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如今也只能如此,银术道:“麻烦沈师弟。”
沈遂:“师兄不必客气,我不怎么喜欢喝茶,留我这里也是暴殄天物。”
银术不解,“不喜怎么还要带在身上?”
“想着以备不时之需。”沈遂忽而一笑,扬起的长眉如展翅欲飞的禽鸟,“你看,这不就是用上了?”
银术笑了,点头道:“的确。”
见沈遂从荷包翻出一精致小盒,又拿出镊子等物什,将茶叶从大盒夹到小盒,偶尔还会杵臼压一压茶叶,银术倒是生出几分好奇。
他忍不住说,“沈师弟,你这荷包倒盛了不少东西。”
沈遂还是那句,“以备不时之需嘛。”
荷包里面确实装了不少东西,且还不止一个荷包。
沈遂身上有个大的荷包,还有一个小的零食库。
没办法谁让他现在待在仙侠文里,这种世界福祸相依,把东西备全乎点总没错,反正放在储物袋既不沉,又不占地儿。
看着相谈甚欢的俩人,林淮竹眸色沉寂。
沈遂备的茶是真不多,但甘露管够。
这东西对旁人来说稀罕,对沈遂则不然,药王谷多的是。
沈遂送了银术大瓶甘露,“若是不够,师兄再跟我要。”
“多谢沈师弟,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给你。”银术将一柄长剑递到沈遂面前。
那剑极其漂亮,澄碧的颜色,剑光如水波般从剑身流转到剑尖,剑柄镶着白玉,尾端缀着流苏。
银术道:“这是我十二岁那年,他们为我铸的,如今我已经有了‘冷沧’便不再用它,搁着倒也是浪费,你若喜欢就拿去用。”
沈遂被剑身的华光迷了一下眼,惋惜道,“我也有佩剑。”
银术眉头微蹙,俊脸有了一丝犯难,“我不好白拿你东西,师弟需要紫檀鼎么,我家中有一个,你若要,我让他们送来。”
紫檀鼎是用来炼丹的,秦红筝便有一个。
沈遂从药王谷出来的,银术下意识便觉得他会炼丹,所以才会送他鼎。
“多谢师兄,炉鼎就不要了。”沈遂瞄了一眼银术手中的剑,问他,“这剑我能转赠他人么?”
银术看了一眼旁边沉默不语的林淮竹,还以为沈遂要送他,抬手将剑再次提到沈遂面前。
银术大方道:“送给你的,自然由你处置。”
沈遂接过来在手中把玩两下,“果然是好剑,多谢师兄。”
这剑颜值太高了,他想送给秦红筝。
得到自己想要的,银术没有多待,临走时对沈遂说,“若是有事便来灵霄峰找我。”
沈遂:“好。”
等银术离开后,沈遂又舞了两下剑,剑尖滢了几许浪花一样的雪白锋芒。
沈遂忍不住感叹,“这剑好轻盈,不愧是铸剑城铸出来的,你来试试。”
他递给林淮竹,对方既没接,也没说话。
沈遂这才察觉到异样,视线落到林淮竹面上,略带探究,“怎么了?”
林淮竹敛下眉睫,低声说,“只是觉得我既不会铸剑,又没有炼丹炉可以赠你。”
听出林淮竹话中的意思,沈遂有些愕然。
银术不好意思白拿沈遂的东西,所以想以物换物。
但他拿的也仅仅只是茶叶跟瓶甘露,林淮竹这些年受的恩惠可要多得多,他觉得自己没有回报过沈遂,因此才会闷闷地一言不发。
沈遂听到这话自然开怀,颇有一种‘多年的努力总算没白费’的感慨。
小狼崽子还是知道感恩的。
沈遂抬手锤在林淮竹肩头,“你我是兄弟不需要计较这些,再者那日上山门,你背了我两万多阶的情义比这些身外之物更让我欣喜。”
他说的倒不是场面话,那天沈遂是真挺触动的,没想到林淮竹执意背他爬到顶。
要不是林淮竹的坚持,沈遂估计爬到一万多阶就放弃了。
看着沈遂那张毫不介怀的面容,林淮竹沉默片刻,“等我再大一些,也送哥哥一样东西。”
“好啊。”沈遂双眸盈着笑意,“什么东西?先说好,不好的我可不要。”
林淮竹唇角微弯,“到时候再告诉你。”
见他神神秘秘不肯说,沈遂面有异色,“别是给我送便当。”
沈遂经常说些他不懂的,林淮竹也习惯了,开口问,“什么是便当?”
