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邪神拽入梦境后
不是多柔软妩媚的声音,却很抓耳。
萧迁略微停留片刻,寂静的深夜,已经是后半夜了,即将天光大亮,没多久里面就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
青年是被抱着出来的,身上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动作间露出了一截洁白细瘦的手腕,还有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迹。
太过白皙的手腕,一点点隐约的痕迹都显眼得不行,像落在雪地里的红梅。
萧迁回到自己房间,脑海里想起青年那张精致的脸,下垂眼看着无辜极了,在男人面前也总是一副乖巧的样子。
垃圾桶里多了一点用过的纸巾。
萧迁握着笔,准备写作业,他选的专业繁忙,即便是大学也有背不完的重点,写不完的作业。
脑海里却不期然地想着,听说那个青年是从很偏远的地区考过来的,毕业后就留在了这座城市,却在还没正式进入社会摸爬滚打前,就让男人对他一见钟情。
男人身价不菲,青年却只是个穷酸得连一身行头都不会超过五十块,只是仗着一张脸好看就嫁入豪门的野凤凰而已。
所有人都说男人是被迷了心智,才会娶这样对事业毫无助力的人,还愚蠢的没有签订婚前协议。
萧迁回过神,低头看着整洁如
新的课本上歪歪扭扭地写下的名字。
——祁千雪。
他面无表情地撕掉了这页纸,折好放进了抽屉里,锁了起来。
第92章
“那位先生还没起来吗?”
窗外明亮的阳光透过别墅的落地窗照进屋内, 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屋子,阳光在空气中跳跃。
佣人细细讨论的声音自以为压得很低,还是被坐在餐桌前的萧迁听到了。
他不动声色地切着盘子里的煎蛋, 佣人们隐晦地凑近同伴,轻声讨论。
“听司机说昨晚主卧的灯很晚才熄。”其中一个佣人目不斜视地说。
司机去接参加同学生日宴的萧迁回来,离开时正好看见主卧的灯熄了。
他们口中的那位先生, 自然是庄园里的另一位主人——祁千雪。
但祁千雪和庄园主人牧鹤从相识到相恋, 再到进入结婚殿堂也不过短短一个月。
牧鹤是富豪榜上前几名的人, 想要嫁给他的名媛淑女可以绕庄园三圈,相识的人最初知道这件事后, 无一不是反对劝阻的。
毕竟一个月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但牧鹤就像是被人下了迷魂药一样不顾劝阻地娶了祁千雪。
到现在他们成婚也不过两个月时间罢了,家里的财政大权已经由祁千雪掌管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无一在背地里议论青年手段高明, 会哄男人欢心,让一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为他像是失了智般。
佣人们眼见着都快到中午了,楼上还是安安静静, 语气难免有些发酸 :“先生还真是……宠爱他。”
成婚两个月,从来没有在中午之前起过床, 起来也总是一副懒倦模样, 提不起太多精神。
佣人们表面恭敬地低着头,遮掩了脸上快要遮不住的嫉妒表情。
只是一个比普通人还比不过的穷人,却被有钱人看上养在了家里,像温室花朵一样不必再经受风雨。
若是生来就是富贵人家也就罢了, 偏偏出身比他们都不堪,好像……他们也能拥有。
贫困的出生, 娇艳的容貌, 是谁都能染指的, 现在却像古代献给皇帝的贡品一样,从此刻下了专属印记。
只可以远远地看,眼睛都要嫉妒红了。
金色旋转楼梯上倏地出现细微声音,佣人们抬头,有些甚至还来不及掩盖脸上的嫉妒表情,即便是已经朝夕相处两个月了,仍然会被青年所惊艳到。
祁千雪扶着旋转楼梯的把手走下来,视线在餐厅扫了一眼,在家他穿的极其宽松,一件宽松的丝绸睡衣,从脖颈遮到小腿,只露出了小半截手臂。
是衣柜里仅有的几件正经睡衣。
但仅是这种裸露极少的睡衣也能看出很多男人对他的宠爱,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胜利者,比私人生活中似乎也是这样,对自己的专属物恨不得从头到脚都打上标签。
裸露的白皙手臂上有细密的吻痕,青年身上的印子极容易消。
佣人们就曾见过男人将青年抱在怀里,就在餐桌旁,一下一下地啄吻着他的脖子,那样的印记也不过半天就消了。
祁千雪对于旁人的注视恍若未觉,自顾自地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对面的萧迁,微微歪了歪头,露出好奇的样子。
萧迁是对牧鹤有恩人家的孩子,因为父母去世的早,就被牧鹤接到了身边负责他的吃穿用度,虽然是这样的关系,两人间的感情并不亲密。
祁千雪第一次到牧鹤家里看到萧迁,差点误会对方是牧鹤的私生子,冷着脸转头就走了,被男人哄了好久才勉强接受了家里还有第三个人这件事。
祁千雪比萧迁大两岁,再加上和牧鹤的关系,自认为算个长辈了 :“最近学习怎么样?”
