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钓系师尊夺舍后
沈夜澜认真的思索了一遍他的话语,觉得没问题后才转达给了傈僳。
傈僳同样是个百岁高龄之人,但也因为结丹结得并不晚的原因,此时看起来才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他听了沈夜澜的话,不禁挑了挑眉,“仙尊持续这种状况多久了?”
沈夜澜又问花无眠:“你持续这种状况多久了?”
花无眠道:“已有数月。”
沈夜澜皱眉,“详细一点。”
“哦……”花无眠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好像是近一个多月才这样的,至于是一个月多少天,他自己也回答不上来,便道,“一个多月。”
沈夜澜没再追问详细到到底多少天,直接将花无眠的回答转告给了傈僳。
傈僳微妙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不如仙尊还是将手伸出来,让在下给仙尊把把脉吧!”
沈夜澜没有拒绝,十分配合的将手伸了过去。
傈僳抬手搭上了他的脉搏,认真仔细的探了探。
脉搏强劲有力,快慢适中,完全不似有半点问题的样子,就是……他的体温略高于旁人。
傈僳有些迷惑的看向沈夜澜,然后轻道一声,“得罪了”,便将手伸向了他的额头。在傈僳的手贴上沈夜澜的头时,沈夜澜条件反射一般把头往后靠了靠,却仍没躲过傈僳的手,不禁微微皱了眉头。
傈僳的心思都在病上,没注意到沈夜澜的轻微表情,他的手一触即离,好一会才道:“仙尊有些低烧了,在下给仙尊抓几副药吃吃,不过三日,低烧便可褪去。”说完,便用灵力拟了一副药方。
沈夜澜愣了愣,忙制止了他,“本尊身体无碍,本尊说的那些病症……”
“至于仙尊您说的那些……”傈僳将手中的药方递到沈夜澜手上,十分郑重的看着他,问:“仙尊可是有了心怡之人?”
沈夜澜一怔,摇了摇头,闭目道:“没。”
“那又何来的此等症状?”傈僳有些怀疑的看着他,突然灵机一动,眼神变得怪异了起来,“莫不是……仙尊有了心怡的男子?”
他忽然感觉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用左手虚握成拳敲了敲自己右手的掌心,“仙尊所说的这个病症呢!在我们医修这里,我们叫它相思病。”
沈夜澜诧异,“相思……”病字还说出口,他突然反应了过来,微皱了眉头。
傈僳没注意到他的反应,还在喋喋不休,“相思病为心病的一种,唯有心药可医,而这所谓的心药,也就是仙尊你心目中所思的那人。”他说着突然凑近了沈夜澜,满脸八卦问道:“所以仙尊,你相思之人是谁?”
傈僳之前也不是没有听过沈夜澜的传言,他虽与沈夜澜接触不多,但好歹一起在一个门派也有这么多年了,对他最起码的了解还是有的。
他是真的不相信沈夜澜是传言中的那样,既有断袖之癖,还床上功夫了得。
不过现在看来嘛……好像有些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
他兴致勃勃地看向沈夜澜,却陡然对上了一双如浸冰魄的眸,顿时吓得他将即将出口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沈夜澜冷冷的看着他,一副十分不善的模样。
傈僳还以为自己的话戳破了他的小心思,正想着今天仙尊会不会为了保全自己的秘密,让自己命丧当场时,沈夜澜开口了。
“今日之事,不可告知第三人,有劳傈僳长老了。”他微闭了闭目,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一般,再睁眸时,眼中的冷意已散去了几分。
傈僳知道他这是下了逐客令了,在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后,忙抓了自己的药箱,便从溪澜阁里逃了出来。
出门时,他正好迎面碰上了一个长相十分美艳的少年,他唇角微微勾起,笑颜如花,看到他师还十分有礼的给他鞠了一躬,有礼道:“您好。”
傈僳愣了愣,这好像不是他门内之人吧?
