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制卡师
正是因为如此谨慎,想必事情的背后牵扯一定很深。
可惜了一个散修家族被拿出来当了终结线索的挡向牌。
但真的就能将所有线索抹得一干二净?
谢桢问道:“你可知杀死肖家家主的人是谁?”
邪祟占据人的尸体,想要不着痕迹地混入原来的生活中,他们本能的会摄取残留在尸体里面的记忆,这算是邪祟的看家本领了。
而肖家家主被杀,还被人制作成了尸香宝囊饲养邪祟,那么他对凶手的恨意极大,保留的对凶手的印象就越不容易消散。
邪祟面孔都狰狞了起来,似乎因为想起了什么而害怕。
“那人看不清男女,分不清老幼,只……知道他一身白色的丧衣,手持一惨白的布幡。”
“对了,他的手,他的手十分的纤细。”
谢桢的表情都愉悦了起来。
这不就又有了线索,虽然认知中并无这样一个人存在。
这世上之人皆会在别人眼中留下痕迹,而完全在世上没有痕迹的只有两种。
一,灰雾中的绝世凶祟,没有有知道它们从何而来,诞生于何时,只知道它们是灰雾中的霸主,灾难之源,它们能统御灰雾中的一切毫无秩序和规矩的邪祟。
大罗天覆灭,仙盟给出的最终追查答案,就是被灰雾中的绝世凶祟带来的邪祟潮所灭。
二,仙盟的夜行神官。
即便是仙盟的掌权者,也只是知道仙盟自建立之初就有这么一个部门,但里面的人员从未有人得知,但这个部门就是这么一代一代的传承至今,在黑夜中为仙盟提供一切关于邪祟的消息,却无人有半点他们的消息。
谢桢心道,那么这个着白色丧衣,手持白色布幡的凶手,又属于哪一种?
正要再询问些问题,这时自天际边缘,一道夺目的剑光,如同要划破这夜空,自远方横空而至。
谢桢眯了一下眼睛:“剑破长空,离剑天的剑仙。”
定是刚才他施展剑意时,天空的青莲照耀四方,被人远远看见了。
嘀咕了一句:“麻烦。”
谢桢心烦得很,手中凶剑一搅,尸体再无动静。
徒步向山下走去。
然后又抬头看了看黑夜中如同一条彩虹一般的剑虹,耀眼得很,速度极快,眼看就要到了。
“走路果然没有在天上飞来得快。”
“以前不知修为好,方到用时才嫌少。”
这时,路边,一个身着儒袍的书生从灰雾中出现。
看这打扮,就知道是上央天上央学宫的修士。
这儒生大有来头,乃是上央宫教主宇文浩然的亲传弟子,名叫李染,东方欲晓的师弟。
他奉师门仙令前往登仙城,到此的时候已经夜深,无奈只得找一个地方休息,没想到正好看到谢桢除祟的一幕。
道友相见,自然是要打个招呼,上央宫的礼仪一向不错,恩,死板得很。
李染上前:“这位道友……”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对面的道友嘴角媚笑,如妖如邪,手掌直接抓来,一巴掌将他的小脸抓在了掌中。
抬在空中,两腿直蹬。
李染这才想起,他离宫的时候,师门前辈的警告:“李染,你虽然天赋异禀,能得我上央宫真传,但你第一次离宫,需知世道凶险。”
他现在算是知道这世道有多凶险了。
都什么人啊,他当对方是道友,对方话都不说,将他跟小鸡一样拧空中。
还没从人心险恶中反应过来,李染瞳孔都缩了起来,只感觉身体内最精纯的灵力,不断的通过这只手掌被抽离,进入对方体内。
这只手就像搭建了一座桥梁。
修士所修的灵力各不相相同,贸然纳入体内,就会相互冲击,并非什么好事,除非……
李染心中的惊讶不下于他现在的滑稽样子。
“大……大罗天禁/咒。”
这怎么可能?
