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葬场文当阿飘
他自觉自己颇有高人……高鬼风范,还很贴心,但是顶着这么可爱的一具身体,又圆乎乎地仰着头——就像是等着被奖励小红花的小朋友。
辛楚韵非常乐意奖励给他小红花,她的声音都变得更加温柔,“真厉害。”
施怀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哼哧哼哧地把所有碗碟都送到了厨房。
处理好这些碗筷之后,辛家父母要出门上班了,孩子们都回来了,他们欣喜若狂又心惊胆战,本想推掉所有的工作,又害怕干扰到孩子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该上班上班,该休息休息。
临走之前,辛楚韵把钥匙递给辛渐冉,“要是你们要出去的话,可以跟爸爸妈妈说一声吗?”
辛渐冉握着钥匙点头,他还坐在落地窗的小圆凳上,辛楚韵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妈妈去上班了。”
路甘来趁着儿子愣神的时候也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爸爸也去了。”
施怀熹把他们送到门口,跟他们说了再见。
车子在开出联排别墅区的时候停下,辛楚韵看着哭得泪眼朦胧的丈夫,红着眼睛哄他,“再哭要看不清楚路了。”
路甘来哭得抽抽噎噎。
辛楚韵摸了摸他的头,“算了,我来开车,你换个位置哭吧。”
“他们……他们只待三个月吗?”
“待多久都好,”辛楚韵拍着丈夫的背,“能回来就好。”
作者有话说:
啵!
第6章 辛渐冉本来该死在昨天
“回神了。”
施怀熹飘在辛渐冉眼前飘了飘,后者盯着窗外瞳孔涣散,被叫了一声才回过神来,皮肤被太阳晒得发烫,辛渐冉退到阴影里,还是不说话。
施怀熹停在他肩上,“要不要睡会儿?”
“我不困。”他说着,忽然脸色一变,急忙往楼上跑去,施怀熹措不及防被他甩出去,还没反应过来又被青年折返捞到手上,“对不起。”
接着就是带着一阵颠簸,等辛渐冉气喘吁吁地敲响了辛灼的门的时候,施怀熹的视野才稳定下来,门应声而来,辛灼冷着脸很不耐烦,“干嘛?”
辛渐冉脸色惨白,又浮现出刚刚急速奔跑带来的血色,像是涂了腮红的纸人,辛灼皱起眉头,听着他断断续续地说:“我很吸引那些东西,他们会不会被我影响……还有这里……”
辛灼指节曲起扣了扣门框,“你以为我是谁?”
辛渐冉止住话头,“对不起……我不是……”
辛灼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气闷,“进来吧,找你也有事。”
辛渐冉垂这头走了进去,辛灼回过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小布偶轻轻拍了拍辛渐冉的头,像是安慰,看得他更火大了。
不过是吃顿早饭的时间,辛灼的房间已经大变样,墨蓝色的被子凌乱堆着,行李箱在衣柜旁大开,散着一些衣物,原本整洁的书桌上已经堆满了东西,电脑被推到一边,笔墨朱砂,翻得乱七八糟的书,八卦镜,墨色的小碗霸占了整张桌子的空间,墙角还设了个小香台,供奉着三清爷的画像。
然而三清爷旁边就是一个透明手办柜,高达、漫威英雄、海贼王、JOJO还有他不知道的手办塞得错落有致,摆放都很有设计感,两者搁着楚汉河界,各不相干,却又有种莫名的协调。
这个卧室和他的主人一样,相当让人难忘。
正感慨着,帽子又被揪了一下,那让人牙痒痒的声线凉凉响起,“看什么看?”
