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长乐
金长乐猛点头,在大哥胸口狠狠地蹭了泪水,哽咽道:“小镜子都长大了,更何况我呢,我想死你了大哥!”
柳如风站在他们身后,长乐招手喊了过来:“如风,快过来见见大哥!”
“大哥!柳如风有礼了……!”
金思竹点头道:“早就听闻飞凤京都柳相之子才貌双全,果然是一个妙人儿啊!”
白雅去了脸上装饰,蹦蹦哒哒地跑了过来邀功道:“王君大人,借你的兵,可是全都带了回来,一个都没有少哦。”
金思竹笑:“你能把借去的还回来,还给长乐带了来,记上一头功!”
白雅笑嘻嘻做了个鬼脸:“记功就算了,我要吃湘王做的红烧ròu!前些时候都没吃够!”
“哈哈,好好好!”
众人皆笑,一队人向湘王府而去。
——————————————我是痛苦的场景分割线———————————————
青黎的皇宫之中,一个小宫女畏畏缩缩地端着食盒,硬着头皮进了紫微殿,不多时便听见一声怒喝:“滚!”然后是哗啦一声,似是食盒被挥倒在地的声音,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还不去再端!”
那宫女低头收拾了去,连忙退了出来,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一溜烟跑了开去。
殿内小土站在chuáng边低声哀求道:“殿下,吃些东西吧…..御医也没说不能再医了不是?”
青玖恨恨地使劲捶着自己的腿,气苦道:“不吃!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làng费那些粮食又去作甚!”
小土上前拽住他的手,劝道:“殿下何苦说这气话呢?本就是天上之人,就算这腿真的医不好了,还有小土做您的腿,您配合一下御医,会好的…..”
青玖冷哼一声:“管我gān什么!宫里看我笑话的人多着呢!想那花千九,我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小土叹气,伸手在青玖腿上拿捏起来,却被他一把挥开:“什么知觉都没有,别捏了!”
看着他赌气躺下,小土拽过薄被给他盖上。那日青玖带人去围了那小四合院,在那院中停留了一会儿,那已是一人皆无,花不语给他留了信,却只有两个字。正是要退出来之际,那花不语却在地下埋了火药,竟不知引线在哪,谁引了,当地龙爆炸之时,青玖只来得及抱住头,大喊一声,便是远远地摔了出去,人事不省。
小土回想那日见到殿下回来之时的样子,他遍身是血,竟是出了内伤,血气不通,筋骨炸断,双腿再无知觉,御医们皆是摇头,说怕是这腿要废了,正巧青玖醒过来,他闻言大怒,竟是挣扎下chuáng,却摔了下来,皇帝命他好生将养,便是将御医们训斥了一通,赐了些珍贵药材,补药。
这几日殿下他吃得很少,无事便将教主令拿出来蹭在脸边,口中念念有词:“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他的殿下啊,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以后可怎么办啊…..
青玖躺在chuáng上,想起长乐,想起他二人曾经那么一点点的甜蜜,彼时她说:“我金长乐的夫君,不需要权势,不需要家底,只要一颗真心而已…..”
彼时她认真问他:“圣君大人,那现在,还想嫁给我么?”
他怎么答的了?他指天发誓:“青天在上,我君墨玉对你金长乐在此起誓,用我一颗真心,换你一世白头!”
……
多少真qíng假意,却是如今全是妄谈,他的腿废了,废了……他认真了,便是输了,对么?
——————————————我是痛苦地场景分割线———————————————
湘王府家宴
桌上摆着的几道jīng品菜色,全是湘王亲手所做,包括那道红烧ròu,更是她的拿手好菜,前些日白雅在此吃过一次便是念念不忘起来,知道长乐要回来了,湘王便是去了灶房早早便忙活了起来,上官琉璃等人围坐一桌连连称赞,湘王早年曾醉心于厨艺,此后镇守边疆,无事之余便是喜好下厨,她家小镜子的嘴巴那么刁,全是拜她所赐。
用过饭后,略觉疲惫的上官琉璃便是先去客房休息了,白雅照顾她推着轮椅走了,金长乐留下与哥哥嫂嫂叙家常,柳如风不愿留下,便是说要出门转转,长乐嘱咐了几句,他回房休息了一小会儿,才出了门。
金思竹见长乐头发有些散乱,便拿了梳子,非要给她挽发,湘王为她拿了铜镜,不多时金思竹便是为她编好了辫子,这是他唯一会挽的发,她小的时候哥哥常常给她编辫子,现在想起来几年分离再见,竟是又欢喜,又忧伤。
“大哥,有二哥的消息么?”想起那居无定所的二哥,长乐更是想念,小时候他们对她年幼丧母很是怜惜,对她疼得很,整日哄着她,那时年纪小,总念着前尘往事便未加上心,如今添了些岁数,对哥哥们却是愈发的依赖起来,血浓于水,她的亲人们啊……
“唉,”金思竹叹气道:“一直没有他的信儿…也不知他想开了没有,这些年他总是很苦的……”
长乐默然,她的二哥金思文,也是为qíng所伤,竟是远走天涯,一直没有消息……
湘王坐在一边忽然说道:“长乐可否知道,现在京都出了大事了!”
长乐心中一凛:“出了什么大事?”
朱湘道:“我那皇姐,昏迷不醒了。君后把持朝政,太女朱颜正在迎亲的路上,你又在这里,怕是要变天啊!”
长乐听罢并不着急:“嫂嫂放心,这天变不了,总是朱家的,那些个动了歪心思的,才怕是要到了绝路了,难为的总是我们这些个棋子,一步都不能乱动。”
朱湘点头:“长乐说的是,我皇姐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再清楚不过,那柳元思却是要孤注一掷了,不是高高在上,便是狠狠摔下,总不能老在空中悬着。”
长乐挑眉:“嫂嫂不担心?”
朱湘哈哈一笑,起身说道:“担心什么,正如你所说,这天下变不了,总归是我朱家的,颜儿要成亲了,我已派镜子前去送礼了,这礼,便是她心中想,就算她不在京都,便也无妨!”
长乐叹气:“难为嫂嫂这么上心了,现在不怪女皇陛下了?”
朱湘挑眉,负手而立正色道:“恩恩怨怨总是为了这天下,她既做了女皇理当如此的,只是当时悲愤,才出言顶撞,姐姐已死,熙儿也算安宁,当年若不是萧君后苦苦求qíng,怕是我也是huáng土一堆,可惜无以为报他却是早早去了,现下形势,我难道还能置身事外?”
长乐点头:“若是太女登基,定要招你们回京,不再留在这苦寒之地,到时咱们也可日日相见,却是美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