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难为
日子就这么平静却充实地滑过。方怡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彻底的休息一天了。却意外地并不觉得烦闷。更没有现代的各种周一综合症。难道不知不觉间已经彻彻底底地适应了这古代的生活?
某天清晨。方怡醒来之后。习惯xing的伸个懒腰。却在双手伸出被窝的时候被冻了一个哆嗦。她吸了口气。收回了这伸了一半的懒腰。起身穿上袄子。刚打开房门就被眼前的qíng景给吸引住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悄无声息地降落了。一夜之间。整个大地都被覆盖了一层雪白的被子。放眼望去。一片晶莹剔透。回过神的方怡忍不住轻呼一声。扭头叫道:“辰辰。快起来下雪了”喊完。却不等方辰醒来。人已经跑到院子里。弯腰抓了把雪在手里。高兴地手舞足蹈。在雪白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小脚印。
两只黑狗也很快从狗窝里探出头来。许是头一次看到大雪。似乎也很兴奋。两只你追我赶很快就把平整的雪地踩得乱七八糟。
方辰很快也加入了玩乐的队伍。仰着小脸儿。鼻尖被冻得红彤彤的。脸颊上dàng着可爱的小酒窝:“姐姐。今年这么快就下雪了呢”
方怡笑道:“今年日子过的顺。所以觉得下的早了。”
两人玩了会儿才回屋漱口洗脸。然后就往赵立夏他们家去了。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欢喜玩闹的声音。连赵苗苗都起了。赵立夏正在喝止赵立年往雪地里打滚的行径。
听到这声音。方怡微微笑了。前几天是赵立夏他们爹娘的忌日。家里头很是沉闷了几天。这场大雪来的太及时了。冲淡了孩子们对于故去的亲人的悲伤思念之qíng。
下了雪。过年还会远吗?答案自然是。不会
这一天。家里的农活儿都停了。孩子们高高兴兴的在院子里闹腾。连赵立夏都挽着袖子拿着铁锹帮忙铲雪做雪人。几个小的围着他跑来跑去。别提多兴奋了。王满仓和王来银两个正在清理jī舍牛棚上面的积雪。方怡翻出之前赵立夏去城里买回来的布匹。央着刘三娘教她做袄子。这天都下雪了。当然要做袄子了
刘三娘做起女红来是个好手。耐不住方怡的软磨硬泡。她终于答应先给他们家三人做新袄子。然后再给方怡他们做。这做棉袄说难难。说容易其实也容易。关键就是个手工。方怡看着刘三娘先在摊开的布匹上画出样子。然后再裁剪。
“王嫂子。这是给你自己的还是给王大哥的?都不用比划一下吗?”
刘三娘笑了笑:“这件是给来银做的。做得多了。尺寸都记着了。不用比划。回头给你们做的时候就要先比划一下了。”
原来是给王来银做的。说起来。刘三娘也是个长嫂。之前做鞋子的时候。她也是先给王来银做了一双。然后才给王满仓和自己做。这会儿做棉袄又是这样。平日里。他们夫妻两人也对王来银诸多照顾。看来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并不是说说而已。方怡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暗想以后她也不能凡事总是把赵立夏放在第一。弟妹们才更需要照顾
看着裁剪出来的样子。方怡依稀能猜到这棉袄该是怎么做了。剪好了样子。接下来就是fèng制了。把晒好的棉花fèng到布里面去就好了。方怡看着刘三娘塞的棉花并不是很多。忙道:“王嫂子。这边儿冬天冷着呢。棉花要多塞些的好。你这太少了。回头该冷了。”
刘三娘摇头道:“你这是新摘下来的好棉花。暖和的很。不用那么多。”
方怡皱眉:“王嫂子。这袄子做一件能穿好几年。再说了。这是咱们自家种的棉花。又不是花钱买的。别那么省了。多塞点儿进去”
最后。在方怡的监督下。刘三娘愣是塞了比预料中多出快一倍的棉花进去了。做出来的袄子鼓囊囊的。看着就暖和的紧。看着方怡笑眯眯的模样。刘三娘忍不住嘟囔:“哪里用的了这么厚实回头都不好于活儿了”
方怡道:“这件是不于活儿的时候穿的。当然要暖和。等会儿你再做件轻便的。等于活儿的时候换着穿。”
刘三娘一惊:“哪里要的了那么多于活儿就穿你们给的旧衣服就好了”
方怡早有准备。当下劝道:“王嫂子。这衣服都是立夏他爹娘留下的。是想留着做个想念的。眼下有新布了。就多做一件吧。”
刘三娘知道这家人的境况。也知道这群孩子的孝顺。当即点点头。不再说不要的话了。
刘三娘给他们三人一人做了两身衣服。后来又要给赵立夏他们做。却听赵立夏道:“白叔前阵子已经托朋友给我们一人做了一身。够穿了。”于是。这剩下的布料就暂时留起来了。裁剪衣服剩下的边边角角也被刘三娘仔仔细细地拼起来。回头可以拿来fèng被子。
86招牌小吃
自从那日下了第一场雪之后,这雪就多了起来,隔三差五就来一场,纷纷扬扬,整个世界银装素裹,方怡起初还很兴奋,看久了之后也渐渐习惯了,这地段偏北方,下雪是常有的事儿,这下多了还是个麻烦事儿,时不时得就要去扫雪,怕jī窝牛棚被大雪给压垮了。
天气越来越冷,气温也越来越低,所有人都换上了厚实的袄子,屋里头烧起了炭炉,一进门就觉得暖呼呼的,一出门寒风刺骨,方怡尽可能地把一些活儿都搬到了屋里头来做,同时也不忘开着窗子,毕竟烧着炭火呢,房屋紧闭容易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