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五年后我想开了
柳汐潮:“那我和你一起去。”
那边的蒋书律说:“我也收到消息了。”
台上唐约刚走完单曲的舞点,看到蒋书律走到舞台边,他都没来得及去接助理递过来的毛巾,小跑着过去了。
在其他人眼里,他每一次奔向蒋书律都带着浓重的依赖感,这是目前这个社会大家谈感情很少有的全然炽热。
唐约:“怎么了?”
他说的时候还要伸手去抓蒋书律的手,一晃一晃,使得他在别人眼里有点像被送去狗狗学校的小狗。
这种短暂的分别都显得不舍。
蒋书律:“我可能要先走了。”
他顿了顿:“蒋鸣勋,就是我之前的爷爷,你见过的,他病危了。”
现在蒋书律又成了蒋家的掌权人,只不过没人觉得他是蒋家人。
当年的蒋家成了蒋书律现在公司的一个分部。
蒋季楠的联姻也无济于事,最后仍然屈居人下,成了个不太重要的地区副总。
还没结婚的未婚妻和他取消了婚约,之后所有的资源就被蒋书律整合了。
在众人的见证下,顶级豪门分崩离析,全部成了蒋书律新事业的奠基石。
蒋开诚和朱琼还深陷多年前故意杀人的调查中,这件事又成了蒋鸣勋病情加重的原因之一。
短短数月,那天寿宴上坐在轮椅上精神尚且烁烁的老人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已经彻底枯朽了。
病危通知书一下再下,今天他的精神居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非要让蒋赫蒋书律过来。
电话是蒋季楠打的,其他几个蒋家人也都到了。
就算心里再恨这两个叛徒,但他们也奈何不了蒋赫和蒋书律,仍然要仰仗蒋书律过活。
蒋书律的反骨比当年的蒋赫更盛,心也更狠,这段时间不是没人去求过他,甚至想过去求唐约。
还没接近唐约,人就已经被拎出去了。
现在蒋书律的秘书宋忱已经赶到了。
体育馆很大,宋忱大学的时候也在这里看过演唱会,他根本没想到自己未来的职业生涯还有这种时刻。
比如老板的配偶是一个明星,老板本人也曾经是一个明星。
可惜公司员工眼里不近人情的boss现在牵着对象的手,笑得格外温柔。
饶是宋忱都觉得自己习惯了,看到现场版还是有点不适。
心想也不知道唐先生要是哪来突袭来看看开会的老板会是什么表情。
唐约:“我和你一起去。”
蒋书律:“你还要彩排。”
唐约:“反正也差不多了。”
蒋书律:“那个地方都是你不喜欢的人。”
唐约又说:“我想和你一起去。”
因为是彩排,唐约也没带妆更没有穿上演出服。
天气很冷,但彩排现场运动量大,他就穿了件宽大的毛衣,看上去年纪更显得小,眼神非常执着。
说完他直接扑过去了。
一边的宋忱吓了一跳,生怕唐约掉下去,但对方却被蒋书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在下落的瞬间唐约甚至勾住了蒋书律的腰,使得蒋书律不得不像抱小孩那样抱他。
宋忱甚至听到了一边工作人员的惊呼。
他都麻了,老板真是好几副面孔。
蒋书律:“不怕摔伤吗?”
唐约抱住他的脖子:“不会的,你会接住我的。”
他眼里是全然的信任,如果不是顾忌人来人往,唐约都想亲亲蒋书律的眉眼。
唐约:“带我走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私奔。
唐约摸了摸蒋书律的眉,又点了点对方的眉心:“这种时候,我要在你身边的。”
这根本无法拒绝,蒋书律跟林姐打了声招呼,然后带着唐约走了。
坐到车上唐约才小声地告诉蒋书律:“也有不想练了的原因。”
蒋书律的手机还有蒋赫发的消息,说他已经出发了。
蒋书律:“原来我是借口?”
