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降夫记
当然,小郡主既然并未说穿,姚舜华也打着哑谜,他也就奉陪着,权当是多一条路多一个选择,总归是只有好处没有坏事不是?
姚舜华显然有点失落:“好吧,那你们先走,我等一会儿再撤。”
扶摇点头,走在前面。
她听着身后的脚步仍旧是亦步亦趋的跟着,略微等了他一下。
荭歌停在了她的身后,扶摇转身,见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微微扯了扯唇:“荭歌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对你说了,你这般学着沈家大公子的模样,不过也是道听途说,单单一样你便不像。”
他顿时紧张起来:“什么?”
扶摇笑:“他在我的面前,从来不妄自菲薄,都是走在前面的,而你毕恭毕敬,如此卑微,怎当得大家公子?”
荭歌霍然抬眸,突然就真的有了丝丝的恼意:“小郡主说的轻巧,可沈家大公子生来娇贵,我荭歌若不时时刻刻毕恭毕敬,早已xing命不保,如何能一样?”
她缓了口气:“我没有笑你的意思,你就是你自己,我的意思是不必学着他人的模样,姚舜华一直想要和你好,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名分,但她真心真意,此刻都是真的,回去之后你好好想想,明天一早给我个答复,或者离开京城重新生活,或者去外面做个外室,如若她一直不变心意,也还不错。”
说着就转过身去。
荭歌脑中嗡的一声,外室,或者是离开已经习惯了繁华京城?
他哪一条都不想选择怎么办……
二人走下楼去,宝林原本就在楼下吃着茶的,见她们下楼连忙迎了过来。
扶摇叫他去准备马车,接过了自己的来时候披着的斗篷,本来就是别人伺候着惯了的,回头的功夫宝林已经跑出去了。
荭歌连忙伸手:“我来吧。”
大庭广众之下,或许他将会成为好友的外室,扶摇有点避嫌的意思,也就侧身避开了他的手。
正一转身,一个许久未见过的男人入了视野。
沈悦西就站在三丈开外的一个小间的门口,他定定地看着她,脸色略白。
这么一怔的功夫,荭歌已经拿过了她手上那件jīng美的银色斗篷,两手一扬就披在了她的身上,荭歌却未瞧见那边男人微妙的目光,只觉这一刻欢喜至极。
扶摇对沈悦西点了点头,荭歌低头给她系着带子,动作轻柔,画面十分的养眼。
沈悦西明明是想开口说点什么的,可突然就僵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幸好沈悦非从他身后站了出来:“哟,这不是小郡主么?来看戏吗?”
扶摇也笑:“是呀,许久没见了。”
沈悦西几步就到了她的面前:“嗯,是有些时候没见了,正所谓相识不如偶遇,一起去酒楼?”
荭歌这才看见沈家兄弟,他更为好奇地看着沈悦西,随即白了一张脸,平日只做他人姿态,如今到了他的眼前,却惊觉不如他人半分。
扶摇惦记着顾若善,当即回绝:“不了,我还有事。”
沈悦西拦住去路,一脸笑意:“去吧,小郡主都不知道我们沈家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qíng啊,可被人骗惨了,就当是去去晦气,大哥也希望你去的,对吧?嗯?大哥?”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哥哥,沈悦西先是别开目光,不过很快又转了回头,勉qiáng扯出一丝笑意来。
扶摇清晰地听见他说道:“嗯,一起去吧。”
她怔住,实在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从前的不屑一顾,从前的那些骄傲,都随着这一句口是心非的话,飘散了。
心中有一根弦也断了。
扶摇想起小的时候,玉玲珑曾带着她迎接各位宾客,她不耐烦,偶尔哭闹,小的时候他哄着,大了些他教她学他那般笑,看起来无懈可击,其实只是敷衍了事……
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忽然就笑了,对沈悦西弯起了眉眼:“真的对不住了悦西哥哥,今天真的有事,改日一起。”
荭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立即就掉落了下去。
刚好这会儿宝林准备好了马车到了门前,过来接她们,打了个招呼就走出了戏院。
没有人注意到沈家兄弟是什么表qíng,扶摇走在前面,荭歌发觉她的脚步有点急,就像是急于逃离一般。
他过去的生活都为取悦别人而活,虽然并未**,总也浸染在那种环境里面,当然能看得出来沈家兄弟刻意的讨好,他不知扶摇如何作想,却也心急十分。
前有沈家兄弟,后又有顾家婚事,他几乎是毫无胜算。
只有破釜沉舟,刚才就在来的路上,他借口买东西,去药店取了一点以前常用的迷粉,就放在了怀里。
马车缓缓地驶离,他坐在车内,捂着心口定定地看着被锦衣华服所映衬着的少女,生出了一点点的希望。
扶摇并未察觉到他的目光,她只是在想,沈悦西已经不是以前的沈悦西了,她也并不是以前的扶摇了,好生的奇怪。
原来玲珑叔叔说的没有错,有的东西一旦放下了,就连想拿起来的yù-望都不会再有。
☆、第34章迷qíng一夜
迷粉这个东西在他的行业当中随处可见,多半都是为了取悦客人们,留住客人们,或者是敷衍客人们,让他们以为真的抵死缠绵了,心满意足。
这种药粉能让人产生幻-觉和yù-望,荭歌将茶水推给了扶摇,一副拘谨的模样。
原本她下车之后就要去看顾若善的,可荭歌却说有事想要和她说,在回来之前她已经和他摆明了两条路,看样子是已经有了答案。
扶摇也真的是口渴了,端过来chuī了chuī:“说吧,你想好了吗?”
荭歌紧紧盯着她的双唇,心如捣鼓:“想好了。”
她抿了一口,点了点头:“说吧。”
茶水略甜,扶摇有点欣喜,将空了的茶碗又放在了桌子的上面,荭歌连忙又给她倒了一碗,恭恭敬敬地站了一边。
她抬眸看着他:“这是什么茶?好像没喝过这么甜的。”
荭歌勾起了唇角,淡笑道:“我知小郡主喜欢甜食,放了一点糖而已。”
扶摇睁大了双眼:“原来这也可以。”
他看着她细细品尝,一脸欢喜的模样,敛去了目光:“荭歌从小就是个苦命的孩子,现如今逃离了牢狱之灾,开脱了小倌的身份,可以后还是未知,可谓命运不济,遇见小郡主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知小郡主能否留下荭歌,以后为奴为仆做牛做马报答可好?”
她连喝了三茶碗的甜茶,因为心qíng不错,这会儿看他也顺眼了许多。
他温柔的语气,就带了三分恳求,不过扶摇还算清醒:“其实你不必太感谢我,我必须找出杀害冬阳的真凶,你是被殃及的池鱼,救你是因为我知道,你这场牢狱之灾也是无妄之灾,全因我而起,更何况没有了冬阳,世间只剩舜华了,她想要你,我只能尽力救下你帮助她。”
她撇清了一切gān系,似乎这些真的与男女之qíng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