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钓系师尊夺舍后
花无眠勾唇。
恍惚间,沈夜澜似听到了一声轻笑自红雾里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有一缕灵力线自红雾中伸出,缠上了他的手。
沈夜澜以为那是他的手,想要反握,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他正纳闷时,一股凌厉的痛楚自手心传来,直延至四肢百骸,身体各处。
这一次的花无眠明显没有刻意将灵力中的暴戾之气收起,他这一次的灵力像是带着刺一般,粗暴强劲,让沈夜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他有些招架不住,伸手推着眼前人,希望他能将灵力收回一点点,喘着粗气道:“别一次性注入那么多,疼……”
花无眠却是视而不见,继续一意孤行的将自己凶悍的灵力输给沈夜澜,直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占有得满满当当,却还是没有停止继续输送灵力。
沈夜澜的身体有些招架不住了,似要被他的灵力撑爆一般,浑身都泛起了酸痛之感,疼得他白了脸,额头冷汗直流。
他忙伸手推了推花无眠,面露痛苦之色,“不要了,收起你的灵力。”
花无眠却仍未停止,继续将自己的灵力输入他体内,顺势亲了亲他的眼角眉梢,肯定道:“乖一点,将它们全部吃下去,你可以的。”
沈夜澜痛得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蜷缩进花无眠怀中,微微湿了眼角。
他能感觉得到,这次根本就不是什么灵修,明明就是花无眠故意而为之,他还在生气,他在惩罚他。
沈夜澜含泪看着花无眠,哆嗦着启唇问他:“为什么?”
他始终觉得,今日之事并不算什么大事,不明白他为何能发这么大的火。
花无眠直直的看着他的眼,没回答,直到眼前人终于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他方才停止了将灵力注入他体内的行为,然后抓起他的手,将他那微弱的灵力导入自己体内,启唇道:“因为本座……不想本座在你面前,你还看着别人……”
只是这话,却无法落入眼前人的耳了。
*
沈夜澜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被花无眠拥在了怀中,他亲吻着自己的额头、眉眼、唇角……
而在梦里,他看到了花无眠的样子,正是放大版的花花。
梦中那轻轻柔柔的触感让沈夜澜恍若置身于现实一般,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
他本能的想要拒绝,可身体却根本不受他控制,甚至在迎合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沈夜澜心情复杂的感受那些触觉,想要闭目不再看,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紧盯住了自己眼前人的眸,任自己那不堪之态通过别人的眼落入自己眼中。
他难堪得直想落泪,想要开口拒绝,可这口却怎么也张不开,直到感觉到那人的手伸向了他的两腿间,他方才猛地惊醒,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仙尊,你醒了?”床边,蓝烟正一脸讶异的看着他,眸中尽是欣喜之意。
沈夜澜用手背抵住额角,思着梦中的点点滴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蓝烟,“你……怎么在这里?”
彼时的蓝烟已换了一套天衍宗的弟子服,淡蓝色衣裳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的白了。
蓝烟朝他一笑,将刚刚放在一旁的粥端起,递给沈夜澜,“弟子看您三天都未出屋了,怕您出事,所以过来看看。”
结果这一看,还真让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蓝烟来的时候,是三日前,那会他拍了好久的门,门内都没有回应,不得已,他只能破门而入,结果看到的却是沈夜澜一脸潮红的躺在床上,面露痛苦之色。
他以为他是发烧了,因为自己也懂点医,又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便没有直接去找灵医过来,擅作主张的就给沈夜澜喂了退烧的药,之后便一直守在了这里。
谁知……这药并没能让沈夜澜的烧退下去,反让沈夜澜的脸更红了,时不时还在床上扭动着挣扎,发出一声声低到几乎不可闻的呻/吟声。
蓝烟听得面红耳赤,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沈夜澜可能是发/情/期到了。
在妖族,每只妖到了春天的时候都会度过一段漫长的发/情/期,他没有在人间呆过,不知道人会不会有,但此刻沈夜澜的反应,却让他自主的将沈夜澜划入了这个分列中。
发了情的妖一般要和自己的伴侣结合,方能解其困。可蓝烟不知道沈夜澜的伴侣是谁,也不敢去乱找别人来帮忙,便只能给沈夜澜喂他们鲛人一族的秘制药。
只是这药……好像适得其反了,这两天,沈夜澜好像扭得更厉害了。
他巴巴的看着沈夜澜微皱的眉头,心里有些发虚,不敢将自己乱喂他吃药的事情告之,只能小心翼翼道:“仙尊可还觉得身体有哪里不适?”