车内开着暖风,唐约也没穿外套,他本来就很热,靠过来的时候还带着运动后的热意,却故意要在蒋书律耳边呼吸。
唐约:“那个爷爷那么讨厌我,我就要站在你身边,让他看看。”
这话其实不太唐约,蒋书律握住他的手,拇指摩挲着唐约的戒指。
“小约有点变坏了。”
唐约:“跟你学的,不好吗?”
蒋书律:“你会害怕吗?”
唐约摇头:“那小咩是不是得拜托姐夫去接了啊?”
蒋书律嗯了一声。
蒋鸣勋确实快不行了,蒋书律和唐约到的时候,蒋赫和柳汐潮已经进去了。
病房外都是直系亲属,包括蒋书律以前的二叔三婶,蒋季楠站在一边,看到唐约的时候眼神有点怪异。
蒋书律牵着唐约推门进去。
蒋鸣勋:“来了?”
蒋赫站在一边,看不出什么情绪,柳汐潮似乎觉得无聊,手插在蒋赫的兜里不知道在掏什么。
蒋书律:“本来不想来的。”
蒋鸣勋看到了唐约,想到那天寿宴唐约的打扮,又想到蒋开诚被逮捕前告诉自己的消息。
蒋书律有了自己的孩子,是男人生的。
就是梁奕的弟弟。
这本来也可以是天作之合,可惜。
可惜。
他喃喃着可惜,又饱含期待地看着唐约,问我的太孙呢。
唐约有点诧异,看了眼蒋书律。
柳汐潮嗤了一声。
唐约:“什么你的太孙,那是我的孩子。”
蒋书律:“我和小叔已经来了,你也看到了,还有什么话么?”
蒋鸣勋衰老得太快,唐约几乎认不出他是那天那个坐轮椅的老人家。
蒋鸣勋:“我没看错,你最像我。”
蒋书律神色不变,像是压根没当回事。
对方却笑了一声,氧气罩一呼一吸,全是生命最后的苟延残喘。
蒋鸣勋:“我都听说了,你比你小叔狠,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孩子。”
他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弥留之际不知道有没有想念过还被羁押着的蒋开诚,只是有点后悔。
“要是我早点知道你有了孩子,不逼你,你是不是……”
蒋书律打断了他:“不会。”
他头一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早就腻了这样的生活。”
他牵着唐约的手,七岁以后他的人生铐上了枷锁。普通人觉得衣食无忧没什么好发愁的,实际上太多的困扰折磨着蒋书律的日日夜夜。
就像现在他仍然无法摆脱蒋家给的教育、理念。
即便蒋书律刻意地去扭转,这个时候仍然被戳破了。
他的作风和蒋家一脉相承,甚至更夸张。
唐约反手抓住了蒋书律的手,他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地即将死去的蒋鸣勋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眼神。
特别是看向蒋书律的时候,好像可以容纳对方的所有。
比温柔更温柔。
难怪。
他精心打造的填满蒋家理念的模具早被人挖了出来,宛如春雨打空竹。
连竹痕都能被遮掩,细无声地被浸润了。
蒋鸣勋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眼角不自觉地滚出眼泪,喃喃着早知道。
蒋书律拉着唐约走了出去。
他走得很急,像是要逃离这样的环境,最后在走廊的尽头抱住唐约。
特别用力,用力得有些疼。
但唐约没有说疼,他只是听着蒋书律的心跳,回给他更紧密的拥抱和细碎的亲吻。
唐约:“我在你身边。”
第72章
直到坐上车, 唐约都没问过蒋书律为什么。
就像柳汐潮不会问蒋赫为什么会来见蒋鸣勋最后一面一样。
唐约没让蒋书律开车,他看了眼姜修筠发的消息,说已经接到唐眠了。
还发了一张唐眠在他书房看漫画的照片。
全职漫画家做过弼狗温, 觉得养小孩跟养小狗一样,还挺乐意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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