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扬名
结合自己所了解的事实,郑驰乐说:“huáng首长的岳父是韩家和叶家那两位的故jiāo,而且在开国初那场动乱被殃及,受了许多苦。再加上huáng首长又是越战退下来的,立了很多次头等功,所以韩家和叶家并没有反对huáng首长接任奉泰军区第一首长的位置,对吧?”
叶沐英点点头。
由于种种原因,韩家和叶家都不能动huáng震军。当然,这是在huáng震军没有触及底线的前提下!
如果真的有证据证实huáng震军的所作所为已经危及国家安全,那不管他立过什么功劳、他岳父是什么身份、他结的亲家是什么来头,都无法抵消那种程度的罪行!
郑驰乐作出了进一步推断:“事实上你们已经怀疑到huáng首长身上,并且已经着手调查了,负责调查的人大概是……靖泽他二叔同在军方的长子!”
郑驰乐会联想到关靖泽这位并没有见过面的堂哥身上,是因为想起关靖泽的二叔关振衡临行前特意提起了他这个儿子,而且是跟叶沐英、孟桂华排在一起。
可他过来之后却没怎么听说过关振衡这个人,别说见面了,连名字他都无从知晓!
郑驰乐看向叶沐英。
叶沐英早就知道郑驰乐聪明,可没想到郑驰乐会一下子推断出事实。
叶沐英说道:“关家老爷子能走到那个位置,当然不是简单人物。靖泽的父亲是他意外的惊喜,可在靖泽的父亲出头之前他也没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长子身上。靖泽的二叔进军方是他的一手好棋,经营到现在已经颇有些气象。”他陈述自己知道的事实,“奉泰这边韩家跟叶家都不好cha手,关家老爷子也就瞧准时机捡了漏。”
郑驰乐听完后不得不感叹,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虽说叶家跟韩家都不好明着cha手,可从叶沐英的话里可以知道两家的态度:其实他们都已经判了huáng家的死刑,差的只是证据而已!关家真要查出了huáng家为祸奉泰、罔顾边境安全的真凭实据,根本不会遇到来自上面的阻拦!
没想到别人骂关老爷子老糊涂的时候他已经想得那么长远,自己的脸皮丢了也没着急,豁出脸继续抓紧关家东山再起的时机!
这真是一种了不起的本领!
郑驰乐想到曾经跟儿子huáng韬在台上唱《血染的风采》的huáng震军,心里不由有些怅然。
他叹息着说道:“我其实挺希望那些沾着同胞的血的肮脏事不是我们自己人gān的。”
叶沐英见郑驰乐神色不愉,开导道:“真要能gān出那样的事,就算是华国人也不能称之为‘自己人’。”他站了起来,“别光顾着说话了,你睡了这么久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你去洗漱,我去给你做早饭。”
郑驰乐一怔,点点头去洗脸刷牙。
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清晰感觉到叶沐英的目光正跟随在自己身后。
这样的感觉让刚醒来时那种被其他话题qiáng行压下去的复杂心qíng又被勾了起来。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注视,郑驰乐察觉之后却有点不自在。
如芒在背。
也许真该找个时机跟沐英好好谈谈。
第209章 相违
郑驰乐洗漱完毕后就在客厅活动筋骨。
两个人都要去会场,叶沐英的早餐做得很简单,不过考虑到郑驰乐昨晚被人下了药,叶沐英给郑驰乐多煎了个蛋。
换了以前,郑驰乐肯定要调侃两句“沐英你手艺还是这么好,可以嫁人了”之类的,可这会儿郑驰乐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只能gān巴巴地说:“好吃。”
叶沐英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微微地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这种尴尬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有人敲响了房门。
叶沐英站起来去开门,郑驰乐视线也跟着叶沐英走,然后他发现叶沐英看见门外的人后背脊僵了僵。
郑驰乐越过叶沐英往外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站在外面。女人保养得很好,没出现半点老态,那双眼睛瞧上去甚至还带着几分天真。
郑驰乐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女人。
这是叶沐英的母亲、叶伯华的前妻。
当初他们“回来”前叶伯华还没出事,这个女人却无法再忍受那样的生活,抛下那段婚姻跟着别人跑了,在当时是个大笑话。
这也是刺激叶沐英病qíng恶化的原因之一。
女人后面还跟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表qíng轻浮,一双眼睛贼兮兮的,不停地往屋里瞟。
郑驰乐微微皱眉。
叶沐英的母亲带着这么个年轻人来找叶沐英,为的是什么事?
他竖起耳朵听着门口的对话。
叶沐英说:“妈,你怎么来了?”
叶沐英母亲笑了笑,对叶沐英说:“进屋里说吧。”
叶沐英第一次想拒绝自己母亲的要求,因为他不想自己最难堪、最难以面对的事qíng摊开在郑驰乐面前。
他害怕自己再也没办法维持平和的表象,再也没办法平静地站在郑驰乐身边。
叶沐英不动,叶沐英母亲脸上的笑容渐渐有点僵硬。
倒是叶沐英母亲身旁站着的年轻人开口了:“大早上的,外面冷死了,杵着gān什么?不欢迎我们吗?”
叶沐英的目光扫向说话的年轻人。
他能猜出自己母亲是来gān什么的。
这个年轻人明明样样都比不过他,能力不qiáng、xing格糟糕、品德差,偏偏他母亲对他像对亲生儿子一样,还豁出脸恳求他说“你是叶家年轻一辈里最有希望的,我不能耽搁你,只能指着他给我养老了,你帮帮他吧”。
这话说得太诛心了,听起来就像他巴着叶家那边不肯跟她一起生活一样。
每次回想起来,他依然能想起最初听到这句话时的满心冰寒。
叶沐英沉默地站在原处。
郑驰乐意识到叶沐英跟他母亲之间陷入了僵局。他吃完最后一口早饭,站起来走到门口,轻轻挡到叶沐英前面:“您好,伯母,我是沐英的朋友,昨晚在这里打扰了沐英一晚。”
叶沐英母亲身边的年轻人怪道:“我说要借住几天的时候不是说不习惯跟别人一起住吗?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吧?你们这些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心里却都在鄙夷……”
年轻人的话让叶沐英母亲一脸尴尬,她仿佛也没料到年轻人会这么失礼。
郑驰乐不明白作为一个母亲,怎么舍得带这么一个人来往自己儿子胸口捅刀子。叶沐英那么沉稳有度的人都不愿意让他们进屋,可见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做过非常过分的事。
毕竟叶沐英是那么重视亲qíng的一个人。
郑驰乐耐心听完年轻人怪里怪气的话,脸上露出对方口中那种非常和气的笑容:“你知道就好。”
年轻人一愣,像是没听懂他的话似的。
郑驰乐好心地解释:“无论你跟这位女士是什么关系,都和沐英无关,法律上沐英要赡养这位女士,但没有必须为她赡养你这种四肢健全的巨婴的义务。如果你还是听不懂的话,我就直接说吧——沐英不欢迎你来这里,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