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邪神拽入梦境后
等他下来,就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比牧鹤稍微年轻两岁的男人,模样俊美,嘴角噙着笑,手里端着一杯茶,听见声音慢条斯理地打量着下楼的祁千雪。
燕朗冲祁千雪微微颔首 :“好久不见,小嫂子。”
上次见面还是在牧鹤的大婚之日,眼前的青年被比他高了一头的高大男人揽在怀里,像是个专门为牧鹤打造的贴身娃娃一样,领着他跟这群事业上的伙伴敬酒。
祁千雪第一次单独见能够在事业上给予牧鹤帮助的人,略有些紧张地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他没见过太多世面,结婚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
嫣红的嘴唇轻轻抿了抿,脸上的浮现出一抹无措 :“你好,你是来找牧鹤的吗?”
燕朗含笑地摇摇头 :“我是来找你的,小嫂子,你和牧鹤刚刚结婚不久,蜜月刚过,就告诉你这件事可能会影响你们夫妻间的感情,但我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不告诉你,会让我良心不安。”
对方说的这么严重,都让祁千雪忘了反驳不是夫妻,是夫夫了,手指紧扣着身下的沙发,脸色煞白 :“没,没事,你说。”
燕朗的瞳孔里倒映着祁千雪的反应,大概心里猜测了一大堆,直接反应在了脸上,嘴唇抿得发白,又在放开时迅速充血,甚至因为唇瓣过于柔软饱满,放开时微微弹了一下。
青年再漂亮,在嫁给牧鹤之前,也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嫁给牧鹤之后,就像是被硬生生带到了不属于他的阶级。
自以为伪装的很好的镇定,其实不过轻易就能打破。
燕朗微微附身,靠近祁千雪,避讳的姿态做的很足。
距离被拉进了好多,是稍微主动一点就能亲上的暧昧距离,祁千雪忍着没有后退,睫毛像小刷子似的轻颤。
“牧鹤的公司前不久遇到了一点小危机,本该很好解决的,却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破产了。”
说出这番石破天惊的话,燕朗没有错过祁千雪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
指尖轻轻摩挲着,燕朗随意一笑。
“当然,牧鹤不太会有事,但是身为他刚娶的小妻子,你的处境就不会太好了。”
“牧鹤的亲戚本就不喜欢你,在娶了你后本来蒸蒸日上的公司濒临破产,他们会认为你是扫把星,是导致牧鹤破产的罪魁祸首。”
“你和牧鹤会在家人的逼迫下离婚,牧鹤做生意多年,难免得罪了一些人,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对牧鹤怎么样,但是对他身边亲近的人,尤其还是被他如此看重的你……”
燕朗嗅着祁千雪身上的沐浴露香,炙热的呼吸几乎喷洒在祁千雪脸上。
“他们会怎样呢,或许会将你关起来,不给你饭吃,让你哭着求他们……只能吃别的东西。”
“小嫂子,你知道你的处境有多危险吗?”
