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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莲花精后

作者:暮寒久 时间:2022-10-11 03:05:09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古代幻想

  每一代王族花君都是如此,这一条人族血脉,从诞生开始就注定不平凡。

  碧绛雪不敢思考容穆究竟想干什么,也不敢随意猜测,小金碗蹲在它旁边,碧绛雪估计着自己恐怕在这里待不久了。

  它的神智缓慢封闭,四对一的功课效果明显,灵力被容穆驾轻就熟的收了回去,碧绛雪变成了一朵真正的普通的王莲,容穆关掉了它所有的意识,唇角吻落在大商皇帝的颈侧。

  商辞昼怕抱疼了他,又怕叫他跑掉,就着窗外细细绵绵的春雨,两人不知道温存了多久才缓缓分开。

  容穆已经气喘的不成样子,在水中他可以无限闭气,但在商辞昼这里,明明呼吸的机会那么多,他却连一刻钟都坚持不住。

  皇帝摸了摸他背后鸦羽一样的长发,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和飘忽:“变回来了,亭枝。”

  容穆:“喜欢吗?”

  商辞昼:“你怎样孤都喜欢,但最好还是黑发。”

  容穆笑着问他为什么。

  商辞昼缓缓道:“因为孤不想叫你变成白发,看着总瘆得慌,等许多许多年后,孤再陪亭枝一起,这样你的白发就不孤单了。”

  容穆心中涩然,又低头亲了他几下,落在眉梢鼻梁和下颚,痒乎乎的,商辞昼的视线追随着他,眼帘半闭,黑色的瞳孔中满是容穆精致漂亮的面容。

  “好像在做梦。”商辞昼道,“是不是这一个月,孤给你补的太足了?早知道,上上个城池的鹿血酒,就不要你喝了,叫乖乖亭枝变成了会咬人的小犬。”

  容穆气的当真咬了他一下,“梦里能有这样的好事儿?”

  商辞昼沉默一息:“那的确是没有的。”

  容穆又笑了一下,瘦白纤长的指尖勾开了皇帝宽大华贵的腰封,商辞昼眼神彻底黑了下来,帝王服侍繁复难解,容穆解了半天总是不得章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商辞昼捉住了手指。

  他微微抬起头来,只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再回过神,不仅人躺在了床上,就连自己的腰带都在商辞昼的手上了。

  金色铃铛在发间叮铃作响,容穆还要多谢碧绛雪,不管什么时候都记得给他穿衣服,免得他现在打肿脸充胖子,明明怕的要死,还得硬着头皮假装自己很淡定的样子。

  但是商辞昼这挂逼好像已经将他看穿了,却只笑不说,容穆知道自己对于商辞昼的诱惑力大小,狠下心又埋首轻轻咬住了对方喉咙。

  “容穆……”

  容穆唔了一声。

  商辞昼:“孤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你这样讨好孤。”

  容穆:“我知道。”

  商辞昼:“你——”

  容穆:“弄不弄?”

  “……”

  “废话那么多,我说我要走了吗?再问最后一次,弄不弄。”

  商辞昼的语气几乎像是从喉咙缝里咬出来的,掉一点糖屑已经叫人方寸大乱,糖糕一股气的直接塞进嘴里,犬齿锋利,怎能不狠狠咬上一口,再细嚼慢咽着吞咽下去。

  “……弄。”

  容穆骤然笑了一声:“你的万箱彩礼十里红绸,还有金稞满地八马拉车,都要给我好好的攒着,我会有用到的一天的,而那一天会很快到来。”

