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星际雌虫
章县令和詹县丞立刻从台上下来, 来到武县尉旁边。
“武县尉,伤势如何,可需要请大夫。”
“大人, 下官没事。是下官自不量力挑衅县令夫郎, 活该有现在的结果。”武县尉凄惨地道。加上还在流血的脸颊,着实可怜了些。
但章县令是个铁石心肠的。
“本官夫郎是个胆小的,刚才武县尉冲过去的样子吓到他了,这才没了分寸。本官替他向你道个歉, 还请武县尉原谅他一次。”
“下官不敢…”
武县尉的话还没有说完, “胆小”的县令夫郎已经扑到了县令大人怀里, “相公, 这个人刚刚好凶,好像要吃了我一样,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
章县令拍着他家夫郎的被安慰他。还对一旁的詹县丞和武县尉说,“哥儿家就是这个样子,有再大的本事也改不了哭哭啼啼。”
“詹县丞、武县尉请多担担一些。”
詹县丞、武县尉以及一众自卫队成员已经风中凌乱了。
刚刚大杀四方,对着他们毫无留情,直接一棍子把他们送下去的县令夫郎,真的是现在这个在县令大人怀中说害怕的哥儿?
那张男人的脸也会撒娇的吗?
他们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梦里好像不会疼,狠心掐了一把的人立马知道这不是梦,就是事实。
县令夫郎好在县令大人怀里啰嗦,“相公,今天是我们成亲四年以来,你夸奖我最多的一次。我想要好好表面,不辜负你的期望,不知道怎么伤到武县尉了。”
自卫队成员沉默,县令大人每次对县令夫郎的夸奖都是对他们的折磨。他们夫夫将自己的乐趣建立在他们这些可怜人的痛哭上,真是太恶毒了。
只见章县令安慰县令夫郎,“为夫知道这件事不怪夫郎,武县尉不会责怪你的,夫郎莫要伤心。”
“是下官学艺不精,不关县令夫郎的事。”武县尉忍着脸上的痛意道。
“你看,武县尉都不怪你。”
章县令也受不住县令夫郎的矫揉造作,在他耳边咬牙道,“适可而止,否则今晚你自己去住客房。”
县令夫郎:……。
以前他和崽崽一起赶,现在只赶他不赶崽崽了,雄主真是越来越偏心了。
“武县尉,我不是故意要打伤的,你真的不怪我?”县令夫郎茶茶的问。
“是。”武县尉道。
这两夫夫太不是东西了,一个打伤他,一个还让他别计较,他计较就是他不对。这是什么强盗逻辑,他何时这么憋屈过,这姓章的来他们这里当个县令真是屈才了。
然后章县令还有更不做人的。
“武县尉此次算因公受伤,本官给你放一个月的假,在家好好养养脸,免得落下伤疤了。自卫队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瞧着那个小柳,李大志都不错,武县尉你不在他们暂代也是可以的。”
詹县丞眼中带笑。
县令大人可真促狭,本来武县尉或许打算在家好好养伤的,但是章县令这么一说,武县尉担心养伤回来被架空,可不得忍痛来上班吗。
“大人,老武是个武人。哪个当兵的身上不带点疤,出去都不好意思和人说自己是干什么的。大人不用担心我,这点小伤不碍事,我可以照常点卯巡逻。”
这点小伤就像夺走他的自卫队,章县令莫不是想多了。
“既然如此就辛苦武县尉了。”章县令无所谓道。
“武县尉都受伤了,今日的比武就到此为止。”章县令刚宣布出这句话,自卫队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老大都被“毁容”了,县令夫郎什么事都没有,他们再上去,也是白白挨打。
“不过,咱们有言在先,根据比武输赢要有赏有罚。三十八人和县令夫郎都没有走过一招,介于大家都比较弱,县令夫郎较为强悍,本官决定不罚一百文,罚八十文。其他一百六十二人不敢上台挑战县令夫郎的,一律按作认输,罚一百二十文,希望各位下次知耻后勇,不要脸挑战的勇气都没有。”
“詹县丞记得从本月的月钱中扣除这部分惩罚。”
“下官遵命。”