第93章
祁千雪呆呆的, 没有反应过来似的,连带着两人之间拉近的距离。
客厅候着的佣人都低下头颅,从他们的姿态和暗暗抬眼的样子,像是窥探到了主人家新娶的小妻子的外.遇.情.事。
燕朗觑见祁千雪脸上的表情, 本就巴掌大的脸凑近了看连皮肤上的一点瑕疵都看不见, 嘴唇嫣红, 小小的, 在目光的注视下很有弹性的轻轻颤抖。
让人除了想亲吻之外, 不禁怀疑做其他的事时,会不会把嘴唇撑破。
看着好像不能经受太大的力气,会湿着眼眸哭出来。
也确实应该如此,在三个月前,青年还只是个人群中再普通不过的人, 最多足够漂亮, 嫁给牧鹤是走了多大的好运, 可一旦牧鹤站不稳脚跟, 青年就像骤然暴露在狼群面前的羔羊。
鲜活的、生动的,隔着松软的绒毛都能嗅到血管里面流动的血液味道。
会被分食得皮都不剩的。
面前的青年露出了意料之中的柔软表情,白皙纤细很适合按在床上的手指慌乱之下揪住了燕朗的手臂,脸色煞白过后浮现出了一种奇异的粉色,胸口轻轻起伏。
像在海面上的落难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般,眼神湿漉漉的,像某样柔软无助的小动物 :“……我,我该怎么做。”
祁千雪抬着眼睛去看他, 剔透的被水浸湿的眼眸写满了无助, 像极了那种在某种文学里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将所有希望都寄予在小叔子身上。
燕朗温和地笑了笑, 意有所指地说 :“你知道的,你很乖巧,也很聪明。”
“只要付出一点点小小的代价,比如选择依附于某个人,做他的情人……像你这么聪明的宝贝,一定会过得很好。”
…
祁千雪听进去了,为了表达重视,亲自送燕朗离开,庄园很大,走路都要走好久,长时间没有运动过的小腿感觉到了酸痛。
一路上他都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似是在思考什么,好几次带错路了都不知道。
幸好燕朗对庄园足够熟悉,每次在祁千雪走错路后都会保持着微笑拉着他走回正确的路上。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留了足够的时间给这位羸弱的金丝雀思考,拉着祁千雪的手也像是忘记了收回一般。
燕朗的车子停在庄园门口,祁千雪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外衣,被风吹得有些瑟缩,更显得身形单薄。
一路上都很绅士的燕朗这时候却像是视而不见一般,正要上车时,一双手倏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只抓住了很小的一块儿布料,轻轻一拽就能拽掉。
燕朗状似疑惑地问 :“小嫂子,你有什么事吗?”
明明之前还很敏锐的人,现在却好像变得不近人情起来。
祁千雪绯色的唇瓣抿了抿,拽着那一截袖子的手摇摇欲坠,像桃花一样的脸都快变得没有血色了。
燕朗耐心地等待,甚至配合祁千雪的身高,微微低下头,好整以暇地“嗯?”了一声。
祁千雪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小小的深呼吸一口气,另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衣摆,不敢直视般地低下头,露出一截如皓玉般的脖颈,和宽松衣物下的肩胛骨,像蝴蝶般振翅欲飞。
“我想问问燕先生,嗯,您有情人吗?”
后一句用上了敬语,不像是在帮朋友问的。
燕朗含笑着摇了摇头 :“还没有。”
……
祁千雪叫了司机送他回去,从庄园门口走进去要走好远的路,他今天一天的的运动量远超过平时,脚酸软得不行。
司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模样生得阳光俊秀,不知道怎么会刚毕业就到有钱人家里做司机了。
家里的大部分佣人也
是,都是些年轻帅气的,祁千雪刚来这个庄园的时候还以为是有钱人家的怪癖,住久了也就不在意了,虽然长得不错,但所有人都在尽职尽责地干着自己的事。
客厅被打扫得很干净,茶几上原本放着的茶也倒掉重新换过了,沙发上连人坐过的褶皱都没有。
祁千雪日夜颠倒得很严重,跟燕朗聊天是勉强打起了精神,又听到很多爆炸性的消息,神思恍惚地上了楼。
他们的声音并没有压低没多,被一些耳力好的佣人听见了,看向走上楼梯那道羸弱得不堪一击的身形都带上了说不清的怜悯。
才嫁入豪门过了几天好日子就面临着丈夫即将破产,可能会被当成扫把星赶出家门命运。
换成是谁都有可能承受不起如此大的打击。
祁千雪进了房间,庄园很大,但从他和牧鹤结婚后就一直住在一起,主卧的床有三米那么宽,正对着床边还有一道落地窗,外面是被修剪得极好的花园。
装修摆设无一不华丽,脚下的地毯软得即便是在上面弄大半夜也不会感觉冷。
但落地窗太大了,会很羞耻,脚弯都变成了可口的粉色,脚趾绷得紧紧的,比在别处时更羞耻。
祁千雪径直走到衣帽间,里面有很多衣服,各式各样的,正经的、不正经的,分门别类,一一挂好。
都是由男人妥帖地收拾好,亲自挂在衣帽间,他自己的衣服都没有这么精细,但祁千雪的衣服连一点褶皱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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