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制卡师
第一批,莫扶舟。
“大罗天可还有名宿存活与世?”
“擅长剑道,且修行过大罗天的吸灵禁/咒。”
他询问过肖家弟子所见所闻,又从李染的话中得知了一些情况,这才赶来谢桢这问个究竟。
大罗天名宿若还残存,事关重大,很可能能查清当初大罗天覆灭的一些真相。
只是既为大罗天名宿,为何会完全无视仙盟规矩,哪怕是除祟,哪有将别人山头都给削平的道理,所造成的损失,估计不比邪祟作乱少。
谢桢答道:“应该没有了吧。”
莫扶舟不置可否:“若有他的消息,还请第一时间告知。”
都不给谢桢否定的机会,那人不是大罗天名宿还能是谁?大罗法咒从不外传,本也需要从小苦修才能练得。
谢桢的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
唯一庆幸的是,以前演得太好,根本没人怀疑到他身上。
第二批人,陈玄。
陈玄是代表仙盟来的,苦口婆心:“你既即位大罗天教主,理当约束好门中之人。”
“大罗天处境艰难,更不能招惹事端。”
一想到那人竟然连无辜小孩的生命都不当一回事,陈玄的语气都不由得重了一些。
实在太肆无忌惮,有违背仙门道义。
若不是没有确切证据,这样的人已经被抓回仙盟问罪了。
谢桢心道,也得他约束得住才行。
莫扶舟和陈玄二人代表的是仙盟,出了这样的事情,即便他们不来,仙盟也会派人前来询问。
实在想不到,大罗天的哪一位名宿还在世,也不知道这样肆无忌惮的性格对大罗天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三批人,肖家。
这些人就是来讨债的了。
“你大罗天之人,将我肖家家主一斩为二,难道自语清高的仙盟宗门就是这么做事的?”
若仅仅是这个问题,谢桢也不觉得麻烦,毕竟替对方斩了邪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
但……
“我肖家房屋建筑倒塌无数,山都被削平了,损失你得赔。”
谢桢心道,这就不行了,要钱没有。
“诸位突然前来,莫名其妙地就说我大罗天还有一位名宿在世。”
“可是偏偏我却毫不知情。”
“若是哪天你们遇见了那人,还劳烦诸位也通知我一声,感激不尽。”
然后对肖家的人说:“反正谁削了你们家山头,你们找谁赔去。”
莫扶舟和陈玄面面相觑,难道谢桢当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本就有特别多的疑点,若大罗天尚有名宿在,大罗天也不会沦落得在这样的一个小院中。
但李染说对方使用了大罗天禁/咒也是事实,李染是上央宫教主高徒,又是亲身经历,当不会有错才对。
第四批人就有些搞笑了,一群身穿金袍,面色冷清之人,抬着一担架,上面躺一包得跟木乃伊一样的孩子。
虽然行头古怪了一点,但来头却不小,仙盟十二圣天之一的无情圣天。
那小孩叫得凄惨得很:“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我身上全是伤,除非你赔我一只小狗,不然我今天就死在你们大罗天,看你们怎么向仙盟交代。”
谢桢嘴角直抽,要死的人还叫唤得这么起劲。
这是来碰瓷来了啊。
但这孩子应该是当时抛给陈玄那个,这一身伤,也的确是他这双手造成的。
谢桢说道:“现在也仅仅是你们一面之词,都还无法肯定那人就是我大罗天之人。”
然后画风一转:“不过出于对你遭遇不测,我深表同情,送你一只灵兽也无不妥。”
不是赔偿,而是赠送。
那小孩直接从担架上爬了起来:“真的?”
无情圣天的人都有点懵,不是说伤重得很,非要来讨个说法。
但他们怎么觉得……这是冲着人家的灵兽来的。
谢桢说道:“那三只小狗,你选一只便是。”
那小孩翻身爬了起来,身上伤口的血都渗透了出来,但抱着那只红白花巨贵不撒手。
谢桢:“……”
人家也算是凭本事得了一狗子,说道:“恭喜,选了一只大暖男。”
那小孩,哈?
最后一批人,是那李染,脸上的泥都没有擦干净。
李染倒是好说话,只道等其他人离开了再聊。
现场乱糟糟的,莫扶舟和陈玄是代表仙盟来一探究竟,那无情圣天的小孩也得到了“赔偿”,看样子满意得很,应该不再追究。
剩下的李染要等他处理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再谈,那么就只剩下肖家的人了。
多少有些不依不饶,估计是欺大罗天如今无人,若是换着其他仙盟宗门,他们就算前来说理,也未必敢这么吵闹不休。
谢桢一咬牙:“这样可好,如果你们真能证明那人是我大罗天之人,我赔偿你们便是。”
肉痛死了,裤衩都要赔出去。
有些人啊,怎么能那么疯癫,看看惹出来多少麻烦。
“若还不服,自去仙盟寻理去。”
“当然,即便要赔,也得减去帮你们家除祟的钱,家主被邪祟上身不知道要害死你们家多少人,这人命总能值一点钱,用来抵债不为过吧?”
“当然你们要是觉得你们肖家子弟的人命不值钱,就当我没说这话。”
最没有理由来闹的,正是这肖家。
肖家的人气得够呛,但他们也只能闹闹,别说他们,现在大罗天情况特殊,没人敢做太过分的事情。
见谢桢死不赔偿,只得拂袖向仙盟办事处而去,估计真去告状去了。
谢桢赶紧给陈玄添了茶,去告吧,反正最后处理的人是陈玄,他将陈玄搞定就行,陈玄的儿子还在他手上呢。
闹腾了大半天,人才陆续离开。
现在就剩下上央天的李染。
谢桢盯着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道友,我是真不知道其中具体情况,其实我比你们还懵。”
“你说说,要我大罗天真还有名宿在,我高兴还来不急,我否认干什么,你说是不是?”
而李染正了正身,拿出一令牌置于身前:“谢桢,听吾上央宫仙诏。”
谢桢都愣住了,他曾在上央宫听学,上央宫仙诏至,他自然需听诏。
但太奇怪了。
非要事,是不可能给听学弟子发仙诏的,毕竟自家弟子那么多,什么事情还需要用得着只算半个弟子的听学弟子。
其实李染心中也全是疑惑,他这次赶来登仙城,就是为了此事。
在离开上央学宫之前,他被学宫教主宇文浩然专门叫去了一趟。
当时还不仅仅宇文浩然在场,好几位长时间都未成露面的宗老居然也在。
本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在他们面前摆放着一盒子青铜古器的碎片,实在太碎了,都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但哪怕是破碎了,碎片的灵性也十分明显,和一般破碎后就灵性全无的古器似有不同。
只听宇文浩然细言:“这件古器残片得自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仙盟组织了一次探索上古时代遗迹的行动。”
“仙盟探索古修士遗迹从来没有停止,但二十年前我们找到的是,古修士最后的栖息之地,传闻那里留下了古修士最后的秘密。”
“那里也的确十分的神秘,超过了以往发现的任何遗迹。”
“但我们的发现却有限,最终带回了一些残破的古器。”
“作为参与者之一,我们上央宫分到了这件残破古器。所有人都认为,古修士之谜就隐藏在这些残破古器之中。”
有一位宗老说道:“可惜我们上央宫研究了二十年,依旧一无所获,估计再没有人能够参透其中的秘密了。”
宇文浩然却道:“未必,至少有一人或许还有参透的可能,我这次叫李染前来,就是希望他带着这件残破古器去找那人,看看能不能修复。”
宗老皱眉:“既然有人能够参透,我上央宫为何又要浪费这二十年,早些让人去寻他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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