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婚姻生活
“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像自言自语,又像哀求一样的低声传到秦玉麟的耳里,他扯了嘴角说:“不要怎么样?”那里破了,也是痛的。
“不要和我像个仇人。”顾远樟扭了扭头,却没回过头来看他,他不想让秦玉麟看见他现在的模样。
“我们像仇人吗?你想太多了。”秦玉麟尽量不带表qíng地说,嘴唇痛难受。
“那为什么不肯原谅我?”顾远樟静静问。
“原谅你不代表继续和你一起,你懂吗?”秦玉麟说,给他个鄙视的眼光。
“为什么不肯和我一起?”这是一幅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心里有疙瘩。”秦玉麟本不想承认,却老实说了。
“……”顾远樟抖抖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期盼地说:“不能忘了么?”他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还有欢喜生下的儿子。为什么要为了这个而分离,他不懂。
“忘不了。”秦玉麟说,怎么听都不认真的模样。
“呵……”顾远樟笑了一声,有些凄楚,“你真的……要一辈子这样对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是啊,你可以去死。”秦玉麟很鄙视顾远樟这一点,总是动不动就用死来威胁他。
小二敲门,热水送进来。秦玉麟不管chuáng边的木头,他艰难地下chuáng去洗浴。顾远樟默默起身扶着他,就算秦玉麟挣扎了,他也没放手。
“够了,你出去好吗?”秦玉麟撑在浴桶上,有些动怒地对他说。
“……”顾远樟放开手,无声地退出去。
转身的时候眼眶忍不住发红,他很难受,像秦玉麟离开的第一年那样难受。往后的每一年,从难受变成怨恨,美好的爱qíng扭曲了,变成参杂着多种负面qíng绪的偏执。
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真的会疯掉。
洗完澡,穿上gān净的衣服。秦玉麟不多停留,没有和屋里的顾远樟打招呼就拉开门准备出去。
“我明日走了。”顾远樟在背后说。
“哦,那祝你一路顺风。”秦玉麟头也不回说。
“你来送送我吗?”顾远樟说。
“顾远樟,这样没意思。”秦玉麟停下脚步,用眼角的余光看他,不管是可怜的还是可恨的模样,总是这么地烦人。
“我想你来。”他执意说,眼睛不敢看着秦玉麟的脸,也许害怕他脸上的厌恶。
秦玉麟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沉默地离去。
房间里,被留下的人掩面而泣。假如没有发生昨晚的事qíng,他也许可以端着架子离开。可是碰到他,什么都崩溃了。改不了,他尽管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变了,也还是改不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窝囊地、软弱地、不像个男人。
秦玉麟离开酒楼后,匆匆回了家。青岚和顾思博昨晚已经知道秦玉麟不回家里过夜,早上看见他回来也没惊讶。
“夫人,您昨晚喝醉了么?”除了这个,青岚着实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原因值得在外面留宿。
“嗯……”秦玉麟含糊地应说,看见儿子还在家里,“早饭吃了吗?等会儿我送思博去书院。”
“还没呢,您回来得正好,也没吃吧?”青岚说,转身去厨房端早点。
“爹爹。”顾思博跑出来,飞奔到秦玉麟身上。昨晚不见了爹爹,小混蛋闹了半宿不肯睡觉。这会子正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
“昨晚又不肯睡觉了?”秦玉麟捞起他,打屁股。
“你去哪儿啦?”顾思博抱紧他的脖子说。
“外面。”秦玉麟说,往桌边走,“快吃早点,迟到就罚你站墙根。”
“才不会呢,白老师才不会罚我。”顾思博揉着眼睛说,语气和当年的他父亲几乎一样的。
秦玉麟叹了叹气,照顾小孩吃早餐,抹嘴拿书包出门上学。青岚临走时支吾地对秦玉麟说:“要不让奴婢送小少爷上学吧,您在家里歇几天。”
“……”秦玉麟抬头望着青岚,一下子明白他说什么,“很明显么?”
“嗯嗯。“青岚使劲儿点头,是明显,嘴巴……脖子……那什么,走路的姿势,咳咳。他总算晓得,为什么昨晚秦玉麟没回来。另一个人不必说,定然是那个的。
“那好……你送吧。”秦玉麟尽管没有什么害羞不害羞的qíng绪,可是仍然觉得不自在。
“嗯,夫人放心,奴婢会照顾好小少爷。”青岚也不是第一次送顾思博上学,他轻车熟路地带着顾思博出门。
“爹爹再见!”顾思博人小鬼大,已经知道秦玉麟不会送他了。上前让秦玉麟蹲下来,亲亲他的脸蛋和他告别。
“宝贝再见。”秦玉麟也亲亲他说。
等青岚和顾思博离开,秦玉麟拖着浑身别扭的身体回去睡觉。一觉睡到中午,饭也没起来吃,继续呼呼大睡。害青岚以为他生病了,但是一想那脖子上凶残的痕迹,青岚又悟了。睡吧睡吧……晚上起来吃了晚饭,早早地洗澡上chuáng睡觉。第二天一早,秦玉麟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空气清新,天气晴朗,世界还是美好的。
这样的想法没在脑海里停留多久,马上秦玉麟又迎来一件不美好的事qíng。白琦来了,怒气冲冲地来到秦玉麟面前。
“你!你……”
“我什么?”秦玉麟慵懒地靠在门边看着他,这家伙追他追得最凶的时候,也没上家里来。这会子抽哪门子的风,要人看见了估计得流言满天飞。
“还问我什么满城都知道了!”白琦仿似很生气,他气秦玉麟骗他,不是说那个人只是来看看孩子吗?
“知道什么?”秦玉麟在家里睡了一天,对外面的最新讯息还真不了解。
白琦压下心头火气,沉声说:“你和那位顾大人,你们不是和离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说要复合?”
“谁说的,我和他复合?”秦玉麟说:“没这回事。”
“可是大家都这么说。”白琦瞪着他说。
“你信大家还是信我?”秦玉麟问说,完了又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向谁解释。白琦就更加了,免得他以为怎样怎样。
“我自然是信你的……”白琦正被他这句话安慰到,然后一定眼却看见秦玉麟满脖子的痕迹,眼睛又熊熊冒火,“脖子上是什么,这就是你说的信你?”三岁小孩都知道那个是怎么来的,传言根本一点都没错!
“哪个那个……”秦玉麟扯着领子,不甚在意地遮了遮,”好了,这个没办法跟你解释,而且,我gān嘛要跟你解释。“白琦恨他又拿他没办法,压着嗓子低叫:“什么叫gān嘛跟我解释,全花城都知道我喜欢你,就你一直逗我,不把我当回事儿。”要是他答应,亲早成了,恐怕连儿子都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