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官代君眸中渐渐生了恨,召出自己的剑。
他招招凌厉,剑气带着杀意,想剐了苍竹的心都有了。
官代君的剑法在苍竹眼中,与三岁稚子拿着木剑砍木桩没什么区别,他饶有兴致地逗弄着他。
知道自己不敌这魔头,官代君逐渐冷静下来。
不行,他要去告诉尊上,灵霄峰藏着这么一个魔头。
官代君不再恋战,收回剑就要往守虚殿,苍竹却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
苍竹笑中带冷,“怎么,为了你师兄想要改邪归正?”
官代君怒道:“滚开!”
“你若敢去,那我就当着整个玄天宗的弟子,将你被我这个魔头压到身上夜夜欢爱的事说出来。”
官代君用力掐着剑柄,喉口含了一口急风,粗重道:“谁信你这个魔头的话?”
苍竹笑了,神色狎昵,“怎么会不信?你就长了张会被人艹到腿软的脸,哪个男子是你这样的长相?”
官代君当下怒不可遏地提剑砍去,“闭嘴。”
这次苍竹没再动,官代君一剑下去,面前的人如镜花水月般消失不见了。
“别生气。”苍竹出现在官代君身后,他拥住官代君,“我只是玩笑而已。”
苍竹舔过官代君脖颈的血丝,“你想,倘若魔气引入沈遂身体,你既可以救你师兄,又能借他人只手除掉沈遂。”
官代君声音嘶哑,“滚开,别碰我。”
他挣不开苍竹,只得紧握着手中的剑,一副随时反击的戒备模样。
苍竹舔干净官代君脖上的血,终于松开了他。
官代君立刻拉远跟苍竹的距离,如临大敌地看着他。
苍竹也不
恼,蛊惑道:“他那个弟弟那么喜欢他,沈遂若入魔了,他弟弟可能也会入我魔道,你一下子少了两个对手,不好么?”
官代君不上当,“这事你也能做,为何要我动手?”
苍竹:“我来引开他那个弟弟,你对付沈遂。”
官代君:“你觉得我是他的对手?”
苍竹笑了,“这个我自有办法,能叫你脱身的同时解决了沈遂。”
官代君眸色微动,沉声问,“为什么是沈遂?”
苍竹:“我也不知,这是重九楼的意思,大概是他根骨好。我若是重九楼,自然也会选一具体质好的容器。”
官代君戾气道:“你们杀人抢身,还要嫌弃别人根骨不好?”
苍竹莞尔,“怎么戳中你的痛处了?”
官代君面色更加难看。
“他要他的好根骨,而我……”苍竹重新揽住官代君,在耳后的软肉不轻不重一咬,“要你的好皮相。”
官代君:“滚。”
-
银术突如其来的入魔让灵霄峰损失七名弟子,魔气已经入体再不拔除怕是会生出魔心。
更糟糕的是银术情况一日比一日严重,每晚都会进入狂暴状态,已经伤了多名弟子。
银术父母赶来看到儿子变成这样痛心不已,这几日正跟道晏商量对策。
他的入魔这事太过突然蹊跷,而且还关联到重九楼,因此不能对外宣扬。
撤了原本的守夜弟子,几位长老跟内门精英弟子,以及银术父母轮流看守他。
林淮竹不想让沈遂涉险看守银术,但他们这一批弟子能打过银术的没几人,如今正值用人之际。
最后林淮竹只好妥协,要么沈遂跟他一块守晚上的夜,要么就只值白日。
银术只是晚上发狂,白日昏睡不醒,白日相对安全一些。
沈遂跟林淮竹守了一长夜,想起银术发狂的模样,他在心中叹了一口。
若不是被林淮竹及时制住,估计银术又要惹出大麻烦。
虽入魔控制不了身体,但毕竟是他亲手杀的师兄弟,银术醒来要知道这事,估计不会再待在灵霄峰了。
沈遂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著中银术可是一帆风顺。
“这事真无解,要是换作我入了魔……”我也会跟银术一样纠结。
不等沈遂将后半句说完,林淮竹蹙眉打断他,“不要胡说。”
沈遂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林淮竹所谓的‘胡说’是指什么。
他哭笑不得,“不至于这么谨慎罢?”
