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男配满级重生了
而他因为孩子的事浑浑噩噩,尤其是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晚真的有第二个人在山洞里。
可他记忆模糊,完全记不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接过来一段时间他过得心惊胆战,不敢让任何人靠近生怕被看出端倪,后来一直到他恢复才重新回到太子身边。
直到那时候他才知道,太子将他呈上去治疗瘟疫的方子当成了太子自己千辛万苦找到的,而随着功劳落在太子身上。
太子也就自然成了这次解救锦州所有百姓的大恩人,彻底坐稳自己的储君之位,名声大赫。
反倒是景长霁自己啥都没落得,还因为这一趟之行差点暴露竟是能以男儿身生子,虽说最后有惊无险却也让景长霁后来回京后病了许久。
景长霁以为这些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或者有意不愿在记忆里想起这些过往种种。
但不知是不是生病之下比往常脆弱,竟是真的一次次想起,甚至恍惚间,他脑海里竟是真的半梦半醒间记起山洞一两幕,飞快闪过时,只有一个高大模糊的影子。
景长霁恍惚间被人晃醒,他迷糊睁开眼,看到眼前昏暗烛光下看不清的人影时仿佛与梦中山洞那一眼重合在一起,吓得他整个人清醒了。
定睛一瞧,发现站在床榻前正低头看他、此刻因为景长霁被吓到不满退后一步这才被看清容貌的人正是卫殷。
景长霁被吓得心有余悸,喃喃出声:“是你啊……”
卫殷闻言更加不满:“不是本王还能是谁?”
景长霁忍不住喃喃一声:他们说的压根不是一回事。
第35章
二合一
卫殷没听清景长霁说的什么, 奇怪看他一眼:“睡个觉怕成这样?不知道的还当本王是什么妖魔鬼怪,怎么,魇着了?”
语气虽说嫌弃, 最后几个字声音却温和下来, 在这样昏暗的夜色里, 莫名显得多了几分温情。
景长霁刚做了过往不愿回首的梦境,正是心理最脆弱的时候,听着耳边卫殷的声音,先前涌上心头的恍惚与难受消失大半。
他躺在那里半睁着眼,因为这两日生病肤色比往日还要白,墨发铺陈在身下,裹着厚厚的被衾, 黑密的睫毛在烛光映衬下打下一片阴影, 嘴唇却因为刚刚梦魇紧抿泛着不正常的红, 组成一股格外昳丽惑人的模样。
卫殷一愣, 原本想替景长霁拉一拉被衾的手僵在一侧,手指蜷缩一下, 把头偏到一旁,刚想说些什么,景长霁先他开口:“多谢王爷来看臣子,等臣子病好了, 定会好好报答王爷。”
卫殷心头涌上一股烦躁,他什么都不缺,需要他回报?
景长霁神色惫懒,没察觉到卫殷的情绪变化, 只听卫殷轻哼一声:“那也要你养好伤再说。行了, 本王只是听人说你病了过来瞧瞧, 万一真的出点事,传出去还以为本王苛待了你或者故意针对皇上的旨意不愿进宫。”
景长霁也没想到自己说病倒就病倒,勉强笑笑,落入卫殷眼里比不笑还惨兮兮的,瞧着有点可怜又莫名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清的,甚至有种病弱的美,却让人移不开目光。
卫殷觉得自己疯了,才会觉得一个大男人极美,他干脆起身:“既然难受就别说话了,好好养病,本王走了。”
景长霁张嘴发出一截短促的音节想唤住卫殷,对方却走得极快,很快已经走到屏风外,他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景长霁听着外面的动静,卫殷压低声音似乎嘱咐了些什么,细听之下还有大哥的声音。
果然没多久,大哥从外面端着一碗粥和一碗药走进来,对上景长霁有些潮湿的额头,先放下托盘,拿了干净的帕子帮他擦了擦,声音又轻又难过:“都多久没怎么生病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吓死大哥了。感觉好些了?秦大夫来看过,说今夜不发热就算是好了,再养两日就没事了。”
景长霁心里听着暖洋洋的,他伸手接过大哥手里的帕子,自己胡乱擦了擦,精神头好很多:“让大哥担心了,我没事了,就是刚刚做了噩梦。”
兄弟两个敞开心扉说了不少话,直到景文惟喂他喝了粥看他喝了药才打算离开,被景长霁给唤住:“大哥,我想沐浴。”
他刚刚出了汗,躺在那里感觉整个人像是浸在水里。
景长霁的提议却被景文惟言辞拒绝,他这高热刚退,万一沐浴重新吹了风到时候难受的还是他自己,不仅没准许景长霁沐浴的提议,甚至还搬来一张软榻,就躺在不远处,打算一夜守着景长霁。
景长霁无奈,再三保证自己不沐浴也不下床,让大哥回去歇息,否则他这怎么睡得着?
