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男配满级重生了
景长霁本来想着卫殷两天后回府再过去感谢,谁知卫殷这一去好几日都没回来。
他一连去了几次,都只碰到管家,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说是王爷还没回府,等回来后第一时间会过去通知他。
景长霁虽然奇怪这次怎么耽搁这么久,但想着祭拜加上这几日一直阴雨连绵不绝也没多想。
他在病好后第三日开始换上官袍进宫在太医院当值。
景长霁是成贤帝亲自下旨任命的医士,太医院的御医倒是没说别的。
但明显对景长霁的医术并不信任,好在身为医士只是负责辅佐御医当助手。
加上太医院的医士不少,平时御医替贵人诊脉看病带着的医士也是相熟的,景长霁来了太医院几日倒是落得清闲自在。
他也不着急,他一身医术不好这时候就暴露出来,如今有这个名头待在太医院,等时间久了他再一点点循序渐进暴露也不会被人怀疑什么,到时候就说自己是在太医院请教的御医加上自学的就好。
太医院平时都各忙各的,景长霁刚来别的用不着他管,他就开始先翻看医书或者看吏目研究的那些药材有关的辨识书籍以及分辨药材的特征。
时间久了,太医院的人看他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纨绔不学无术。
倒是真像先前在藏拙,加上时不时会表现一二,说出来的都可圈可点也都对,倒是几日下来渐渐接受了景长霁这个多出来的医士。
景长霁这天一早换上官袍进宫,他不用上早朝,所以不用起的这般早。
他如同往常那边用过早膳先去看了眼卫殷的院子,没发现院门前守着卫殷常用的侍从就知道怕是还没回。
景长霁叹息一声,带着两个侍从和大哥一起坐马车进宫,等到了宫门口兄弟两个分开,一个去翰林院,一个去太医院。
景长霁和两个侍从一起前往太医院,两个侍从拿的是卫殷得以进宫的牌子,加上卫殷和成贤帝提及过怕夏侯骞报复所以专门给配的保护的侍从,所以成贤帝那边没反对之后,倒是也没人敢拦。
景长霁沿着宫墙慢悠悠往里走,身后的脚步声很轻,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出有人跟着,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回头和两个侍从只错开一两步的距离:“你们王爷往年有这么久没回府的时候吗?”
两个侍从对视一眼,迟疑一番,还是开口道:“如果是这段祭拜的时间倒是不多,平时不在府里倒是不少,少说几日,多者半月也有。”
景长霁担心卫殷是遇到什么事,但想着他身边跟着这么多暗卫,就算是他出事卫殷应该也不会出事。
他也看出这两个侍从这边问不出别的,只能继续朝前走,就快要走到太医院时,前方远远有步辇抬着一人朝这边来,瞧着依仗不是娘娘就是贵人。
景长霁和两个侍从停下,靠着宫墙根站着,面朝宫道低垂着眼拱手行礼没敢抬头。
步辇到了景长霁跟前却是停了下来,他能看到的角度不多,先是步辇的帷幕撩开。
随即一只穿着明黄色靴子的脚迈了出来,衣袍下摆缀着图腾,随着坠饰的流苏在眼前划过,景长霁低垂的眉头蹙起,已经猜到来人是谁。
下一瞬对方走到他面前,在两步外站稳:“景大人,好巧。”
景长霁没抬头,恭恭敬敬行了礼:“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景大人客气,你是孤的救命恩人,你与孤之间不必这般客气。”太子一副与景长霁极为熟稔的态度让人不敢上前打扰。
景长霁并没有抬头,依然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反应:“殿下说笑,下官是臣,断然不敢。下官这边当值要迟了,恭送殿下。”
说着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景长霁一直低着头,瞧不到太子的表情,他也懒得去看,对于这个当初利用他踩着他的尸骸一步步踏上云霄的太子,得罪不起他还躲不起?
