开。
是谁让他做了一切之后在这里假装好人?
沈余死死盯着他的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囚困感觉。
他捂住跳动的心脏。
可宗楚能做到轻易翻篇,时间却不会重来。
沈余用力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样,他都没有任何理由因为宗楚毁掉自己的人生。
他要回到隆村,他要过自己要的生活。
至于不知道在盘算什么计划的宗楚---
沈余死死咬住下唇。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受骗。
第77章
宗楚说完那几句话后人就离开了,仿佛真的没有什么阴谋计划,可沈余却没有自然的放下。
他不信任宗楚几乎是本能,前世的他愚蠢到可以被耍的团团转,这辈子面临近在眼前的自由,他不能不谨慎。
他甚至一分钟都不想待在北城,当天晚上就开始收拾起东西。
宗酶被人放出来,抱着沈宝哐哐往医院跑,见到沈余没事才放下一颗心。
她大喘着气,一直自己玩自己的好像没有任何情绪的沈宝却忽然挣扎起来。
他小嘴甚至抽了抽,脸上虽然仍然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是却委屈坏了。
宗酶于是抱着他笑,扶着他的小手去抓沈余:“沈哥,你可不知道沈宝刚才有多乖,我还以为他是个小没良心的呢,结果在这等着你呢。”
沈宝一把抱住沈余的小腿,仰着头,只盯着沈余。
沈余被他看着就心软下来,他嘴角很轻的弯了弯,刮了一下沈宝的鼻子:“乖乖睡觉,明天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沈宝听得懂,用力点了两下小脑袋。
沈余也觉得有些惊奇,甚至连宗楚刚刚过来的慌乱和愤恨都消失了点。
他一向自我消化的很好,除了看见宗楚的时候,他一直都把生活过得不错,都是他一步一个脚印自己选择的路。
沈宝难得有了点情绪变化,宗酶也赖在这不走了,叽叽呱呱的哄沈宝睡觉,她看见沈余在收拾东西,顿了顿,才说:“沈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再待些时间吗?”
沈余手下动作微顿,他慢慢的把衣服收进行李箱,半晌,才轻声说:“都不看了。”
他能看的人也就只有沈家和明美冉,但是这两个人,他重新面对的感觉都复杂的难以分辨。
于沈途,沈余不想见他。
于明美冉,或许沈余不见她,或许对他们两个来说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除此之外,他再无其他的牵挂。
仔细想想,沈余忽然发现过去的一年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一年,哪怕经常心惊胆战,但是朴素的幸福以及真心互相关心的感觉,他曾经也有过期待的感觉,全都实现了。
沈余还想更贪心一点。
他眼睛里闪过从来没有的坚定。
沈余一直是个逆来顺受的性格,他曾经的经历让他对这个世界对自己绝望,但是走出去,他才发现大路四通八达。
只要这一次他彻底和宗楚说清楚,他是不是就彻底自由了?
在隆村过自己的小日子,放假了身边围着一群小萝卜丁,时不时和杨河讨教一下对付这群小人精的办法,以及——
他可以随心所欲的画自己想画的东西。
等之后,他可以一切都教给沈宝,让他去看看这个世界。
这个未来畅想起来都让人快意,前世的那些恩怨纠缠恍惚就变得一点也不重要。
沈余动力越发充足,他甚至找回了第一次决定站在那个讲台上时的感觉。
他可以的。
这些都是他应该得到的生活。
沈余仓促被带回北城,什么人也没见,只有王笑笑和宗酶几个知道他来过,但是如他所想,离开根本没那么简单。
沈余本不想上接送他的车,一切和宗楚有关的东西他都不想在牵扯上,但是他同样不能够低估男人的嘴。
宗楚让他走,根本不知道是不是随口一眼言,至少送沈余离开这件事,他摆明了是要亲自参与。
两人之间横贯的东西太多,以至于再次平静的坐在一起,沈余没办法无视他,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他把宗楚当成了透明人。
前往隆村的一共两辆车,后边的一辆是卫臣开车,王笑笑和宗酶跟了过来。
这俩姑娘才不会管那么多,许久没有见到沈余,而且沈余有意见的躲的都是宗楚,和她们可没有任何关联,宗酶甚至就差和沈余表忠心和她哥划清界限,就想和沈余去玩一段时间。
现在正好是寒假,还是快过年,想想能避开那些没用的交际,还能在村里玩一阵,简直再美好不过了好吗!
宗酶当天使出了十八般武艺,磨得沈余只好点头同意。
王笑笑一听说,也要跟着来,沈余没法拒绝,于是他和沈宝的二人行,忽然就变成了多人行,以及卡在最前边的,还有杨河搭的车。
杨河是今天早上才被放出来的。
他一回来就碰到这种事,恨自己把沈余又给推到火坑,被困在杨家这一段时间坐立难安,今早一收到消息杨家是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直接收拾行李就要和沈余一起回隆村。
晨起的气氛有些紧张,因为车是从医院直接走的,所以杨河很直观的就能堵过来,他态度很坚决,让沈余坐他的车,宗楚当时看他的视线黑沉得仿佛能吃人。
但是出乎意料的,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背过身,转着拇指上的扳指。
沈余分辨不出他的情绪,但是濒临离开,他不能赌出现任何岔口。
沈余最后上的还是宗楚的车,而车厢里的气氛从一开始就低沉到诡异。
沈余并不想再去揣测宗楚的心理,他闭着眼,在后车厢中几乎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只留宗楚一个人散发黑压压的低气压。
男人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能说什么?难道一张嘴就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滚出来的杨家人吃醋,还是和一个都不到三岁的小屁孩子吃醋?
他想着沈余对两人的信任和偏爱,眼底变得越发晦暗深沉。
宗楚两辈子加在一起,这种感觉从来没消失过。
前世是阴魂不散的贺之臣,而重来一回,又多了个杨河和沈宝——
还叫沈宝。
沈余甚至还抱着他睡觉。
这个待遇连宗楚都一年时间没有,依照他原本的做法,就应该简单干脆的直接把这个小孩丢开,不管扔到哪里,总之别在沈余的视线中碍眼。
宗楚捏紧了拳头。
但是他现在不敢。
他不敢做这些事情,甚至如果这两人有一个人出了一点事情,他毫不怀疑沈余会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怪罪在他的头上,他不但不能动这些人,还得好生的将养着。
宗楚心里的憋闷和火气越烧越大。
但同时,却少见的有几分茫然。
沈余甚至连看他一眼都带着厌烦,宗楚脸色灰败,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他从来没有把自己代入假设过,如果有任何一个人胆敢欺骗他,不说他对沈余做的那些事情,宗楚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所以是不是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再得到沈余的原谅?这几乎是一个答案很明显的答卷。
他在沈余的眼中,甚至都不如一个陌生人。
宗楚沉默下来。
他做不到看着沈余离开,但是他能怎么办?跪地求饶吗?沈余说不定会用更加嫌恶的眼神看他,就像看一个做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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