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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喜相逢

作者:渔小乖乖 时间:2022-12-07 00:06:18 标签:渔小乖乖 宫斗文

  谢瑾华想不出这种换装游戏有什么好玩的,说:“实在不行,可以把我默的书拿去送他们几本。”

  想着他们chuáng头放的那只布狗狗——就是柯祺为了防止继续做恶梦叫人做的——谢瑾华就觉得这应该是柯祺自己喜欢的。柯弟真是太富有童心了。只不过,那狗狗身上的衣服不可脱,不能用于换装。

  “先叫针线房照着阿huáng的样子给你做一只布猫怎么样?你不是想要给阿huáng穿衣服,却总是追不上它吗?换成布猫就能任由你为所yù为了。”柯祺这一句话就把谢瑾华的脸打肿了。这游戏确实很好玩啊!

  柯祺原本打算按照生肖做上十二个玩偶小动物,然后给每只布偶都准备九套衣服。这足够丁家的小姑娘玩上很长一段的时间了。等到小姑娘玩得差不多了,新的衣服又做好了,总之能一直玩下去。

  谢瑾华却说:“十二生肖中有龙。虽然说当朝不禁民间的龙,可丁家是淑妃的娘家,不同于一般的老百姓。若是被什么有心的人利用了……咱们还是谨慎一点吧。”涉及了皇家之事,再小心都不为过。

  “还是你心思细密,我差一点就忽略这个了。”柯祺立刻受教地点点头。

  于是,最后他们就决定把一些常见的可爱的动物做成玩偶。动物的造型都是由谢瑾华设计的。至于给动物们准备的小衣服,崇灵寺中的李旭不是觉得很无聊吗?柯祺就把这个事qíng郑重托付给他了。

  李旭自然答应了,报酬是他也想要一套可以用于换装的布偶。

  等布偶和衣服的造型都设计出来后,谢瑾华叫管事嬷嬷开了库房,把一些十分难得的皮毛和布匹都挑了出来,同时还拿出了不少珍珠、宝石等。这些都是用来制造玩偶的。柯祺再次感受到了壕气。

  “既然是给丁家的礼,自然要jīng益求jīng。”谢瑾华说。

  于是,这份礼不仅仅是有心意了,它还很昂贵。布偶的眼睛是用宝石镶嵌的。布偶上的金丝是用真的金子拉的。布偶的衣服所用的布料都是无比华美的,手感极好。谢瑾华这回真是狠狠地出血了。

  柯祺都替谢瑾华觉得心疼!他真没想到做几个布偶会这么花钱!

  “这都没什么。他们以诚待我们,我们当然要以诚待之。”谢瑾华笑着说,“而且我平时喜欢穿得素净些,你又还在守孝,这些过于明艳的布料总是白放着落灰。如今能把它们用上,倒也省得làng费了。”

  布偶的事告一段落,柯祺和谢瑾华又一起研究制造了后荣杀。

  柯祺对于后荣时期的历史已经很熟悉,毕竟他是跟着谢瑾华读了历史的人。不过等谢瑾华仔细弄出一个人物势力关系谱后,柯祺不得不承认,果然还是这样看上去更直观明了,他觉得谢瑾华都能以此为大纲去写历史小说了。两人合作默契,制造卡牌所需的时间竟是比柯祺想象中所需的时间要少。

  碍于时代的技术xing,柯谢二人先做了两副后荣杀的卡牌。

  一副是谢瑾华手绘的,一副则是用玉石雕刻而成的。手绘的这版上有人物。用玉石雕刻的那版上没有人物。毕竟如果在每张牌上都雕个人物,这工期就太长了点。就目前来说,肯定是玉石那版要值钱得多。可是,如果谢瑾华的手绘版能够流传到后世,想必这一副牌可以在几百年后拍出天价来吧?

  “布偶可以直接叫人送去丁府,但这后荣杀……不如我们在园中宴请三哥及他的好友们,在那时再把卡牌拿出来,正好能教他们如何玩。否则,若直接把卡牌送去,三哥或许会云里雾里。”谢瑾华说。

  柯祺知道是谢瑾华自己想玩了,便笑着说:“正该如此。”

  两个都以为对方还是孩子的大人总是很喜欢纵容对方身上偶尔冒出来的孩子气。

  谢瑾华立刻写了封信叫人送去谢府,三哥还没有来过问糙园呢。等送信人回来时,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就是谢大之前答应要给柯祺找的老师。谢瑾华立刻把此人引为上座。他对于谢大有种盲目的信任,见这人瞧着极为落魄,也不觉得是大哥敷衍他了,而是觉得这人落魄的背后肯定有很多故事!

  古有智者舍弃百万家财,只着布鞋步履去求道,满面沧桑却心有所得,这人想必也是这样的。

  谢瑾华赶紧叫人给“智者”上了茶点,又叫厉阳快快去把正在念书习字的柯祺叫来。柯祺听说老师来了,心里也很激动,匆匆跑到待客厅,直到快靠近厅门了,他才缓下脚步,装成一副淡定的模样。

  柯祺心想,说不定这老师还要考校自己,所以他必定要表现得沉稳一点。

  不过,当柯祺见到坐在谢瑾华对面的那人时,柯祺觉得这人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此人的衣着暂且不提,他头上竟戴着眉勒,也就是抹额。这要么是身份的象征(比如说道士就多戴眉勒),要么就是一种装饰(红楼中的贾宝玉也戴这个),但这人既不是道士,又落魄得不像是喜欢戴装饰品的。

  这人见柯祺出现在了门口,起身对着柯祺行了一礼。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认柯祺为主。

  老师的地位应该高于学生。但这人并不是来做老师的。尽管他确实能教柯祺很多东西。

  “……小人半生流离,愧对祖宗给的姓氏,只父母给的名字不能弃,主子便称呼我为季达吧。”季达最后说。姓氏被他自己瞒了,“季达”应只是他的名字。从这个名字来看,他在家时应该排行第四。

  柯祺忽然明白为何季达要戴眉勒了。

  第三十五章

  俗话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此时人对于姓名的重视远超于后世,季达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让他觉得愧对了祖先, 以至于无法坦然地把姓氏说出来?那一定是件很大的事,是件让家族蒙羞的事, 而且还是一件不论过去了多久都无法被隐瞒的事。也就是说, 季达身上还留着某一样罪证。

  季达看上去有四十多了,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过多的困苦让他显得年龄大了些。不过, 他有一双未曾浑浊的眼睛,这眼似乎能看透人心。柯祺的视线飞快从季达额头上掠过,最后落在了季达的手上。

  也许这双手曾拿过宣城笔,泼墨间尽是世家子的写意风流;也许这双手曾执过琉璃盏, 酒香中都是chūn日中的莺歌燕舞;也许这双手曾弹过绕梁琴,那时不懂别离, 却为一首《阳关》qiáng说了多少愁!

  然而此刻落在柯祺眼中的却是一双饱经了风霜的手。

  就如一块因为过度缺水而guī裂的树皮, 季达手上的皮肤非常粗糙且关节肿大,已经毫无美感。他一定常年从事艰苦的体力劳动,否则他的手不可能变成这样。但这人却又是谢大为柯祺找来的老师。

  所以,季达肯定有着非常好的出身,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 现在的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仅仅是家道中落都不会让季达变成现在这样,他一定是被迫从事体力劳动, 也就是说他一定被当成犯人流放过。

  抹额可以遮挡一些东西。若有人受了墨刑,那么他的身体某一部位上就会被刺上字,并且涂上颜料, 于是这字就成为了永久xing的记号。犯人大都在臂、面、额上刺字,季达应该是额头上受了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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