景长霁能感觉到太子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他就保持着拱手行礼的姿势,不让他起他就这么着,不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子能怎么着。
不多时,太子终于慢悠悠开口,声音听不出起伏:“说到当值,孤这两日总觉得身体不舒服,刚好景大人随孤回东宫替孤瞧瞧。”
景长霁薄唇微抿,很快松开:“殿下说笑,下官只是医士,断然不够格替殿下看诊。这样好了,下官这就回太医院禀明,寻个御医过来东宫替殿下诊脉,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他这句话说完又是一片沉寂,四周宫道上静得出奇,就在景长霁以为太子没打算放过他已经想到接下来的应对时,太子温和笑着应了:“那就辛苦景大人跑这一趟,孤就在东宫候着了。”
景长霁意外,面上不显,恭恭敬敬送走了太子的依仗。
等太子的步辇走远,景长霁抬头才松口气,还当太子已经放弃拉拢他,看来只是他刚进宫没找到机会罢了。
被太子这一耽搁时间上不太够,景长霁赶紧带着两个侍从往太医院赶,最后卡着点到了地方,只是他这边刚到,那边东宫的大太监来了,领了太子的旨意,说是身体不适,点名让李御医和景医士过去东宫看诊。
被点名的李御医、景长霁:李御医还是头一次见到太子特意让他过去。
尤其是这位景医士刚来,随后一想,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位景安侯府的二公子曾经是太子的救命恩人,所以他这次才是顺带?
李御医不愿得罪太子,只能硬着头皮:“景大人,你看这……你来了太医院这么几天,流程差不多也都熟悉了,要不随本官走一趟?”
景长霁是看出来太子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应下后,接过李御医的药箱,背上跟着李御医等人往东宫去,两个侍从不便跟着,暂时留在太医院。
景长霁随着李御医到东宫时,直接被大太监带着去了太子的寝殿外,大概是得到嘱咐,所以寝殿外的侍卫并未拦着,直接让二人进了寝殿。
景长霁跟在李御医后面,见到太子后行礼,看诊轮不到景长霁,他就背着药箱站在一旁。
因为离得近,即使低垂着眼也能看到太子一身太子服坐在矮榻上,桌上放了不少书籍,笔墨纸砚一样不少,本该是寝殿的地方愣是被他当成了书房。
李御医诊脉时,太子适时掩唇咳了一声,抬眼却是看向景长霁,不知是不是一直瞧着,等景长霁反射性看过去时,刚好对上太子一双深邃的凤眼,适时嘴角一弯笑了笑,温和而又俊美,只可惜表里不一,是个渣。
景长霁淡定收回目光,只当没注意到,他刚刚那一眼也不过是随意一瞥,装的是压根没看到太子在看他。
景长霁才不管太子气不气,太子既然这么不遗余力想拉拢他,那他在太子看来就是有用,太子也不至于撕破脸。
太子不敢撕破脸,那中间可操作性就多了去了,他也没必要谨小慎微。
李御医很快替太子诊完脉:“殿下脉象平稳,不知是哪里不太舒服?”
“眼睛不太舒服,酸涩疲惫,早上醒来时眼睛肿胀不适,像是要流泪。”太子的声音在李御医询问后缓缓响起。
景长霁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太子怕是有后招。
李御医惊讶,仔细替太子瞧了瞧,眼睛里的确有红血丝,像是没休息好,迟疑一下,还是问出声:“殿下以前眼睛可受过伤?”
太子闻言先是看了景长霁一眼,这才开口回道:“受伤倒是也有那么一次,不过时隔久远,有四年了。当初被毒物眯了眼看不到一段时间,好在回宫后倒是治疗好一直没事。
但这段时间突然被提及那段往事,不知是日有所思所以夜有所梦,夜夜想起后,都是真的觉得这眼睛又不太舒服。”
景长霁就知道太子怕是不安好心,这是要把自己如今眼睛不舒服牵扯到当年的事?
因为是心理作用导致的,所以需要他这个当事人参与一脚?
李御医后知后觉想起太子说的这段往事是什么时候,毕竟别的时间点记不得,但是四年前这段时间坊间以及宫里可都传遍了。
说是四年前太子在外时遇刺眼睛受伤,当时刚好被景家二公子所救,后来却被霍家的那位庶子给截了胡,景二公子不久前在狩猎场为了救兄不惜当场向太子讨要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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