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汉家宫
他有些不悦:“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王孙不喜欢我了么?”
“我敢么?”我揶揄道。
他轻笑起来,我清晰的感到他心里洋溢出无以言表的喜悦,他缓缓道:“其实王孙也一样,是不是?”
我无奈笑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么?是谁说‘那我只好不留孙公子的命了’?”他得意道。
我瞥了一眼:“孙鹤清真不要脸。”
他默了一阵,又道:“你我于qíng之一事上,都是说一不二、狠辣果决的xing子。只看得见自己想要和属于自己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某月鞠躬道歉~~~~~~~~~
我这些天真的很忙的说,毕业嘛,各种忙啊~~~~~~~
抽空写了一点就贴来了,后面还有近两个星期才会彻底忙完毕业事宜,所以~~~~再更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o(╯□╰)o
要不大家就先收着,横竖不会太监的~~~~如果不想再收也无妨~~~毕竟也不是什么很给力的文~~~呵呵~~~
某月再拜~~~~~
☆、三十四
此后,朝中倒也安宁,只是听红玉说起,私底下他们没少因为魏其侯和田蚡的死嚼舌根子,各种传闻天花乱坠。我笑笑jiāo代她往后别没事去听那些话儿,宫里的舌头能生生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到最后说不准连自己都怀疑起来了。
彻表面上看上去高兴些,毕竟一招扳倒了窦家和田家,可有些时候,却是看着我的脸愣神,我笑着问时,却也只是极动qíng的抚一下脸颊搂起来,笑笑不说什么。
他自登基以来,皇权上每每向前跨一步,其实也需付出极大的代价。至此时……他心上,千疮百孔沧海桑田。
现已元光四年初夏时节,彻将近二十七岁生辰,八年时光,日月如惊丸……猛然回首,过往竟如无涯之水,可我已渡至此,若说冥冥中有指引,可一步步我又何尝后悔?
我捻转着掌中的青玉杯盏,侧过头看着彻,曾经的豪发英气如收入刀鞘的利刃,已变得沉稳深刻。
他低低地伏在案几上翻阅折子,不时皱眉沉思提笔勾点,或眉开浅笑卷起略过,玲珑跪在一旁研磨端茶。
他平日里不喜束发,除却上朝,一回宫便要去了发冠,只用一条玄色发带束着,或者gān脆披肩散下。写起字时看起来格外碍事。
不过,他如此却显得那张棱角分明张扬凛冽的脸部线条多了些许柔和,笑起来更是如夏日滂沱大雨中几株紫薇花,明艳亮烈。
他坐在环形亭台的风口,鬓边几缕落发自耳畔滑至下颌,风过一阵便贴着脸颊的弧度不时晃动,他有时嫌烦,一边拿手捋一边皱眉尖,玲珑便忙上去给他重新梳头发束发带。
红玉拿一条刚刚绣好的从竹圈儿上取下的四方锦帕在我眼前一挥笑道:“大人都快看傻了,眼神儿都直了。”说着又低了低音道:“皇上虽说也好看,但比大人还差很多。皇上跟卫青之间倒有几分像。”
我摇头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她看着彻一心一意的批阅折子,生怕声大了扰到他,便凑到耳根处道:“都是风里雨里、金炼铁打出来的,身子骨硬朗,徒手都能打死láng,大人哪能跟他们比?一年四季倒有六个月在吃药。”
我听后只低了眼嘲讽似地笑,她却话锋一转道:“所以啊,大人往后可别任xing,千万得记着陆先生的话,也得听红玉的,该吃的不该喝的总该忌着些,把身子养好了才是大事。”
我不接她,却一时兴起问道:“你见过皇上和卫青使枪斗剑么?真打起来,他俩谁会赢?”
红玉侧了侧头思索一刻,猜测道:“皇上吧。”
我摇摇头笑道:“不是,卫青赢。”
她疑道:“在红玉看来,皇上是无所不能呢,怎么赢不了卫青?”
我只笑笑不答,红玉怎会知道,彻为一国之君,文武皆修,心思繁复杂乱,可卫青不一样,本就一条道摸黑走到底儿的xing子,自然是在习武一事上登峰造极举国无二。
我翻起几卷折子,写的尽是些辞赋文章。自彻听先生无意说起,不能劳思伤神,便极少有奏折拿给我看。只偶尔捡一些无关痛痒的事说给我听听。
我并不太懂汉赋,基本看不懂,却无意见着一篇《子虚赋》,司马相如之作。我晃了晃神,“西汉两司马。”“赋莫若司马相如,文莫若司马迁。”是后世评价西汉文学的。想来司马相如定是个旷世的奇才。我隐约也知道他与蜀地奇女子卓文君一段轶事。
彻要兴建宫殿、上林苑、以后要打仗、泰山封禅,少不得这些能够倚马千言、妙笔生花的才子为他粉饰太平、歌功颂德。
这些个刀笔吏,舌灿如莲、唇枪舌剑,有时抵得上千军万马……
想到此处,我不禁细细看起这篇《子虚赋》,看得直皱眉毛,彻丢下手里的东西凑过来看:“看什么呢这么费劲?看不懂就别看了。”
我推给他看:“看得懂么?”
他笑道:“司马相如倒是个才子,文章写得不错,这几句尤好——‘将息獠者,击灵鼓,起烽燧。车按行,骑就队。丽乎yínyín,般乎裔裔’,你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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