沈夜澜头还有些发晕,不过他觉得这应该是因为花无眠给他输太多灵力,他一时无法全数吸收的缘故,便摇了摇头,“无碍。”
蓝烟见状,终于舒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碗又往沈夜澜那里递了递,“仙尊,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先吃点东西吧!”
沈夜澜确实是饿了,也没有拒绝,边吃边忆起了那日在神识海里发生的事情。
后来的事情他已经不记得了,唯记得那日,花无眠疯了一般给他输送着灵力,用灵力刺痛着他的事情。紧接着,就是那梦了。
那梦……实在不堪入目,沈夜澜不敢去想,但是花无眠的话……
皱眉将最后一口粥吞下,然后把碗递给了蓝烟,沈夜澜淡淡道:“我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我再休息一会。”
大病初愈的人,确实应该好好休息。
蓝烟接了碗,也没有多言,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沈夜澜等蓝烟的气息完全消失后,才又再次从床上坐起,用灵力探了探自己的修为。
这一次修为涨的比之前两次灵修涨得还要多,但沈夜澜却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想到那日花无眠的态度,沈夜澜就心惊。
他觉得,花无眠是真的不太正常,可能是真的病了。
掐灵拟了一道传音符,沈夜澜将他发给了门内最好的灵医,傈僳。
第39章
在等待的过程中,沈夜澜很是疲惫一般,用手抵着头,陷入了沉思中。任花无眠如何叫他,他都不肯应。
花无眠想,他大致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便将灵力实体化,从沈夜澜的神识海中伸出,像一根小触手一般,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沈夜澜的背。
沈夜澜现在心里有点乱,压根就不太想搭理他,便毫不留情的伸手,拍掉了花无眠的灵力触手。
花无眠微讶,再次尝试着伸出更多的触手来,轻轻地触摸着他,口中也不断的说出安抚般的话语,“那日是本座的不对,本座向你道歉,你不要不理本座好不好?”
花无眠每次向他道歉,要么就是高高在上,要么就是漫不经心,还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般将自己姿态放的这么低的。
沈夜澜稍惊,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道轻咳声。
抬眸望去,沈夜澜便见傈僳已然站在了自己门口,不禁敛了眸。
傈僳与沈夜澜一样,都为天衍宗中的一门长老,自然也不用对他太过恭维,在打了招呼之后,他便直言道:“敢问仙尊,可是哪里不适?”
沈夜澜低头深思了一下花无眠的话,抬头看向傈僳,“若是有个人,突然想要靠近一个人,当是什么病症?”
他这话问的,花无眠都忍不住憋了笑,就更不论是别人了。
沈夜澜没理会花无眠,只看着傈僳,等着他的诊断。
傈僳素养还是极好的,他并没有笑话沈夜澜,但听他这话,也还是免不了愣了一下,随即皱眉问他,“可否详细说说?”
看病的并不是沈夜澜,沈夜澜自然没办法仔细的将花无眠的病情道出,便只能耐着性子问花无眠。
花无眠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认真问灵医的模样,十分配合的想了一下,答道:“就是心里老是会挂念着某个人,看到他靠近别人心里也会不爽,想天天和他在一起,希望他的眼里只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