沈遂自然不可能告诉他什么是便当,胡说八道,“就是一种不好吃的盒饭。”
林淮竹还是不解其意,不过没再问下去,唇角弧度更深了,“放心,是很好的东西。”
沈遂方才说不好的东西他不要,但林淮竹给的是好东西。
只是这个‘好’是他自己说出来的,沈遂半信半疑,只要剧情不给他来一个刺激的反转,无论什么东西沈遂都要。
比如林淮竹翻脸无情,朝着他的心窝给他一剑,再比如来个小黑屋各种折磨,等等一系列便当。
第56章
不知那个神秘人是不是给林淮竹打通什么经脉,到了晚上他的身体虽又开始发热,却不像昨晚那么烫。
沈遂猜测那人今晚还会来,所以带着林淮竹又去了那条溪流。
今夜月淡星稀,添了几分凄冷之意。
林淮竹泡在水中,看着坐在树下的沈遂,摇曳的树影在他身上画下斑驳。
他拿着照明珠在看书本,神色悠然自在,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笃定面具人会来。
半个时辰后,沈遂屁股都坐麻了,抬眸看了一下四周,视线最后落到林淮竹身上。
沈遂问,“你身子还热么?”
林淮竹摇了摇头,“不热了。”
沈遂看时辰不早了,合上书收进荷包中站起来道:“那我们回去罢。”
林淮竹闻言从水中出来,“不等了?”
他一身水汽走来,被照明珠柔和的光一打,仿佛一方散着润泽光晕的美玉。
其实林淮竹对那面具人从未抱过希望,但看沈遂昨夜那么开心,他便没说什么。
沈遂言辞间门没有任何气馁,却也没有想放弃,“他未必今晚来,明天我们再来撞运气。”
见他这么坚持对方会来,林淮竹并没说什么打击他热情的话,弯弯唇角,笑着道了一声,“好。”
沈遂知道林淮竹不信,不过他也没有多做解释。
这种事跟林淮竹也解释不清,沈遂不是普信,他之所以这么笃定因为这是世界。
倘若这不是一本,道晏让他们去流云峰做外门弟子那日,沈遂早拉上林淮竹去其他仙门道派了。
他看过的十只手都数不过来,这些套路他门清。
只是有些作者能在套路上翻出新花样,且写的非常爽,所以哪怕文套路一点,沈遂也看得乐滋滋。
这是他缓解压力的一种方法,从初中他便是开始看玄幻。
不要轻易怀疑一个十年老书虫的直觉。
等林淮竹将湿衣烘干,沈遂跟他正要往回走,林间门忽地掀起一阵劲风。
沈遂与林淮竹同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意。
一道剑气扫林而来,仿若黄金浇铸,金玉之色霎时间门溢满林间门。
林淮竹长眸一凝,凭空抽出霜降,剑行如银龙,铮铮作响。
两剑相撞,浩荡如虹的剑气摧古拉朽般,周遭树木化作齑粉,地面裂出一道几十米长的口子。
天上的乌云都被吹散些许,露出如霜的月光。
山风飒飒,仿佛割喉的利刃剐过面颊。
那柄赤金的巨剑再次斩下,即将砍到沈遂与林淮竹身上时,被霜降硬生生架在半空。
林淮竹手握长剑,在巨剑的逼势下,剑身的华光都变得黯然。
剑意又施加一分,仿佛千斤压顶,林淮竹身体不由震了震,脚下的踏石轰然裂开,双膝弯了一弯。
眼看林淮竹就要招架不住,沈遂挥剑来助。
他与林淮竹在漫天黄沙中匆匆对视一眼,彼此都看明白对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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