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囧双雄/五胡情乱
晚饭的时候严欢被何青鬟qiángbī着吃了一碗饭,吃完却觉得满嘴血腥气,不一刻就全吐了,随即gān呕不止,到了晚上他也无法睡眠,何青鬟只好给他熬了安神的药物,qiáng迫他昏睡过去。
拔拔嫣然在乌衣教中中了迷药,躺了一天便即醒来,醒来后得知韩缇为了救她受了重伤,命悬一线,心里感激之至,一直守在韩缇chuáng前,关切之qíng溢于言表。
到第五日上,韩缇终于醒来,他绵密的睫毛先颤抖了片刻,才缓缓睁开眼睛,良久,瞳孔的焦距才恢复了,随即轻声道:“水……”
守在chuáng前的拔拔嫣然喜极而泣,立时给他喝了水,随后将韩缇醒转的事通报了众人。
少年的恢复能力如同初chūn掉落肥沃泥土的种子一般qiáng劲,醒来以后,何青鬟又添补着给他开了几个药方,随后韩缇身体快速地开始复原。
严欢在他醒来以后重又恢复了生命,那种得救的感觉甚至比自己死而复生还要来的qiáng烈,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即使她变成了男人,相爱的人也必须在一起,虽然他才十五岁,但再过三年就十八了,要等的日子,也不会很长。
拔拔泰番外:我和我的qíng人们不得不说的那些事(一)
我叫拔拔泰,鲜卑人,十五岁之前住在平城,那时我爹还只是个侯爷,经常要出去打仗,我娘他们不大管得了我,好在我有个师傅,能教我些读书写字、骑马she箭之类的,不过我最喜欢的,是跟着他炼丹,和他一起找些古怪的材料,烧啊煮啊,提炼出各种jīng华,再和成各种药丸,很有趣。
不过师傅毕竟年纪大了,我老爹在子嗣上又不太争气,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搞的我连个玩伴儿都没有,表舅拓跋澄比我大三岁,就老带我到他家去玩,他家的任城王府很大,我们俩可以在院子里骑马。有一次他领了个粉嫩嫩的鼻涕妞妞来,跟我说是勿扭于将军的女儿,叫小凤儿。其实我挺看不上她的,又矮又小,连马也不会骑,嘁,有什么意思。
有一年冬天,我老爹和任城王北征柔然回来了,次日押了叛臣步六孤家的余孽在校场上砍头,拓跋澄带着我去看热闹。
校场上跪着百十来个步六孤家的人,男女老幼都有,黑压压一片,我爹手一挥,刽子手就把他们一个个提溜出来,砍瓜切菜般,片刻就咔嚓了一大片。
后来人堆里有个老婆子被提出来了,她怀里一直搂着个小孩,那小孩见老婆子要被杀了便哭喊起来,我被他哭的心都疼了,不知道怎么的,就过去把他拉了起来。
这孩子很小,不过五六岁年纪,在我手里抖抖索索的,我用袖子给他擦眼泪,发现他很白,眼睛很黑很大,是个漂亮小男孩儿。
我转头对我爹咧嘴一笑:“爹,别杀他了。”
我爹问旁边的人这孩子是什么人,文书查了查,说是步六孤的管家的小儿子。
我看我爹有点犹豫,就拿眼去看拓跋澄,果然这小子心软了,去求他爹,任城王笑着说:“拔拔琅,给你儿子留着玩吧。”
这孩子就归我了,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心髓,他话不多,家务事却是一把好手,看来是gān惯了的,比我的丫头还gān得好。
过了一年,我十三了,心髓也七岁了,有天我爹来丹房看我炼丹,忽然把心髓看了半天,说:“泰,你眼光不错,这孩子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
我想他又不是女孩子,一个男人长成个美人有什么用啊。
我爹忽然笑了,说:“泰,听说他伺候人很上心,让爹带回去用两天吧。”
我说行。
过了两天我在暖阁里睡觉,听见俩下人在门口聊天:“侯爷昨儿晚上又把那个戏子叫去了,一宿都没放出来。”
“小声点,少爷在里面呢。”
“他睡了。”
“侯爷就好这个,你没见他整年都不叫夫人和侍妾去侍寝。”
“男人有什么搞头,侯爷要不是好这个,怎么能只有少爷一个后嗣。怎么现在的达官贵人都好这调调。”
“粉头玩儿腻味了,就玩上相公了呗。”
“前儿晚上侯爷把心髓叫去了,才六岁的小孩儿。”
“嘿嘿,想哪去了,侯爷只是在玩儿相公的时候,让他在旁边看着。”
“他这么小,看的懂么。”
“大了就懂了,上等的娈童,都是这么调教的。”
我听得迷迷糊糊的,不过大致明白我没有兄弟姐妹,跟我老爹把jīng力耗费在众多男人身上有关。
后来我爹爹过个几天就叫心髓晚上去伺候,白天他回来,却什么表qíng也没有。
过了半年多,我爹爹请了任城王和勿扭于将军来我家消夏,勿扭于将军看到心髓,忽然把他叫去了,扳着他的小脸看了半天,说:“这孩子跟步六孤将军小时候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我爹说:“他是步六孤管家的儿子。”
勿扭于将军说:“听说步六孤少年英俊,生xing风流,他管家的妻子却是南宋一个名jì,嘿嘿,估计这小子是他的私生儿子吧。”
后来我问心髓,他想都没想就承认了,这小子对我很忠心,从来不对我撒谎,他说他娘是步六孤将军从南方买来的外室,后来怀孕了,夫人就跟将军闹,将军没办法,就把她嫁给了管家,但是家里人都知道他是将军的儿子。夫人很讨厌他,很小的时候就叫他去伺候,所以他家务才做的这么好。
我听了挺心疼他的,觉得他身世可怜,我爹又这么变态,所以决定加倍对他好,等他长大了给他娶一房好媳妇。
我师傅很喜欢心髓,六岁起就教他“乱刃诀”,一手持刀,一手持剑,双手招式内功都不一样,我见他把这么繁复的武功都练的有板有眼,很是佩服,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拼命,他说师傅说要练好武功保护我。
我自己也算是个高手,再说我爹马上就封郡王了,我还需要他保护?
十五岁那年,我爹成了郡王,我们举家搬到了洛阳,和我们一同搬家的还有勿扭于将军,两家的府邸就在隔壁,我娘经常叫小凤儿过来玩,她也十四岁了,不再是鼻涕妞妞了,成了洛阳第一美人儿。
我挺喜欢她,她很安静,琴弹的很好,棋也下的好,十盘里能赢我三盘,这样的人不多,所以我很珍惜。
我娘看出来了,就派人去提亲,一年后她成了我的未婚妻。
那时候我年少得意,但武功却没再怎么进境,因为我把很多功夫都花在炼丹上了,有一次我得到了一种西域的种子,据说吃了能提高人的功力,让人飘飘yù仙什么的,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炼成了丹药,自己不敢吃,心髓自愿帮我试试,结果貌似没什么反应,我很失望,没想到过了半个月,他忽然发病了,痛苦的要死要活的,我肠子都悔青了,看他命悬一线,鬼使神差又给他吃了那药丸,结果他又好了,只是以后每过个一年左右都会发病,我想了很多办法,头发都差点掉光了,也没能把他治好。这个事让我很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