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长乐
花映真膛目结舌,可她句句严实合fèng,竟不能拨。
“原来我还不能确定,可卧chuáng几月,他竟是头影不露,他若是只记得我是他柳家的仇人,怎不见他前来找麻烦呢!他最大的漏dòng,便是柳相之墓,他与新皇求了恩典,特地去了乱坟岗逐个收尸,据说柳相或许是没见亲儿死不瞑目,面目竟是栩栩如生呢,他柳如风抚尸痛哭,难道他竟是连亲母真伪都认不出来么?
今日在欢喜楼一见,他总是不敢看我,我不知道他现在想做什么,或许是与新皇有什么约定也说不定,有什么苦衷不能说,便叫我等,可我今日说的便是实话,或许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师父已是算出,我打劫之日还有不到一年,所以实在等不及,便说与他听,如今他前去征战边疆,我不去送他,只叫他自己决定,只以后不要后悔了才好……”
花映真皱眉:“好好的又说起那个,不要胡思乱想了,不一定作数的。”
“你不知道,”金长乐叹气道:“师父算的没一样事我没有经历过的,就连出生,他说是应劫而生,也是真的,你不懂的……”
花映真默然,那日上官琉璃说到这个劫日之时,面色古怪,众人皆是不解,她却只说,一切自有定数,真是天意,天意啊。便再无言语,众人上前,她竟是含笑而去了。
……
当当当!当当当!一阵急切的拍门声,打断了二人思绪:“谁啊!”
“是我,”白雅走了进来:“映真在么?啊,映真你真的在这啊!快和我出去一趟!”
金长乐上前弹了下她的鼻尖:“没大没小,论起辈分来,得小人家辈分呢!”
白雅拽起花映真就走:“论什么辈分啊,我俩是一个辈分的,对吧啊?映真?”
花映真宠溺的笑笑,只对长乐抱歉的点了点头,便任她拉着走了。
金长乐看着他二人的背影,只觉得好笑,她关好书房的门,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卧房,而珍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屋内竟是一片漆黑。她站立门前,犹豫片刻终是推门而入,好黑,眼睛尚还未适应屋内的黑,她凭直觉走到桌前,伸手一摸,往日就在桌上放着的灯却不知道被而珍放去了哪里,她叹气,摸索着走到chuáng边,chuáng幔竟然放了下来?金长乐只觉得心扑通扑通的一阵狂跳!她两脚甩下鞋袜,翻身上chuáng,身子还未躺稳,一具温热的躯体已然压上了她的!她二人口舌相jiāo,狠狠纠缠,竟是喘息着翻滚几个来回不能放开彼此!
许久以来的所有委屈,想念,所有爱恋都在这一刻迸发,最终拉扯着彼此衣物,“坦诚相见”那刻竟是片刻都不能等待,她弓身等待,他挺身而入,二人配合默契,也不言语,chuáng幔之中只余下啪啪的撞击之声,和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喘之声……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二人终是累了,他瘫软在她的身上,啃咬着她的颈子恨恨道:“你个狠心的!怎不去送我?”
金长乐搂紧他,娇嗔道:“送你?你是何方小贼?竟敢私闯民宅,还如此大胆,还爬上闺chuáng,也不怕绑了你去送官!”
柳如风低头轻琢她唇:“你说我是哪个!你金长乐的chuáng上只能是我柳如风才能随意的爬,哼哼,若有哪个胆大的,敢想上一想,我便先送他一程!”
金长乐失笑:“现在认识我了?不装模作样了?”
柳如风翻身下来,二人身上已是汗水津津,他也不嫌弃粘伸手一捞将长乐搂在怀中正色问道:“我娘呢?你将她藏在了哪里?”
金长乐在他耳边咬了一口,低声说道:“你的娘不在你家里好好呆着么,来问我做什么!”
柳如风恍然大悟,用力搂紧了她喃喃道:“长乐,你不知道我多害怕,害怕若真的是你斩杀我娘,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边相信你,一边又担心你,那些日子竟是要疯颠了……”
金长乐点头,在他胸前蹭了蹭:“我知道,本来怕太女加害于你,不想让你露面,可谁曾想那花不语竟是参合一脚,差点便叫你与太女撞个正着,幸好你看懂了我的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还说呢!那日我闯入房中,便知你被人挟持,装成那样子想解救于你,可是那小子好生狡猾,给我解了软筋散,却又留下几分药xing,浑身无力,那时只知所有的事便都事有蹊跷,哪里来的时间细想,你向我示警之时,我也只来得及将首饰盒带走,待我后来想潜回金府,金府却被重兵围困了,不得入内,后来我入了宫见了婉婉,她对柳家始终有qíng,却是恨上了你,我与她好说歹说,她这才同意我重回金府,却要我试探于你,给我三年时间,文武二将,若是真能以男儿之身顶天立地撑起飞凤,从此飞凤便对男儿科考开放,男女平等。”
“那状元?”金长乐皱眉……
柳如风失笑道:“那年我带你离家出走,说是要闯dàng江湖你可还记得,刚出了京都就被人抓回来那次,你不记得有个小鼻涕虫说要随咱们而去了?就是他啊,当年他在外婆家因是管教甚严总是要出逃的……”
想起年幼的那次失败的闯dàng江湖,长乐不禁无语,那个小鼻涕虫?等等!
“可我记得他是个男孩子啊!“
柳如风点头:“他是个男的啊!”
金长乐想起那鼻涕虫小时候地模样,忍不住便笑出声来,想起他如今奉了皇命要去边疆不由得担心道:“你怎么回来了?”
柳如风叹气,揉了揉她的头发:“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去就山了!母亲的事我一直未敢与婉婉说,她如今是皇帝,虽说对柳家有qíng,但总也不敢拿母亲的xing命冒险,只好答应了以三年为限,便创造一片盛世,想之后再来寻你,你,能等我么?到时候我二人再去闯dàng江湖!”
长乐点头抱紧他的腰身:“好!我就等你这个三年!到时候,我们便做一对神仙侠侣,再也不分开!”
柳如风二人相拥片刻,又说了些朝堂之事,便起身穿衣,他二人终是不舍,却又不能再耽搁,只能飞快穿好衣物又紧紧相拥,柳如风狠心将她推开:“我自己走,你莫要送,省得伤心了。”
金长乐伸手拉住他,将一边软剑缠在他的腰身,轻轻一扣,便推了他一把:“你且去吧,我不送你,万事皆要小心!”
柳如风点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越窗而出,金长乐随后而出,她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金府,府外柳如风的马便栓在外面,他飞身上马,她停足而立,他远远奔去,她泪如雨下。
终是忍不住送了你,终是舍不得你,我愿意等你三年,可却不知能不能活过三年,如风,如风啊!金长乐伸手,月光之下,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一只手,她却仿佛抓住谁一般,直直的回府了。
看,如风,我终是抓住了你的手不是?......
意外之喜
逍遥王、柳如风前去边界增援湘王,飞凤京都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新皇重用原秋白,一时间才搬来京都的原家,登门的媒人快要踩烂了门槛,多少公子便是追着赶着跟在她的身后,金长乐听说了,心中暗自偷笑,她便是个他,他便是当年那个小鼻涕虫,多么的不可思议,听柳如风说,原来他二人很是投缘,更是引以为知己。柳如风就怕柳家去势,早就留好了退路,便是与原家原秋白秘密协议好,转移柳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