最后景文惟拿他没办法,确定景长霁不会趁他走了之后私下动作才作罢。
景长霁也老实了,因为这一番折腾加上喝了药着实累得很,很快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第二天醒来已经彻底好了,生龙活虎的,动了动差点要躺软的手脚,在大哥醒来前,吩咐人送来热水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眉眼都带着笑意。
景文惟这两日照顾景长霁没睡好,加上昨夜睡得晚就起迟了,等他醒来景长霁不仅澡洗完了,连早膳都吃完了,正在规规矩矩喝药。
景文惟无奈,等秦大夫上午过来确定病彻底好了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景长霁病好之后想去感谢卫殷一番,谁知等请示了管家,却被告知昨夜看过景长霁后卫殷就离开王府,说是出了京,过两日才会回来。
景长霁奇怪卫殷这时候出京做什么?
管家明显知道原因,但并未私下里说王爷的私事:“二公子还望恕罪,这事奴才真的不好说。王爷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离开两日,王爷离开前留了侍从给二公子,也让二公子安心养病,等病好后再进宫当值就行。”
景长霁也没继续问,回到院子和大哥说了一声,景文惟听到一愣,迟疑一下,倒是开了口:“应该是单独去祭拜睿王生母去了。”
“生母?”景长霁一愣,他第一世的时候对卫殷了解不多,后来的一些事还是死后从书中得知的。
但并不太多,甚至他只看到了自己死后的事情,后面如何他并不知道。
重生后他也是一门心思都在怎么和大哥活下来,这会儿乍然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愣了下,“王爷的生母不是……睿王妃吗?”
“自然不是,说起来,老睿王一生戎马并未娶妻,后来听说倒是有个心仪的女子,只是因为身份太低,传闻说是当时老皇帝并不同意,只能就这么养在外头。后来老睿王也就没再提这事,不过老睿王没娶妻却也府中没有女眷,所以最后只留下这么一个血脉。那位女子诞下如今的王爷后难产死了,老睿王就把唯一的子嗣抱了回来,直接请封了世子。当时皇上刚登基,加上需要老睿王的扶持,也就没说什么,只是人已经死了,老睿王只请封追加对方为睿王妃。
但没有能埋进皇陵,所以每年清明这个日子,老睿王会带着王爷单独去祭拜。直到老睿王后来病故后,就只剩下王爷一个人过去。”
景文惟在翰林院待了两年,就算再独来独往也听了不少宫闱秘辛,有些是传闻,但其实也是真相了。
景长霁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多关于卫殷的事,一时间心情复杂,当年的事肯定没这么简单。
否则书中也不会说老睿王其实是被成贤帝害死的,以至于卫殷才会这么恨成贤帝。
以成贤帝的人品景长霁甚至都觉得成贤帝这皇位说不定都来的不地道。
毕竟老睿王对外说的是六年前病重没的,实际上是被成贤帝暗害的。
这让景长霁忍不住想到当年老皇帝驾崩后一开始传位给的是成贤帝的大皇兄昭王,后来成昭帝登基不到一年就重病没了。
怎么就这么巧又是重病?
成昭帝死了就变成成贤帝成了皇帝,还一当这么多年,而老睿王唯一的子嗣却中毒无解,不得用另外一中毒压制,而老睿王也最终没能躲过去。
成贤帝连自己的皇叔都能杀,为了皇位除掉自己的皇兄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些不过是景长霁的猜测,他将这些念头压下来,先想办法在朝中站稳脚跟再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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