施怀熹护着帽子后退,“那我走。”
帽子又被揪住,“也有你的事。”
辛灼揪住后就不放手了,对辛渐冉说:“手伸出来。”
辛渐冉依言伸出手,就见辛灼另一只手拿起一柱香,点燃后拿香头刺进他的中指指腹。
“嘶……”
灼热的刺痛之后,殷红的血流出来被香接住,辛灼又拿出一张用朱砂绘好的黄符,他揪着小布偶让他坐在黄符上,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他,大拇指往下按住黄符尾,另一手执香沾了朱砂,在黄符上笔走龙蛇。
施怀熹是第一现场围观者,只觉得谢邀,看得眼晕。
等辛灼笔落的时候,施怀熹也终于被放开,施怀熹就看着那张有他半个那么长的黄符在修长指间翻来覆去,变成了相当小巧的一个四角包,然后这个四角包,就被两指捏着,塞进了他斗篷的大口袋里,施怀熹疑惑发问,“这是什么?”
辛灼弹了弹他的口袋,“你们想要的东西。”
施怀熹当即飘起来,相当顺畅地飘到了门边,“一点距离的约束都没有了吗?”
辛灼双手环臂,“你可以飞到隔壁市算算距离。”
那就是没有了,真好,他现在是一只自由的鬼了。
辛渐冉抓着T恤下摆,浅淡的橙色在他眼前跳跃,他轻声问:“那你要走了吗?”
施怀熹犹豫了一下,辛灼凉凉地说:“这张符只是解决了表面问题,你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你死,你就灰飞烟灭。”
“为什么我们的命……会连在一起?”
辛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个问题你留着问自己吧。”
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施怀熹心里也隐隐约约有个猜测,他飘到满脸惶惑的辛渐冉身边,“别乱想了,反正跟你没关系,在你的杀身之祸解决之前,我都会留在这里,迟早我们会知道原因的。”
至于之后的事情就之后再说吧。
施怀熹也确实也想看看这个故事到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还有一个小小的原因是,他蛮喜欢这个家的。
辛渐冉听到他不走了就没那么慌乱了,他又问:“还有……施怀熹是进道观的时候附身在了这里,他会不会有……有什么事?”
辛灼凉凉地回答,“是他自己又菜又莽撞,青天白日进道观,没被直接超度都要给祖师爷上柱香了,现在就是受了点损伤,休息好了就行了。”
辛渐冉松了一口气,他指了指门外,小声又局促地说:“谢谢,那我们走了。”
“你走,们留下。”辛灼说着又揪住了施怀熹的兜帽,施怀熹扭着身子看他,“你想干嘛?”
“不是说要跟着我的吗?”
施怀熹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个讲信用的人,“你怕我作祟,让我跟着你可以,但讲道理,这应该不是二十四小时制的吧?”
辛灼看了他一会儿,“白天我不管,到了晚上你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晚上能做的不过就是睡觉,施怀熹觉得还行。
他点点头,就被辛灼提到门边放回辛渐冉的肩膀,施怀熹回头,只看到高大的青年冷着脸,倦怠地垂着眼把门关上了。
辛渐冉实在是很怕这个跟自己不亲近的弟弟,连忙带着失而复得的小布偶回到了卧室。
他也是有自己的工作的,他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师,靠接外包和私人定制赚钱,收入算得上不菲,还出过自己的作品集。
在调整书桌的时候,他还在抽屉里看到了一部全新的手机,这下施怀熹也不用无聊了,他连上网,把手机递给施怀熹,后者抱着比他还大的手机坐到飘窗上研究去了。
辛渐冉一眼就看得到飘窗上的小布偶,对这个陌生屋子的无所适从稍微好了一些,他打开笔记本,连上辛妈妈准备的数位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中午的午饭是辛妈妈请的阿姨上门来做的,全程安安静静,做完了就走,晚上七点,辛家爸妈下班回来了,施怀熹帮着做了些小事情,又带着辛渐冉陪他们看了会儿电视剧,九点的时候才上了三楼。
辛灼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他倚在门边看手机,大概是刚运动完,黑色的工字背心在身上贴得紧实,露出的手臂和脖颈都亮亮的,他没抬头,只是意有所指地报了下时间,“二十一点零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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