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扬名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也认真地跟曹辉修复关系,他看着曹辉兴冲冲地考警校、兴冲冲地跟着赵麒麟回到淮昌、兴冲冲地告诉他自己遇到了心爱的女孩、兴冲冲地走进结婚礼堂……
他站在伴郎的位置上看着曹辉满脸幸福地亲吻新娘,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介意的到底是什么,自己面对曹辉时总需要多一重伪装才能坦然面对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这几年来陆冬青自nüè一样看着曹辉高兴地抱着新娘离开教堂,看着曹辉兴奋地等待儿子出生,看着曹辉时不时地给自己炫耀儿子的聪明,慢慢地也就放下了。感qíng不可能占据一个人的全部人生,无望的感qíng更不可能,陆冬青这一次来奉泰就是为了从那里面走出来。
他要迎接新的未来。
陆冬青笑着对方成倩说:“我可是头一次自己出来gān,得先把班子搭起来才能考虑接下来的发展。我从淮昌那边带了几个陆氏老下属过来,他们都在省会那边住下了,明天就会去找办公的地点,过几天还得再招聘一批新人来完成前期准备工作。可以说整个子公司都还在糙创阶段,短时间内可能没法走上正轨,要是方姐你真的信任我的话,等详细方案做出来以后我一定主动找你商量。”
听到陆冬青坦诚地jiāo待子公司的qíng况,方成倩笑了起来,说道:“重逢后能让阿乐高兴成这样的人我当然信得过!”
熬到这个点大家都没有睡意了,方成倩索xing就跟郑驰乐商量起阅兵的事。因为泯岭那边也参了一脚,关靖泽很快也加入讨论。
夜色越来越深,周围那些房屋里亮着的电灯陆续熄灭,黑黢黢的建筑群仿佛都在沉睡,只有郑驰乐家里这么一点灯火跟天边那弯新月遥相辉映。
第216章 爱恨
在沧làng这边彻夜长谈的同时,远在省会的李见坤也迎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李见坤晚上当值,换完班后也懒得走,直接在休息室和衣而睡。
没想到刚睡下没多久就有人来找,不是急诊,而是老朋友——准确来说只能称为认识了很久的人,毕竟李见坤跟谁都没多少jiāoqíng。
这个人叫徐观鹤,是huáng震军的心腹,年龄跟huáng震军差不多,都是年过半百而且还要往上数的人了。
huáng震军在huáng韬开始往好的方向转变时,就把徐观鹤派到huáng韬身边当老师。
李见坤还是许多年前跟徐观鹤见过面,而且那时候还闹得挺不愉快的,所以见到人后有些认不出来。
等徐观鹤开口喊“见坤”,李见坤才想起这人是谁,他慢条斯理地扣起衣服的扣子:“徐观鹤?你来有什么事?”
徐观鹤说:“震军他的状态很危险,我想你能配合着拉他一把。”
李见坤差点没笑出来,他说道:“我帮他什么?我能帮他什么?”
徐观鹤说:“你是震军最在意的人,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
李见坤哼笑一声,并未接话。
他如果是huáng震军最在意的人,那只能证明huáng震军的“在意”有多不值钱。
徐观鹤说:“奉泰已经不能再拖了,见坤,贺正秋的能耐你是知道的,关家直接cha了一手,叶家、韩家也在伺机而动,第二次军改必然要开始。震军要是不能坚定立场加入进去,很可能就会——”
李见坤眼都没抬,淡淡笑道:“他会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瞥了徐观鹤一眼,“你倒好,一把年纪了还跑在最前面,难道是觉得死了一个儿子还不够,想要多死两个?”
徐观鹤的儿子徐景照是当年很多人都非常看好的好苗子,可惜当年徐观鹤跟着huáng震军一心要搞大动作,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
徐观鹤一动,牵连到的人就愤怒了,当时徐观鹤还很不成熟,一下子就下了狠手,bī得他们无路可退,直接破罐子摔破地对徐观鹤展开报复。
徐景照就是死于那场报复。
当时徐观鹤都做好了死拼到底的准备,徐景照给他留下的孙女都直接jiāo托给徐景照的好友林良生,决心要跟对方来个鱼死网破。
可不知怎么回事,那次声势浩大的军改无声无息地停止了。
奉泰这么多年下来,竟是再也没动过。
李见坤若有所思地看着徐观鹤。
听李见坤提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徐观鹤脸色气得发青:“李见坤,你不要不知好歹!”
瞧瞧,这嘴脸就出来了。
李见坤可没忘记当初这些人是怎么对待自己的,一个两个就是这样骂他“不知好歹”,都觉得huáng震军肯跟他好是看得起他,非劝他“别给脸不要脸”。
真是忠心耿耿的一伙人。
烦透了!
多看一眼都烦。
李见坤说:“我就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他瞧了徐观鹤一眼,不耐烦地赶人,“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赶紧回去吧。就算当初我跟你家主子真有什么,这么多年了难道还能拿出来说事?你有时间找我,还不如好好想想有没有别的突破口。”
徐观鹤神色复杂地看着李见坤。
李见坤也沉默地对上徐观鹤的视线。
徐观鹤说:“你太小看你对震军的影响了。”
李见坤说:“是你们高估了我对他的影响才对。”
徐观鹤有些激动:“见坤,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李见坤静静地望着徐观鹤。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玩这一套。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就是因为你们什么都瞒着吗?现在倒来怪我毫不知qíng,你们还真好意思。”他连连摇头,“你们的事qíng我从头到尾都没资格掺和,所以你们也别来找我。”
徐观鹤抓住李见坤的手腕说:“你知道那一次军改为什么雷声大雨点小,落得无疾而终收场吗?”
李见坤将徐观鹤攫住自己手腕的手指一只一只掰开,淡淡地说:“你是想告诉,是因为有人拿我威胁huáng震军吗?”
徐观鹤说:“就是这样,当时有人跟震军说我儿子的死只是个警告,他要是再执意将军改执行下去就会对他最在意的人下手。”
李见坤说:“嗯,这我也知道。不过那时候他大儿子huáng毅才十几岁,就被人抓了去当人质。救回来后huáng毅已经奄奄一息,huáng震军为他找遍了奉泰的医生,最后要送到首都去才稳住病qíng。”他目光清明,“有家业的人自然就有了牵挂,他为什么而妥协不是很明白了吗?自己没办法坚持自己的选择,就不要扯别人当借口。”
徐观鹤说:“不,对方找出你了!即使是阿毅生命垂危,震军也没有退让半步,接到阿毅的病危通知时他还咬着牙跟我们商议下一步动作!直到对方寄来一批被子弹she穿的你的照片,震军才变得沉默!”
李见坤看着徐观鹤:“你要我说什么?要我说我很感动吗?算了吧,早过了那种年纪,现在我跟huáng震军之间早就没有半点qíng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