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莲花精后
商辞昼看了他一眼:“他刚才过去看了?”
护卫是东宫的人,此时机灵道:“是,属下见容公子脸色极为欣慰满意。”
商辞昼点了点头,没有多问,抬步走出了东宫。
容穆在外面转了一圈,别家府门前嘈杂拥挤,但东宫门前却秩序井然,京都高门大宅间距离极远,站在这头都看不见那头的人长什么模样,只模模糊糊一小团。
因为商辞昼在这里,外围更是有一圈京都卫值守。
容穆拉着怜玉,好容易在最头找到了郎喜说的四马车驾,就见商辞昼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他了。
怜玉小声哼了一下,但也知道在容穆面前不能搞事情,依依不舍的去后边了,容穆走上前,看着这比平常的马车更高更大的车辕,双手撑在上面蹦了一下……然后没上去。
商辞昼长发高束,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亭枝,可是上不来?”
容穆:“……”
“我腿不短!”是这天子车驾太高了!
商辞昼假做无辜:“孤并未这样说。”
他朝外面看了一眼,随行侍卫便取下了皇帝平时根本用不上的小木凳。
那侍卫嘴角抽动似是憋笑模样,容穆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踩在凳子上才爬上了皇帝的马车。
几乎是刚上去,他手腕就被人一把拽住了,商辞昼拉过容穆,叫对方在车内踉跄了一下。
“今日出行就是这样的规格,孤的车是最大的,其余车驾都只能跟在孤后面走,亭枝,你喜欢这样的车吗?”
容穆坐稳屁股,才严肃着一张俊俏小脸道:“这很好,很符合一国之君的气质。”
商辞昼点了点头,却道:“但这还不是最华贵的,你知道我大商最华贵的马车是什么车吗?”
容穆摇头看他:“我知道这个干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心都飞了,只念叨那个传说中的天然野池塘。
商辞昼拉过他的手,替他将没穿好的冰丝蚕衣整理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孤有没有和你说过,孤的母后当年乃是辅国公家嫡女,嫁与先帝之时十里红妆金稞满地,辅国公府流水宴席摆了整整七天,帝后大婚之日的车驾八马并拉,才真真是我大商第一华贵。”
容穆脑袋一紧:“……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婚嫁。”
商辞昼笑着道:“孤只是先给亭枝讲一讲,难免哪天你也用上了。”
他能怎么用上,这辈子要是不和商辞昼在一起,他怎么用这个规格——等等,这皇帝又跟他玩文字游戏占他便宜。
容穆抄起手臂,侧过眼眸道:“陛下应当专注国事,不要一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商辞昼点头,脸色自然道:“好,孤听你的话。”
容穆这才微微吐出一口气,车驾外传来抽鞭子的声音,容穆好奇心起来,便趴在窗边掀开一角看了看,就见黑甲天子卫与红甲长翎卫各走一边,此次出行乃国事,是以这些腰细腿长的大商禁卫各个衣着整齐,黑甲卫换上了沉稳霸气的甲胄,长翎卫的盔帽边则都佩戴着彰显身份的红色翎羽。
容穆看了一眼就小声“哇”了一下。
这就好像近距离观赏国家仪仗队,能在皇帝面前当差的也没有长的难看的,再配上高头大马,英姿飒爽的俊朗气质糊了容穆一脸。
耳边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带着温热:“亭枝,好看吗?”
容穆点了点头:“真的帅啊。”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猛地回头,就见皇帝那张更帅的脸与他凑得极近。
商辞昼微微眯着眼眸看他:“孤今日难得正装打扮,亭枝却不夸孤,反倒对着一堆禁卫目不转睛,孤醋。”
容穆推开他的肩膀:“少吃点醋,多吃点菜,对身体好。”
商辞昼哼了一声:“一群男人有什么好看的,等到了行宫,就会安排行宫夜宴,到时候孤叫那西越歌姬给你跳舞。”
容穆耳朵一动:“西越?”
