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难为
王满仓道:“我们烦不胜烦,后来那两个新招来的伙计还真被说动了,总是有意无意地跟着我们,想要偷看我们怎么酿酒,然后我就做主把他们给辞退了。”
赵立夏点头道:“你做的很好,这庄子连带这酒窖本来就打算jiāo给你们兄弟两负责,我们jīng力有限,顾及不到那么多,今后这类事qíng你们可以自己做主。”
王满仓和王来银顿时露出感激的神qíng来,这对兄弟的xingqíng当真是难得得很,都这么多年了,不论赵家给了他们多少好处,jiāo付了多少信任,他们却始终都记得感恩,从来不觉得是自己应得的,更不会提自己为赵家付出了多少。这也是赵立夏和方怡一直都很信任他们的原因,一个不计得失懂得感恩的人,是不会轻易出卖他们心中的恩人的。就好比他们赵家上下永远都不会出卖白城山一样,即便他们如今的地位已经隐约比白城山要高了一些,但是在他们心里,白城山依然是他们的白叔,这份敬重永远不会少,没有白城山,就没有他们赵家的今天,大恩不言谢,却当时刻铭记心中。
方怡不太抱希望地问道:“你们可知道来找你们的人是谁吗?有没有问出过名字?”
王家兄弟两摇摇头,满脸遗憾:“我们曾经想过跟踪他,可是每次都被发现了,后来他就不再来找我们了。”
“那他的样子你们应该记得,等会儿你们形容一下,让立夏试试看能不能画出来。”
王家兄弟点头:“就是化成灰我们也记得!”
等吃过饭后,两人就同赵立夏一道进了书房,方怡在庄子里逛了一圈儿,又远远地看了看周围广阔的农田,心里渐渐琢磨开了,看样子,打他们主意的还真不少,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几家!到了这会儿,方怡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不是王家的手笔,他们还没这个智商!
里正的孙子不知何时来到方怡的身边,轻声道:“大嫂子,那个人来找过我几回,我看到他的衣袖上好像绣了东西。”
方怡眼睛一亮:“绣的什么你还记得吗?”
“嗯,我也是刚刚想起来的,那个图案我记得。”里正的孙子说着,找了根树枝,蹲在方怡跟前就画了个图案出来:“就是这样的,只是比这个小,只有拇指盖那么大。”
方怡看着地上的图案,莫名就觉得熟悉得很,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而且看到过不止一次,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答案似乎就要呼之yù出了,却不知为什么就突然卡住了。就在这时,赵立夏突然快步走过来,脸上的神qíng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在方怡耳边低声道:“是左家!”
“对了!这就是左家的家徽!”方怡脱口而出,指着地上的图案道:“这是出钱买方子的人衣袖上的标记,我刚刚觉得眼熟,怎么都想不起来,听你一说,可不就是左家的家徽么!”
作者有话要说:“对了!这就是左家的家徽!”方怡脱口而出,指着地上的图案道:“这是出钱买方子的人衣袖上的标记,我刚刚觉得眼熟,怎么都想不起来,听你一说,可不就是左家的家徽么!”
251、再生一计
这头,方辰和赵立年正在高兴刘家终于坐不住要出面替王家收拾烂摊子了,那下一步肯定也会帮他们找出幕后之人,那一头,方怡和赵立夏却因为得知了幕后之人的真正身份而彻夜难眠。
当年是白城山将他们一家从那小小山村带进城里,又一步一步的引导着他们在城里站稳脚跟,而左穆父子对赵家的恩qíng却是知遇之恩,是他们将赵家兄弟几人从平凡商户带上了另一条能飞huáng腾达的康庄大路,没有他们,就没有赵家的今天!如今查出想打他们赵家注意的人居然是左穆身后左家的人,这让方怡和赵立夏如何睡得着?
根据王家兄弟的描述,赵立夏画出了那人的面相,一眼就认出那是左家的人,不是左穆所在的左府,而是左穆身后的左氏家族,左穆年幼的时候曾被过继给无子的大伯家,结果没过上几年,大伯又有了个白胖的儿子,这一下,左穆的身份立刻就尴尬了起来,少年时期几乎尝遍了人qíng冷暖,却渐渐养出了一副张狂的xing子,后来更是负气出走,直至他功成名就,左家才又出面将他接回了左家,不过左穆人虽然回去了,却再也没有住在左家,而是自己在城里建了宅子,就是如今的左府。后来更是非逢年过节不归,即便回去了也不过是碍于礼节见见族里的一众长辈罢了,对于昔日的父亲如今的族长没有半点亲近之心,对于左家后辈更是完全没有提携之意,为此没少被左家的人埋怨,可今日的左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亲爹不爱后爹不疼的可怜孩子了,他可是整个天下的人都要尊称一声的大名士!左家就算背地里对他有再多的不满,当面也绝不敢多说一个字。
而想要买葡萄酒酿酒方子的人,正是左家现任族长的亲生儿子名义上也是左穆的二弟,倒不是他亲自来的,而是派了身边的管事来,之前赵立夏在左府曾见到过他几回,所以这会儿才能认出来。
左家的事不论是左穆还是左柳左竹都没有避讳,偶尔谈及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无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都会遇到几个极品的亲戚。眼下,这极品的亲戚被摆在了方怡和赵立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