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汉家宫
谁啊,说话这么大声,要吵死人啊。还让不让睡了。我想翻翻身转过去。手刚要动,竟觉得有千斤重,脖子也不会转。
靠,我不会小小的感冒发烧,就成传说中的植物人了吧。苍天啊,大地啊,耶稣佛祖啊,我风华正茂、国家栋梁的,你忍心让我做木乃伊。我这人经不起吓啊。
我拼命地想睁眼、摇胳膊、踢腿……
“陛下,韩大人,韩大人他……好像醒了。”
咦,女的?有女人的声音,是谁,明明不是茜琳啊。
“王孙,王孙。”有脚步声踏踏的走过来,把我从chuáng上拉起来,靠在他身上,还在叫:“王孙,王孙你醒了吗?”又是那个讨人厌的声音,扰人清梦。
不对啊,王孙?王孙是谁?他在叫我?我不姓王,我姓李啊!
我惊得想睁眼,眼皮不是我的吧,怎么睁个眼比举重还费劲。
看不清楚,但还是华羽西那个小子了嘛。且,真是,虚惊,倒头,睡觉。我厌恶的皱皱眉,侧了脸睡去了。
“快,快拿药来。”
又是一阵乱响,脚步声、小声嘀咕声,杯杯碗碗碰撞声……还有完没完啊!我怒了,华羽西,你成jīng了不是,赶明儿我就告诉外语系那大眼美女说你压根儿没女朋友,让她天天去教室堵你。小样儿,还整不了你了我!
啊……呸……
这往我嘴里灌的什么啊,比我小时候吃过最苦的药还要苦N倍。
我彻底醒了……可是,可是……
也彻底懵了!
离我最近的脸,刚才我以为是华羽西的人,他,他,他不是小西。虽说那眉眼间有五分像,可我敢肯定他绝不是小西。那个妖孽在我面前一向眼神温顺的跟个女人似地,可现在这个人,看着他我就觉得后背冷到结冰。
而且,他的衣服……
我倒吸冷气。妈的,古装!
这屋子里,chuáng边挽着绸缎白帐子,光是看着就觉得手感肯定不错,chuáng帐顶吊着细铜丝雕花镶着红绿宝石的香鼎,整个chuáng帐里,甜甜润润的又香又暖,不远处还垂着轻纱帷幔,帷幔后面隐约有几案、矮榻,每隔不远,便有一片烛台,烛架高低错落极是好看jīng巧,映着火苗金子般闪闪的晃眼,蜡膏上火苗摇摇曳曳,却是不知什么材质,燃着百十支蜡膏竟无一丝异味,我chuáng头坐着那个长的有些像小西的男人,他旁边站着两个女人,端着碗和盆子类的器皿,不远处,跪趴在地上三五个穿着官服的。
我yù哭无泪啊!
我,我,我竟然穿越了!我穿越了!电视上不都是女人才穿越的吗,我一男的我穿越个屁啊。就是穿越你也该让我变成阿凡达啊。
“王孙,你终于醒了,先把药喝了好不好?你饿不饿?要不要喝水?”他喜色难表的样子,拿着盛有黑乎乎液体的碗往我嘴边凑。
中药!我登时吓得嘴都抽了。只知道摇头。
可接下来的事,我吓的心都抽了。那人自己把药喝了,我很想问他一句,先生你贵姓啊,见过qiáng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qiáng的。
还没等我感慨完,我就想一头撞死。那人把嘴贴过来,把药水喂进我嘴里……
我脑袋跟电击了一样,难不成我穿越到一女人身上了吗?不要啊,那我宁可死!我在身上胡乱一通摸,我很肯定,我是个男人!我瞪大眼瞅了瞅面前的脸,我也肯定,他绝不是女扮男装。
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有必要这么折磨我吗?上帝大爷,我知道错了,世界上已经有很多GAY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您老就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以后不带观音,改念圣经还不行啊!
“咳咳……苦……”我快没气儿了。
那人挪开脸,竟然还笑了笑。眼神贼的跟看A片似地。
我想动,很想。最好能一脚把这人踹出一丈远。可我竟然穿越到这么一男版林妹妹身上,说句话都喘。一想到自己不但是个断袖,还是个受,我就真想背过气去,死了拉倒。
那人又要喝药,我很急,特别急,那药够苦不说,关键是现在我喝一口就要和他接一次吻。
我使出浑身力气抬起手去推他手中的药碗,那人身子微微向右一倾,避开我的所及范围。他转过头,脸又过来了。
我黔驴技穷了,我很想哭啊我,我很想死啊我。“苦……不喝……”我平时还总说羽西爱摆一张怨妇脸,估计我现在跟他比,绝对更胜一筹。
他又喂了我一口,转头叱那群趴在地上的人:“一群废物,朕跟你们说过多少次,药不要配那么苦。下次熬药放些甜糙。”
有人嘤咛回话:“回陛下,甜糙的药xing与其中一味药相冲,奴才们不敢误了韩大人的病,所以……”
他皱了眉,那人就住了嘴,他厌恶道:“王孙已经醒了,朕不想看见你们。都滚。”
“诺。”那些人跪着退出门去。
他回过头,收敛了眼中的厉色,无奈道:“王孙,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忍着点。等你病好了,我赏你一百羽林军。”
他在我面前说“我”,却对刚才那些人自称“朕”?他是皇帝?我是男宠?这他妈究竟是个什么朝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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