商辞昼将他拉离窗边,才开口道:“这次台山围猎,西越大王子厄尔驽会来,听李隋川说这人带了十几个异国歌姬要献给孤。”
容穆皱眉:“献给你?”
商辞昼紧紧看着他的脸色:“对,亭枝醋了?”
容穆气愤的拍了一把柔软坐垫:“疯了吧,你又不喜欢女的,这不是耽搁人家姑娘嘛!”
商辞昼:“……”
“亭枝就没有别的可说?”
容穆一脸正直:“我有,让人家唱完跳完就赶紧回国吧,西越大商掐架掐的厉害,谁愿意大老远的来敌国跳舞,脑子又没有毛病。”
商辞昼先是愣怔,然后眼眸忍不住浮出笑意:“亭枝真是菩萨心肠,跟着亭枝,孤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洗刷洗刷这暴君的名号。”
容穆看他:“那你以前都是怎么处理的?”
商辞昼笑着道:“安分守己者送与世家为奴,心思不正者直接就地格杀。”
容穆眼睛眨了眨:“阿昼,商量个事,咱们下次说杀人这种事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笑着,怪渗人的。”
商辞昼顿了顿:“好,孤尽量,孤只是觉得有意思罢了。”
容穆眼神复杂,伸出手指点了点皇帝的心口:“找点别的有意思的事做,杀孽太过,于你也不好。”
商辞昼神色这才微微收敛,他半晌才道:“亭枝多关心关心孤,孤便不会心情烦躁乱杀人了。”
容穆皱眉转口道:“之前也没听说过有西越国的人要来,除了西越,还有别国的人吗?你该不过想趁着这次台山夜宴,直接将迎宾宴也办了吧?”
“聪明。”
容穆听见商辞昼的话,不由道:“你真打算这样干?”
商辞昼:“皇家宴会办多了劳民伤财,花一份钱干两件大事,孤觉得很划算,此次除了西越国,还有南代国的一个王女要来。”
容穆歪头:“南代国的……王女?”
商辞昼刻意压低声音道:“正是,王女有双十年岁,看似为女流之辈,实则一身怪力,身边常伴一异兽名唤花奴,据说能一口气吃三个亭枝这样的少年郎。”
容穆:“……”
不是。
商辞昼动不动就要灭口,怜玉的凶性也蠢蠢欲动,这又来了一个养兽吃人的王女——
他一朵善良娇花,究竟是怎么把自己混到这种全员恶人的环境中来的?
第44章 想开第44天
路上走了一日, 到了台山脚下便已经入夜了,偏偏山间多雨,入了夜, 雨点噼里啪啦的打了下来。
容穆掀开被商辞昼拉上的车帘,脑袋伸出去看了一眼。
后面的车队长长的排着,间或有人小声说话,随行禁卫走过来,容穆抬头一看, 发现是眼熟的李隋川。
这位少将军一向比较寡言, 早前还受商辞昼的命令探查过他,结果没想到查来查去, 小刺客变成了白月光。
后来李隋川职务繁忙, 再加上上面有李老将军严厉管教, 后面就很少见他在自己面前晃悠了。
“少将军——”
李隋川勒住马头:“公子有何吩咐?”
容穆回头看了一眼支着额头闭目养神的皇帝, 才重新探出脑袋小声道:“是不是要在此修整一夜, 下雨了,山路恐怕不太好走。”
李隋川回道:“是要停留一会,公子放心, 我已经派人上去清理道路了, 行宫也早已布置好, 只等雨停便能走。”
容穆点了点头正要缩回去, 李隋川却破天荒叫住了他, 然后从怀里给他摸了一个东西。
“容公子, 以前我见你总有几分熟悉, 近日才好像想起来你与我和陛下少时相识, 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实在是多年不见, 赢之早已忘了个干净。”
容穆自然知道忘了个干净是本体的“功劳”,天道灵物,生来就不该与世俗共沦。
李隋川见少年只摆了摆手示意无事,便将手中的小玩意放在了车帘边,“公子与小时候‘南代小奴’的模样相去甚远,如今更见几分尊贵气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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