然后章言又转向武县尉,“武县尉伤在脸上,就不罚了。”
武县尉嘴角抽了抽,县令大人不用特意提起他的,一百文而已,他出的起。
“这次是本官和大家初次见面,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您心里没数吗,此时众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同一个想法,但是章县令不关心。
“大家都知道本官来米北县也是为了打海盗来的,所以为了提高大家的战斗力,决定以后每十日就带着本官夫郎来检阅大家一次。”
“有县令夫郎这样的标杆处在这里,本官相信你们定能迎头赶上,早日超越县令夫郎的。”
“县令夫郎只是个哥儿,你们不会连个哥儿都不如吧。”
“本官亲自去市场买过菜,知道十文钱可以买四五斤咸鱼,本官觉得甚好,不用担心各位因为受到处罚饿肚子。”
县令说完,带着“胆小”的县令夫郎走了。
詹县丞注视着县令夫夫离去,想到县令大人刚才说十文钱四斤、十文钱五斤的咸鱼,县令大人明显是在回击说他穷酸的谣言吧。
咸鱼这么便宜,的确饿不死人,但是人也不能天天吃咸鱼。
市井之中消息最灵通,演武场又位于较繁华的位置,关于演武场上县令夫郎一棍一个自卫队成员,还把武县尉“毁容”的事情,海水一样传播到每个米北县百姓耳中。
他们早就看不惯自卫队这群人了。
但是碍于他们的淫威,平日都不敢反抗他们。被刚来的县令夫郎,还是一个哥儿教训了,虽然不是他们自己做的,也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几天自卫队的人在他们跟前走过,都不好意思抬起头看人。
但是到底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讨生活,百姓对自卫队成员的议论还是较为克制含蓄的。对于会和家人一起去买菜的章县令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不知道谁带头说了一句,“县令夫郎这么厉害,县令大人在家莫不是要给媳妇端洗脚水哩”,人人纷纷就此展开联想。
从端洗脚水,到县令大人给县令夫郎洗脚、洗头、画眉、捂脚一个个的都冒了出来。县令大人在外人模狗样,在家中肯定是饱受夫郎折磨的小媳妇样。
蓝因也听闻了传言。
大家的想象力好丰富呀,只是,“相公,我怎么觉得我没有别人口中的县令夫郎过的好呀。”
章言斜一眼作妖的小虫子,“你想让我给你捂脚洗脚?”
蓝因犹豫地摇摇头。
算了算了。不敢想不敢想。
别的虫知道他让雄主为他做这样的事情会嫉妒地来刺杀他的。
此时和章言他们有一面之缘的老葛家中,老葛年方十六的哥儿正神情激动地说,“爹,我也想做县令夫郎一样的哥儿。”
“小孩子不要做梦了,县令夫郎那身武艺定是从小练就的,你现在晚了。”
葛家哥儿不满地嘟了下嘴,“那我去给县令夫郎做下人总够格了吧。”
“满嘴胡沁,知道县衙的门朝哪儿开吗,知道县令夫郎是什么样的人吗。你想去伺候人家,人家还不一定收呢。我看你这小哥儿心开始不安分了,改天让你嫂子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也就收心了。”
“我才不嫁人。我怎么不知道县令是什么人了,他是个英雄,是个有本事的人。若是咱们米北县的男人哥儿都像他一样,早就把海盗灭了。娘也不会惨死。我想去和县令夫郎学本事。”
提到早死的婆娘,老葛有些神伤,懒得搭理家中小哥儿不切实际的想法。
小虫子不知道,他在无意中多了好几个像葛家哥儿这样的迷弟。
章县令这些天就在衙门办公,看着詹县丞抱给他的各项记录县里情况的账目。他觉得他非常需要一个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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