  商辞昼伸手摸了摸容穆鲜红的嘴唇,那唇瓣经过亲吻已经柔软无比,像是融化了的细雪,透出水水润润的触感来。

  容穆想着茶楼里听过的话本,微微偏头,柔软唇瓣微张,就将商辞昼屈起的指节含在了嘴中。

  紧接着视线颠倒,目光中最后的颜色是卷在商辞昼手弯里的青色纱帘,其上绣着金乌戏莲,飘飘洒洒的盖了两人一身,……

  混着雷声的雨不能相信它短暂的柔和,再一声滚滚闷雷,更急更猛的雨丝就敲打在了屋檐上,檐上的燕子没处躲避,只好叽叽喳喳的又飞到了旧瓦砾的燕巢中。

  那里面,有几颗白嫩嫩脆生生的蛋,正等待着春天温柔的垂幸,赐予它们新的生命轮回。

  房角的雨漏淅淅沥沥,慢一点流露的是今晨的雨丝,但雷雨来临,便又承受不住雨水的冲刷,变得摇晃不可承受起来。

  又在某一刻连贯通透雨水轰隆而下,终于透出了几分雨漏的精致柔美,叫人看着舒服起来。

  沉水城又下了一场白日的雨,连着昨天夜里的肆虐,连柳枝都打碎了几截,但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春三月刚至,再给它一点喘息的时间,新的枝芽又会从断掉的地方重新生发。

  这就是植物脆弱又顽强的地方。

  来自京都的隐卫们疑惑的打发走面见天子的城官,一身穿灰衣的男子蹲在树上:“老大,这已经是早上第三波了吧。”

  隐一面色深沉,嗯了一声。

  “您说,这陛下怎么进去这么长时间,不是说只是看一眼小殿下吗?”

  隐一侧目瞧了说话人一眼:“你懂什么,晨起殿下定然是醒了,陛下一进去,这还能和昨晚一样那么快出来?”

  那人恍然大悟:“确实如此。”

  隐一嘴中叼着一根杂草:“好好守着吧,今年沉水城情况不容客观,你我幸运,能跟着这位殿下一起,若是只有陛下一人,指不定这会就要黑云压城了。”

  “哎,是是。”

  乌云遮住了天空,一整天都是雾蒙蒙的,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隐一估摸了一下时辰,这会应该是要到申时了,算算时间,陛下巳时末回来,就算午睡休息,也该是时候起来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身后的院门就被一把拉开,平素里整装束发的天子却只穿了一身轻衣,腰带也是松松垮垮随便系着。

  隐一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差点直接从树上掉下来。

  陛陛、陛下脖子上怎么有牙印儿!还有颈后,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抓痕!南代王子是不是和陛下关着门打起来了!

  不对!就南代王子那种纤瘦模样,怎么可能打得过陛下!

  隐一的脑袋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身后的下属心中惊涛骇浪面上稳如老狗。

  “陛、陛下有何吩咐?”隐一抖着声音道,“需要伤药吗?”

  商辞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要伤药,要清淤化柔膏,你去城中买最好的回来,剩下的人再准备一桶热水,不要太烫。”

  隐一隐约明白,自家陛下很可能是被“家暴”了,但是又碍于颜面,只敢在殿下不知道的时候出门悄悄买药,隐一自觉责任重大,转身就飞出了天子下榻处。

  商辞昼看着他离开,才将视线转向呆愣在原地的剩余人马:“还愣着干什么?需要孤给你们点火添水吗?”

  虽然和殿下闹的不愉快打了一架,但陛下看起来好像很愉快的样子……

  于是寥寥几人也急忙作鸟兽散,打发走了这些外人,商辞昼才微微抬头看了看天色。

  天色朦胧,恐怕这几日都有雨,只是时断时续,不知道何时落下来。

  他想起容穆喜欢花灯,又喜欢吃糖葫芦,于是想着在这沉水城中去哪里找这些东西好哄哄他。

  不过自己做……也不是不行,就是费时间,商辞昼想了又想依旧如在梦中,在最后一步前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容穆迷晕头脑,然后对方再借机悄悄溜走。

  毕竟沉水城距离南代实在是太近了。

  但容穆没有走,商辞昼后来甚至非常舒适的睡了一觉,怀中那充实的感觉一直陪伴着他,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容穆乖顺红润的脸就充斥了眼睛。

  商辞昼放下心来,看天也觉得天顺眼,看门也觉得这破门顺眼,甚至看柳树燕子,都觉得今年春天的这些东西比往年好。

  绿的绿黑的黑,漂亮极了。

  又想起不能一直站在外面,于是他又转回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抚了抚袖摆上的潮气,又将手指攥热,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容穆还在睡,他睡姿依旧不好,很是四仰八叉,商辞昼将他的胳膊腿都摆正,又看到人不舒服的皱了皱细细的眉头。

  “……以为真的什么都不害怕,可着劲儿的勾引孤,还不是个会哭鼻子又怕疼的胆小鬼。”商辞昼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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