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现代基佬上身了怎么破
到现在贺文渊还能清楚的想起礼心和尚讲述的第一个故事──“却说那迢迢河南府安阳城,有一乐善好施的大商人华氏,膝下有子名曰盛顿,年约七八,少不更事,正是胡闹爱玩的年纪。这华大商人不爱看书,独独爱侍弄花糙,他窗边有一株樱桃树,每日浇水剪枝,珍爱非常。正值盛顿年轻气盛,得一宝剑,舞弄之下颇为自得,便想一试身手。微风拂过,樱桃树枝叶轻摆,华盛顿剑锋一扬,便斩下了樱桃树的枝叶……商人华氏大怒,误以为是家仆所为,扬言要严惩不贷,众家仆两股战战,人心惶惶。华盛顿不忍见家仆被冤枉,排众而出,一人承下罪责,坦dàng认错,态度诚恳,又jiāo出宝剑,前往宗堂认罚……”
这则故事浅显易懂,寥寥几句便勾勒出年轻人的形象,而他诚实诚恳、敢作敢当的行径更是让众人佩服,听後感慨良多。後来这则回味悠长的《华盛顿与樱桃树》和礼心和尚的其他故事──如宣扬持之以恒jīng神的《guī兔赛跑》、宣扬防患未然jīng神的《三只小猪》、宣扬善恶终有报的《阿凡提》──等等故事结集付梓,这便是鼎鼎有名的教育奇书《礼心寓言》…………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对!!!
自从风寒好後,贺文渊发现自己摔碎杯子碗碟的几率越来越高了……贺文渊在屋里背著手转了几圈,越转走的越快,直转的一旁做手艺活的吴大婶眼晕。她本来想劝他坐下来休息,但见他一脸凝重,也不敢吭声了。
礼心和尚的付梓的书有很多本,光是《礼心寓言》就从第一册出到第八册,据说现在《礼心寓言-九》也要面世了,很多人排队在书店前预定,火爆的不得了。贺文渊是礼心的书迷,自然也收藏了一套,他翻出那几本书,比照著脑中的“记忆”仔细翻看,发现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个故事不眼熟的。
贺文渊脑中一片空白,他崇拜了这麽久的“神童”其实只是一个和他一样有著未来记忆的人,这个现实让他又是焦虑又是紧张。
不等他想明白该用何种面目面对礼心,刚刚飞出去的白鸽已经蒲扇著翅膀重新落在了他面前。
他jīng神一震,赶忙取出鸽子腿上的小纸条,几个飘逸俊秀的毛笔字呈现在他面前。
「标题:RE:急!!!!!!!
内容:@贺文渊文渊兄,速来。等你。
来自:@礼心和尚」
与标题上就带了感叹号的贺文渊相比,礼心和尚的两个句号显得是那样沈稳那样冷静,看著这几行熟悉的字,贺文渊激dàng的心qíng也平复了些许──不管礼心和尚到底是什麽人,他们都要当面谈谈,如果能帮他解决问题那就再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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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以後,贺文渊赶到了礼心和尚所在的寺庙前,早已等候在此的知客僧领著他穿过侧门,直接前往礼心的住处。知客僧见贺文渊脸上焦急,步伐匆忙,便宽慰他:“您不用这麽著急,即使咱们先到了怕也要再等礼心师叔一会儿──今天是他开坛讲道的日子,远道而来的信徒们都在庙前的空地上听他讲道呢。”
贺文渊挤出一个笑容:“不知他今天讲的是哪则寓言?”
“是个新故事呢,不过礼心师叔已经在昨晚提前给我们讲过了。”知客僧露出了一个骄傲的笑容:“故事叫做《láng来了》。师叔说希望我们能从这则故事从学到诚实的品德,明白撒谎的坏处。您如果想听得话,可以等礼心师叔回来再请他给您讲一遍,或者去预定第九册《礼心寓言》也能看到。”
“……呵呵,一定一定。”
第四章 阳明县令姜欣元
知客僧把贺文渊领到礼心的房间後又给他上了一壶茶,见他没什麽其它事qíng便回前面做事了。贺文渊被留在空dàngdàng的屋内,坐立不安,一壶茶一口没动,双眼紧盯著房门,有个什麽风chuī糙动就是一个激灵,样子可笑的紧。就在他又是期待又是惧怕之时,房门被“吱嘎”一声推开了。
身披暗红色袈裟,里穿青灰色僧衣,脚踩六度罗汉鞋,手持七宝念佛珠,面目清秀,眉眼平和,肤白如雪,眼神深远,表qíng无悲无喜无嗔无怨──这缓缓步入门中的,除了礼心和尚还有哪个?
虽然明知道这礼心和尚瓤不对身,但是向来敬重对方的贺文渊还是条件反shexing的站了起来,拱手问好:“礼心……”
“贺兄。”礼心进屋,关门,落座,喝茶,两只纤长如玉的手指往自己怀里一探,便夹出一张纸条,在贺文渊面前摇了一摇。贺文渊定睛一看,这纸条正是他当初飞鸽传书给礼心传来的那个。
“礼心,这……”
“你是从哪年来的?说吧,占著贺文渊的身子想好以後做什麽了吗?”礼心眉毛一挑,哪儿还有刚刚那大慈大悲的圣僧模样,活脱脱一个黑道份子:“你这招以退为进做的不错,发现我也是穿来的居然还敢主动给我写信,胆子够大。我虽然和贺文渊算不上jiāo心,但我也叫他一声哥,如果你敢占著他的身体为非作歹,……呵,你大可以试试!”他点著字条上那个扎眼的@,冷笑一声:“应该也是2010年以後来的吧,看来是微博控啊!”
这番话说得警告意味十足,贺文渊刚开始不明白,细一想就弄清楚了:原来礼心误以为贺文渊被人“魂穿”了,而且占了贺文渊身子的人还故弄玄虚,故意给礼心写信,想要试探他。这番猜测也有一定道理,但却是大大的冤枉了贺文渊。
“你这话说得……”贺文渊苦著一张脸:“我真是贺文渊,贺文渊真是我,没人占我身子,是我占了人家的记忆……”贺文渊像是倒豆子一般把这段时间经历的事qíng全都吐了出来:他是怎样滑入荷塘、又是怎样高烧不退,他是怎样差点被人借尸还魂、又是怎样消灭对方吸收了对方的记忆……贺文渊一著急,嘴巴没遮没拦:“你以为我想有‘未来’的记忆吗?这对我来说真是个天大的负担,我有时候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麽不对的事qíng,就像那字条上的@,你不指出来我真没意识到自己写了什麽!你也知道哥哥我向来不近女色,连花酒都没喝过──现在我脑袋里好多luǒ男大JJ的画面,你让我怎麽办!”
话说出口他就後悔了,赶忙去瞄礼心的表qíng,生怕他瞧不起断袖之人。但见礼心脸上没露出什麽恶心的表qíng,这才放了心。
听他说了这麽一席话,礼心也明白是自己误会他了。贺文渊说话行为还是古代人做派,只是偶尔会无意识的说出未来的词汇、做出未来人才会做的动作。看来真不是被人借尸还魂,只是偶然得了记忆影响了他。
“那我就不知道怎麽办了。”礼心食指朝天,颇没有形象的把佛珠挂在食指上转著圈飞。他摇头:“我是八岁就穿来这边的,原身是个溺水的痴儿,我就像是睡了一觉就换了身子,你这种qíng况我真是没遇到过,也不知道怎麽把不属於你的记忆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