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汉家宫
他在我胸前用力咬下去,血腥味立即散漫一室,我浑身僵持,低泣着嘶叫:“唔……彻,求你,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他的臂膀身躯像金刚罩一样紧紧箍在我身上,如一架永生永世也打不开来的桎梏,开口却是恐惧的如夜里被闪电吓坏的孩子,声音像蛛丝一般将断:“王孙,王孙……疼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疼,我心里便有十倍二十倍。”
“彻,我恨你,我恨你……”我低吼道。却摊手摊脚,任他予求予夺,只有这一回了,最后一回了,我不是在成全他,我也是在成全自己。
年年岁岁,至此,我对他,已经从身体发肤,到骨血髓ròu,迷恋到神经的根根梢梢,缺了没了,便活不了了。
……
我跪坐在他腰腹上,膝盖不住地抖,脱力到整个人都滑下去,却依旧紧紧地按着他的肩,如同他紧握着我的腰胯,jiāo融处是惨不忍睹的láng藉,黏腻的血和浊白的□,使人疯狂的丧失理智和人xing,后xue不知疲倦、不知死活的吞吐着他骇人的滚烫硕大,是只求一死的自我摧残和nüè待。
他一次次撞击到最深处,在我支离破碎的惊呼中一遍遍的问:“王孙,你爱不爱我?”
“啊……”我拗着脖颈,向后仰成不可思议的弧度:“爱……爱得不想再活在这个世上,爱得后悔此生认得你。”
他指尖在背上轻轻按着顺着凹陷下去的脊骨往下抚,在私密jiāo融处或轻或重地揉搓挑~弄,听着我意乱神迷qíngyu崩溃地lang叫求huan,一遍遍鬼魅般问:“那你恨不恨我?”
“恨……恨得生无所恋,死亦无求……”
话落,他手上发力时配合着挺~腰,昂扬的xing~器前所未有的爆发,听在耳中的撕裂,如裂帛哔啵,我觉得身体自下而上劈开,滚烫的油也似浇注到五脏六腑,灼透爱恨心神,灼得再无一丝清明……
彻,你我孽缘至此,再无瓜葛,我把这副皮囊给你,把命给你……许你来生,等来世,你不做帝王,我上天入地碧落huáng泉去找你,可好?
“彻,我爱你……”我留着一口气嗫喏,终是如我所愿,死在他怀里。对不起,我无法兑现我说过的话,生死相许。我不能按照你的设定,看你血雨腥风还能那般如一个男宠苟安的活着。我自私,让你一个人承受这生离死别yīn阳相隔,彻,来生,我还你。
我缓缓倒下去,倒在他胸前,鼻尖,还是他的味道,所触,还是他的体温。涣散的瞳孔,倒映着的还是他的模样……
我竟然还隐隐听着他说话:“王孙,你不准死,你若死了,我让玉堂里的人,还有卫青、陆先生、韩说……都为你殉葬。”
“你那么爱杀人就杀吧……”我本能的回了一句。
接下来却是更直接的触觉,我怎么还没死……他紧紧地搂着。
是陆先生在说话,如同苍老了十几岁,声音沙哑的像是开一把陈年的锁:“皇上,韩大人不行了,你让老夫瞧瞧,老夫不会害他。他再拖下去,就无力回天了,老夫求皇上……”头撞击青石地板的声音在殿里回dàng,格外刺耳。
“先生……别……韩嫣不值得先生如此。”我睁不开眼动弹不得,却流泪。只得求qíng:“你放过他们……”
“你听我的话,我就放了他们。”
我无力的摇摇头,“那我就不用先生看了,死了倒好。”
他扬声道:“来人,把她拖出去杖毙。”
元升哭道:“大人,你救救红玉姐,别杀她,别杀她……”
我嘴唇发抖,他继续道:“把卫青拖出去剁了右手。”
我摇摇头低声道:“彻,够了……够了……我听你的,可好?往后,我不问政事,不回未央宫,不再做任何瞒你的事,也再不求死。”
他俯□在脸颊上轻蹭,有丝丝咸水迹在脸上蜿蜒至嘴边,我缓缓张开眼,他脸上是死后重生的痛苦与快乐,许久,听他轻声:“好。”
接下来,陆先生的指颤巍巍的搭上我的手腕,看了看我的脸色后失足跌倒:“身心俱损,恐命不久矣……”说完,也不顾君臣之道,如同训斥自家孩子,对彻劈头骂道:“他如何得罪了皇上,让皇上这般痛下狠手。”
彻出奇的镇静,我躺在他怀里,解释道:“先生,这是韩嫣的错,不怨皇上。”
陆先生抹了把脸,拿了些药瓶放在榻上:“皇上,这是外用药,还请早些上。老夫这就去御药房煎药。”
我微微侧侧头,红玉和元升嘤咛的啜泣,卫青却直挺挺的立在殿中,如丰碑一般坚实,背着殿门外的宫灯,不辨神qíng,周身的气场却如即将爆发的山洪。我微微抬了抬指道:“都下去吧。”
彻衣衫散乱,我身上除了裹着一条狐皮大氅,什么也没有。
我并不看他,只盯着窗外落尽了叶后的枯藤语出无qíng:“可还满意?若你觉得不够,再做一次我也还死不了。在你的chuáng上千锤百炼出来的,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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