之前不让他说死这个字,现在连入魔也成禁忌了,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迷信?
林淮竹不信神佛,不信善恶终有报,所以没有任何忌讳。
但在沈遂的事上,他却遵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为他输不起。
林淮竹环住沈遂,将脸枕在他肩上,“不要说不好的。”
看着温润如玉的侧脸,沈遂笑道:“行,那我说点好的,说我们长命百岁,说我们年年岁岁有今朝,说我喜欢你。”
沈遂逗他,“这个好听么,怀怀?”
林淮竹眉眼弯下,抬头吻在沈遂唇角。
第97章
这几日魔障林中的魔气较比以往重了许多,尤其是在银术半夜发狂的时候。
此事肯定跟重九楼脱不了干系,加固阵法之事刻不容缓,或许稳住魔头这边,银术的情况就会有所缓和。
经历了上次失败,道晏不敢也再大意,他密信招来道灵子、沧溟等老友守阵。
在他们未来之前,由道晏跟几大长老镇守魔障林。
林淮竹因云家克魔的功法被道晏选中,跟随几位长老一块镇守在重九楼的碑前。
好在这次跟加固阵法那次不同,不需要日日待在魔障林,而是一日一轮。
如今是多事之秋,林淮竹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沈遂,可又得遵循先前的承诺,助玄天宗困住重九楼。
林淮竹特意求了道晏,让沈遂不要在晚上去守虚殿值夜。
知道林淮竹是为他的安危着想,虽然沈遂有些无奈,但不想林淮竹在魔障林分心记挂他,默认了这个安排。
白日银术只是昏睡,因此只需一人看守。
今日正好轮到沈遂,天刚破晓他便跟两个守夜的精英弟子交接。
容朔便是其中一人,见来人是沈遂他倒是没着急回去,“师兄,我陪你待一会儿。”
沈遂:“守了一夜不困?”
容朔:“一夜半夜的怎么会困?”
沈遂便没再说什么,他从自己的零食库拿了些点心给容朔吃。
容朔愁着一张稚气的脸,大口大口吃着点心问,“银术师兄还能醒过来么?”
他跟银术虽不是同门亲师兄弟,但关系却不错,时不时就会跑去请教银术剑道。
沈遂自然也不知道,但不想讲丧气的话,他打起精神道:“会的,尊上不是正在想办法么。”
容朔吃着点心,喝着沈遂给他的甘露,即便是这样嘴上也堵不住。
沈遂听着他叨念,看着床上的银术时不时应和一声。
忽然没了声音,沈遂纳闷地扭过头,就见容朔支着自己那柄巨剑打瞌睡。
他顿时哭笑不得,刚还说自己不困,吃饱喝足倒是睡上了。
难怪伏尘总对容朔吹胡子瞪眼,因为他不是勤奋型。
但天赋摆在这里,即便容朔一日只练一个时辰,也比那些十二个时辰不休息的普通弟子厉害。
这一行真是太吃天赋了。
沈遂误打误撞改变了根骨,要不然在这些天才面前他肯定也得怀疑人生。
容朔由打瞌睡变成打小呼噜,脑袋歪在剑鞘上一点一点地。
沈遂正要叫醒他,让他回去睡觉时殿门打开了。
听到动静容朔迷瞪瞪支开一条眼缝,瞧见身着银色道袍的伏尘走了进来,他立刻吓醒了。
容朔磕巴道:“师,师父,您怎么来了?”
伏尘出名的暴脾气,“就知道你在偷懒,还不滚回去修炼?”
容朔不敢多待,抱着自己的剑灰溜溜走了。
伏尘走到榻前,看了看银术的情况,侧眸问沈遂,“你一人能行么?”
沈遂恭敬道:“弟子一人可以。”
伏尘微微颔首,之后不再说什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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