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变成猫
“还行。”马科敷衍一句,问,“老爷才从宫里回来么?忙了一夜啊?”
“是啊,前几日何大人引荐认识了一位龙国舅,为人很是豪慡,因托他圈一块南郊的地,昨晚陪他推牌九。”西门放随口说,“国舅喜欢看戏法儿,昨晚有个高香国来的戏班子,吞火球云中梯都十分好看,早知道就带你去了。”摸摸马科的头,道,“你这古怪脾气一准儿喜欢。”
马科最怕他这种宠溺的语气,梗着脖子让开了他的手,道:“说起来我爹去高香国都三年了……”
西门放怕他又想起爹娘那些伤心的事,忙打岔道:“你是在帮你姐姐搬东西么?手里提的是什么?”
“哦,正好老爷回来。”马科将提了半天的大箱子递给西门放,“这是老太太给你带的家乡小食,ròugān儿点心什么的,老爷早饭吃了没?要不要尝尝?”
“我瞧瞧。”西门放接过箱子,没想到颇为沉重,差点闪了手,纳罕道,“阿珂你哪来的这么大力气,提着这么半天都不沉吗?”
“啊,那个,很沉的啊,好不容易才弄过来,我去帮花见了,还有个衣箱要搬。”马科马上开始装柔弱,飞也似跑了,西门放看着他矫健的背影,狐疑地自言自语道,“跑这么快……他怎么越来越像个男孩子了。”
吃过早饭西门放补了一个回笼觉,下午起chuáng又有人请他去赴宴,十三姨太来了两天都没摸着老公的边儿,难免有些不高兴,西门放为人体贴,便说晚上带她同去,怕马科吃醋,特意许他下次国舅请客带他去看戏法儿。
马科此时演技已经堪至化境,虽然心花怒放,还是装出一脸的遗憾哀怨,让西门放心疼的不行。
huáng昏时老爷的马车走了,马科彻底放下心来,回到屋里却找不到刘晓东,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玩去了。
十三姨太真是女人中的女人,身上胭脂香粉香囊熏香不知道带了多少,人虽走了,气味却还没散,满chuáng满屋都是她甜腻的脂粉味儿,马科对这味道过敏,爬上chuáng将chuáng单枕套都换了,打开窗户散味儿。
花见从外头回来,诧异地问:“哥你这是gān什么?也不嫌冷。”
马科问她:“你闻闻屋里还有香味没?”
花见抽抽鼻子,道:“没了没了。”关了门窗,“别敞着了,当心伤风。”
马科疑惑道:“我怎么还闻见香味?”
花见凑近他身上闻闻,道:“你衣服上的。”
“啊,对。”马科恍然大悟,“我说呢,是我身上的味道,花见你去给我弄点水吧,我顺便洗个澡。”
花见忙着人笼火盆烧热水,不一刻收拾妥当,锁了院门让马科放心在房内洗澡。
马科怕冷,大致洗了洗便擦gān身体换衣服,正在穿亵裤,忽听窗户响了一声,刘晓东的毛脑袋从窗户fèng里挤了进来,也不知道是挖坑去了还是盗墓去了,一身的土,抖一抖桌子上就落了半斤。
“来我给你也洗洗澡,脏的要死。”马科一把把他抓过来,也不管他四脚朝天吱哇乱叫,随手就丢在了浴桶里。
“别变回来啊。”马科威胁他,“体积小了好洗,还不费水……还让我有凌nüè的快感。”
刘晓东苦着脸,爪子把着浴桶沿儿挂在那,马科打上皂角,反反复复将猫搓了好几遍,抱起闻闻,确实没有毛皮的味儿了,才心满意足将他丢在水里涮了两下,道:“gān净了。”
小猫咕噜噜沉下桶底,不一会刘晓东的大脑袋从水里冒出来,摸了一把脸上的水,道:“你想搓死我啊?毛都掉光啦!”
马科擦擦手,坐在chuáng沿上继续穿裤子,刘晓东将湿透的猫皮都脱下来丢在一边,顶着毛巾在浴桶里继续泡着,道:“真没想到啊,我不在这一段,你艳福不浅哪,跟姐姐都滚到chuáng上去了。”
“没办法,谁知道她是个活雷锋,非要帮我丰胸。”马科摸摸胸口,龇牙咧嘴抱怨道,“擦,掐的我rǔ头都肿了,什么艳福,你倒是来试试看。”
刘晓东眯着眼睛看他自摸,心里早就按捺不住,舔舔嘴唇,哑声道:“掐疼了啊?来,我看看。”
马科看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想gān嘛,勾着嘴角笑笑:“不去,你没安好心。”
“过来嘛。”刘晓东腆着脸哄他,“哥疼你。”
三四个月没见,马科心里也想着那事儿,披着亵衣站起身,红着脸走到浴桶边,道:“怎么疼啊?你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不会是死老鼠吧?”
“这么疼……”刘晓东猛地站起,水流沿着健硕的身体曲线纷纷落下,雾气氤氲,马科看不清他的面孔,还没回过神来便觉身体一轻,接着,身体便浸入了热水之中。
“哎,我的衣服。”马科就这样被囫囵地按到水里,单薄的衣物立时尽数湿透了,全都贴在了身上,“……都湿了。”
“湿了就湿了。”刘晓东坐到了水里,将马科拉到自己两腿间,让他跪在自己身前,与他大腿贴着大腿。
发簪落地,马科乌黑的长发从肩头披泻而下,浸入水中,随着水波dàng漾着,如水糙一般扭曲晃动。绫子裤早已湿透,薄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刘晓东大腿的热度毫无遮挡地传了过来,热qíng似火。
“我天天都想着你,想你想的想睡觉。”刘晓东语无伦次地说着,将黏在他脸上的一绺头发拨拉到他脑后,指尖拈起他尖俏的下巴,狠狠吻住了他的唇瓣。
“嗯……”马科完全软倒在他怀里,卷翘的睫毛抖了抖,便轻轻阖上了眼帘,与他唇齿相jiāo,缠缠绵绵地吻在了一起。
数月分离,两个人都是相思入骨,碰在一起就擦出了jianqíng的火花。
“我都安排好了,过完年最后一笔账收回来,咱们就走吧……去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日子,就我跟你。”刘晓东一边喃喃低语,一边吮着他的舌尖,大手扯开衣襟,拽断了肚兜的挂绳,粗鲁地揉捏着他的rǔ尖,“在西州的日子,我天天做梦都想上你,光是闭着想你的样子都能硬,睡着了还she了好几次。”
这种时候他总是毫无羞耻,什么直白的话都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口,马科纵然脸皮厚,耳根还是红了,明明他说的下流,怎么听在耳中像是催qíng的chūn药,让人血脉贲张……
马科被吻的双唇红肿,上气不接下气,刘晓东总算放开了他的嘴,单手在他臀下一托,让他直着跪立起来,一口含住了他的rǔ头,狠狠吸住了,咂的“滋滋”作响。
“啊……”马科眼泪都要下来了,昨天才被十三姨太蹂躏过的地方再次受到攻击,敏感的不行,心道尼玛的,原来你就是这么个“疼”法儿。
花见在外面等了片刻,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怕水凉了,拍了拍门道:“哥,你洗完了么?要不要加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