他和萧迁不经常见面,对方学业繁忙,他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床上,嫌少有碰面的机会。
佣人端上来早餐,熬得浓稠的白粥温度刚
好,搭配上一点其他早餐,祁千雪越发娇艳,像花一般繁盛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谢谢。”
端上早餐的佣人脸上顿时露出一抹酡红,激动得从脸红到了脖子。
萧迁淡淡地看着,男人庄园里的佣人,大部分都是些年轻帅气、身强体壮的青年,不知道是男人没有往那方面想过,还是对自己看着就不安于室的小妻子足够自信。
“还好。”萧迁出声,吸引了祁千雪的目光。
对方大概只是随口一问,怔愣几秒,才“嗯”了一声,想起什么似的,嘴里还含着粥,白嫩的腮帮子鼓鼓的,嘴唇湿红 :“还是要注意身体,我记得你每次都回来的好晚。”
萧迁眸色暗了暗 :“课业忙。”
男人白天要上班,只有晚上才会有时间跟祁千雪亲热,庄园里的佣人也都下班了。
大概是因为这一点,男人做那种事时,心眼会稍微大一点……也更放肆。
萧迁身体一僵,察觉到什么似的微微低下头,他的腿自然地屈起,两腿之间留下缝隙,被宽大的桌布挡住了。
现在,分开的两腿之间多了一双脚,似乎在轻轻晃荡,不轻不重地摩擦着萧迁的裤子。
他记得,青年下楼时就穿了一双拖鞋。
那双腿晃荡的力道似乎大了一点,轻轻撞到了萧迁的腿,萧迁抬眼看去,祁千雪眼睛蓦地睁大了。
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茫然,太过殊丽的脸,偏偏长了一双微圆的杏眼。
“对不起,我一个人吃早餐习惯了。”祁千雪露出点懊恼,耳根发红,很不好意思。
萧迁却情不自禁地想,原来祁千雪自己一个人吃饭的时候,脚都会伸到桌子底下乱晃吗……看着明明是个很矜持的人。
放浪又清纯,怪不得能把那个男人迷的死去活来。
萧迁忽然想起什么,脸上的表情古怪起来 :“是在牧先生那里养成的习惯吗?”
他听到庄园里的佣人闲谈时聊过,牧先生和那位先生刚开始几乎像连体婴一样,那位先生早上起不来也会被牧先生抱着去吃早餐,然后牧先生去上班,那位先生去睡回笼觉。
或许这个习惯就是这样养成的,吃早餐时脚伸到餐桌下,是为了勾男人的腿。
祁千雪懵懵的 :“什么意思?”
似乎是没想到,自己随意一个动作就让萧迁进行了什么不必要的联想。
萧迁握紧了手里的刀叉,视线在祁千雪清澈见底的眼底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没事。”
吃完早餐,萧迁去上课,祁千雪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点泪渍,看上去还会上楼接着睡,毕竟昨晚折腾到快天亮。
他准备离开时,有佣人上前来说 :“小先生,燕先生来访。”
燕朗是牧鹤在商场上的伙伴,祁千雪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先让佣人将人引进来,自己去楼上换了一身衣服,穿着睡衣见客总归不太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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