大罗天已经覆灭了,剩下一个废材到不行的谢桢,学啥都学不会,听说连最基本的大罗天吐纳法都练得狗屁不通,也就是说根本不可能还有人会大罗天的禁/咒。
即便是禁/咒,想要吸他的灵力,也非一般修为能做到。
况且,这门禁/咒强行剥夺他人灵力,有失仙门道义,有违天地正心,大罗天在仙盟之中早就承诺过,非到必不得已,大罗天绝不重现这门传承。
不多时,大地之上,莲花朵朵,如同扑光捉影,虚影过境。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时,天空的剑虹落下,莫扶舟皱眉地看向四方。
周围几乎被剑意削成了平地。
他离剑天最擅剑道,刚才远在登仙城,他都能看到天空那凌冽的剑意。
冲忙赶来,似已经人去楼空。
只是堂堂一剑道名宿,跑来一个无名的小散修世家干什么?
仙盟自有规矩,戒持强凌弱。
看看这被剑意横扫过后的现场,简直将持强凌弱表现得淋漓尽致。
修为能到此等境界,必定道心坚如磐石,又怎会如此胡作非为?
这时,脚边的土坑,一满脸是泥一脸苍白的文弱书生在坑里艰难的喊道:“可是离剑天的剑仙,道友救我,我一时不慎,被奸人所逞。”
咬牙切齿,那奸人忒不要脸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道理都不讲,直接上手。
莫扶舟看向小白脸,这模样跟被人按在坑里那啥了一样,太可怜了。
李染也是愤愤不平,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
此时,谢桢已经靠近登仙城,天色渐亮,谢桢向城内走去。
天空下起了小雨,一点一点的落在身上,落在四周。
烟雨中的登仙城,别是一番风景。
谢桢却停下了脚步:“山河同泣,与君同悲,勾陈异术,陈玄。”
“既然已经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话落之时,仙人入画,一身冷清的陈玄踏雨而来:“道友以剑意乱世,恣意而为,似不像正派之人,又以帽罩遮面,不以真面目示人。”
“不知道友来我登仙城所谓何事?”
明面上,陈玄奉仙盟之令镇守登仙城,如今一戴帽罩不肯露出真面目实力未知之人来了登仙城,他自然要出面。
雨浠沥沥的下,似乎预示着一触即发的战斗。
谢桢却打了个哈欠:“你拦不住我,因为……你们都太讲规矩了。”
陈玄一愣,什么?
这时,旁边一正将拳头塞进嘴巴身穿金袍的,正巧看热闹的小孩突然飞了起来,整个身体向陈玄抛去。
小孩的身体开始出现血痕,那看似普通绵绵不绝的雨如同最锋利的利刃,洞穿皮肤。
陈玄整个眉头都缩了起来,这人竟然完全不将人命当一回事,连无辜的小孩都能当作手上的筹码。
陈玄接住抛过来的小孩,空中的雨停顿了一瞬。
也是这一瞬,再抬头看去,哪里还有人在。
谢桢回到房间,一下躺在了床上。
身体恢复自由。
“完了完了,这下要惹出大事了。”
做什么不好,偏偏要用大罗天法咒去吸别人的灵力,太肆无忌惮,不计后果了。
一想到这人的性格,谢桢也是无语,妖媚没有个定性,做什么都跟个邪祟一般,恣意妄为。
他倒是一走了之,但恐怕得有人遭殃了。
他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但一想到痛的是他自己,又没下得去手。
他知道他的行为会影响《第一制卡师》中的谢桢,但反过来说,书中的谢桢的所作所为,也会影响到他,书中的谢桢一走了知,自然没有能找他麻烦,但也留下了个烂摊子啊。
比如现在,天大的麻烦要来了。
“你倒是将麻烦解决了再消失啊。”
谢桢都没心情开宝箱了,直播平台上现在有两个宝箱。
一个是刚才的强制剧情,一个应该是斩杀那邪祟的宝箱。
谢桢在等,果然也没等多久,人就来了,来的人还不少,一共几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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