不等他过问,少年便已然开始介绍起了自己,“弟子是仙尊亲自请来的清客,名为蓝烟,目前暂住于曦月阁,以后还请多指教。”
少年多余的话傈僳没怎么在意,独独将那‘亲自请来的清客’七字抓得很清楚,不禁睁大了眼,细细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少年,最后发出一声喟叹。
原来仙尊喜欢这样子类型的呀!
简单的跟蓝烟相互认识了以后,傈僳便离开了此处。
蓝烟进到雅间门阁的时候,沈夜澜正坐在床上发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就连他进门走到了床边,沈夜澜都未曾发觉。
蓝烟看着那被沈夜澜放在一边的药方,小心的将它拿起来,轻声开口:“仙尊,要不……我去帮你把药抓来熬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沈夜澜吓了一跳,他急急偏过头去看蓝烟,微讶之后皱了眉头,“你进来为何不敲门?”
蓝烟委屈,“我敲了,可是你没有应我。”
沈夜澜:“……”
沈夜澜缓缓垂眸,将目光放在了蓝烟手上的药方上,微愣片刻点了点头,“你去吧!”
“是。”蓝烟立马又欣喜起来,美滋滋的去帮沈夜澜熬药了。
他坚信,只要自己不停的对仙尊好,仙尊就总有一天能接受他的身份,将他收入门内做弟子。
待蓝烟走后,沈夜澜又安静了下来,发起了呆。
实则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平静。
神识海里,花无眠用红色的灵力缠住了他的神魂,从后拥住了他,在他耳边轻语道:“相思病啊……仙尊,本座在你的身体里得了这样的病,仙尊大人你是不是得负起这个责任?”
沈夜澜气恼,“相思病是心病,并非身体之痛,你生了此病,与我何干?”
花无眠却不依不饶,越发缠紧了他,“病因为你,名为相思,你说与你有没有关系。”他说着就要把触手伸入沈夜澜怀中。
沈夜澜被他的触手挠得痒痒,微微红了面颊,一把抓住了欲图图谋不轨的触手,心绪一下子就乱了,好半天才咬牙道:“莫要乱来。”
他也不是一点情爱都不懂的,就算没有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跑吗?但他们俩这种状况算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在同一副身体里面怎么会生出的情爱之意?
沈夜澜甚至想不通,花无眠是怎么会看上自己的,他们现在一体同魂,本就相当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那这么算起来,这和他爱他自己有什么区别?
沈夜澜觉得别扭,觉得匪夷所思。
花无眠也感觉到了他莫名其妙的想法,有些无奈,更加靠近了他,“本座……”
“仙尊,药熬好了!”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去而复反的蓝烟打断了。
蓝烟小心翼翼的端着手中的药,来到沈夜澜面前,“仙尊,你喝药。”
沈夜澜本就被花无眠弄得怪尴尬的,这会蓝烟来了正好打破这份尴尬,忙从神识海里退了出来,朝蓝烟勾了勾唇角,“谢谢。”
花无眠看着手中已空空如也,微微皱了眉头,不快的开口:“沈夜澜。”
蓝烟微愣的看着沈夜澜那清浅的笑意,用食指轻搅了搅衣角,微微红了面颊,“不、不用客气。”
沈夜澜故作没听到花无眠的叫唤,也没怎么注意到蓝烟,一股脑将药灌下便立马起了身,“走,去看看凛之他们怎么样了。”
他其实并不想去看叶凛之他们,只是他知道,但凡自己一静下来,花无眠肯定又会把他拽入神识海的。
而他,现在有点不想面对花无眠。
蓝烟不知他心思,还以为他要去视察自己照顾他的徒弟们照顾得怎么样了,心下顿时一惊,忙追了上去,“仙尊请放心,弟子应仙尊所托,每日都用鲛人一族上好的膏药给师兄们擦,他们已是无甚大碍。”
“嗯……辛苦你了。”沈夜澜轻轻的应着,却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