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
拧gān衣服的水,放在石头上面摊开,至于滕时越自己,也在接下来的十几秒钟时间里,将上身衣裤都扯了下去。
夜里河风狂肆侵袭,全身上下都不着一缕的许从一被冷风一chuī,浑身直打哆嗦,连牙齿都受不住,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旁边有道热源,这个时间点,过去发生的种种事,在死亡边缘轮过一圈,让处在极度寒冷中的许从一根本做不了他想,朝着热源就自动靠了上去。
身上的水差不多都蒸发了,臂膀边有个略微冰凉的躯体贴着,带着点试探和小心翼翼,滕时越幽目微沉,忽的一動,直接把人捞进了怀里。
彼此肌肤相贴,传递着各自的体温。
两人一个半luǒ,一个全luǒ,身体里自带的记忆,让许从一一被滕时越搂住,浑身上上下下肌ròu都绷了起来,犹如一块石头一样僵硬着。
滕时越臂膀以一种不容人逃离的姿态,堪堪横在许从一腰腹间。
他是趴在男人怀中,不可避免的,自己的东西触到滕时越,被微微挤圧着。
许从一扭動着,想离男人远一点,摩擦间,一道细微苏麻的电流直蹿头皮,周身过电似的,每个细胞都发出舒慡的无声呐喊。
血液刹那间就往一个地方汇集,热意自体内往外部扩散,暗沉的黑夜将许从一脸颊上蒸腾出来的红晕暂时遮掩,可即便这样,这番异動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菢住他的人感知到。
许从一一膝跪在泥地上,背脊努力往后弓,拉开些微距离。
本想咬牙靠意志力,将不合时宜、可以说是莫名其妙就涌出来的裕望给圧下去。
忽的,他全身一颤。
没多久,在另一人的帮助下,抖擞jīng神的一处,吐出白露。
中途时而克制不住,哼出一两声饱含裕火的低吟,许从一的某物变得沉寂,转而滕时越的某处,不知道从何时起嚣张狰狞起来。
一直保持一个姿势,骨骼酸麻,许从一缓慢挪移,想换个姿势,意外间胳膊触到一滚热的东西,他先是怔了怔,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双,哪怕在黑暗中也亮得瘆人可怖的眼瞳。
瞬间明了那东西是什么,许从一被骇得一动也不敢动。
气氛陡然凝固沉重起来,无处不在的死寂,犹如无形的铁链将许从一从头绑到脚,害怕和恐惧一点点一寸寸挤入他肺腑深处。
呼吸仿若也要跟着一并停滞。
箍在腰间的臂膀霍然收紧,背脊骨被压迫,发出无声的抗议。
从滕时越身上散发出来浓烈的男xing荷尔蒙气息,因两人紧紧相拥在一块,以无可抵挡的势态qiáng行撞进许从一口鼻中,似乎连带着他的躯体也同样染上了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
彼此谁都没说话,趴在滕时越身上,更是不断听到他砰砰砰跳动的心跳声。
男人以坚韧的意志力抵抗着,抖擞的一物自发恢复原样。平静散开。
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逃离,眼下的这份安静,让许从一身心都一阵安宁。
像是有这个人在,好像一切危险都不足为道。
明明是憎恨的人,明明欺负过他,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天要是没有滕时越,这会他已经魂归huáng泉,与冤魂为伍了。
身体的放松,随之而来的是jīng神的极大松懈,有个暖炉在源源不断为他提供热气,许从一眼皮往下方垂落,缓缓沉睡了过去。
夜空一团黑云退开,将掩藏在后方的一轮晓月给现了出来。
河风chuī拂,滕时越以身躯做屏障,将许从一护在他身体和石壁中间。
一臂环着人腰肢,一臂落于许从一后脑勺。
掌心间的原本湿润的头发被河风很快就chuīgān,柔顺细滑的触感,轻轻抚挵着,像是拂过柔軟的丝绸制品一样。
怎么就跟着一起跳下河了,滕时越现在回想一番,答案已然相当明朗。
他失去过这人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原来所谓的喜欢就是这样,想拥有,想这人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视线能及的地方。
爱吗?
应该是爱了。
滕时越低头下去,在沉睡着人的额头正中落了一个郑重的吻。
搂着人,疲惫感跟着侵袭上来,滕时越阖上眼,由着自己进入梦乡中。
睡得时间并不长,这样的环境,还有这样的状况下,没条件给他好好休息,两三个小时后滕时越在一阵阵làng涛声中醒来。
意外的,脚部似乎陷入水流中,被激làng拍着。
滕时越猛地睁眼,于是看到原来在他们七八米开外的河水,几个小时间已经涨到了他们这里来。
“……醒醒,快起来。”滕时越轻摇许从一身体,并呼喊他。
许从一睡得模模糊糊,睁开惺忪的睡眼,不明就里:“怎么了?”
下一刻,立马被脚上的触感给惊得连忙往里缩腿。
“涨cháo了,穿衣服。”滕时越瞳仁黑压压的。
许从一慌手慌脚爬起来,拿过晾在巨石上他们两人的衣服,休息了一段时间,体力回笼不少,他快速套好衣裤,一拧头,滕时越已穿好衣裳。
天空上还有最后一两颗暗沉的星辰,随时要彻底消失影踪般,河岸上紧连着一片密林,到处都深黑没有光,但河边是肯定不能待了,许从一借着稀薄微弱的星光,往密林里走,攀爬上不算陡峭的山坡,爬了几米远,感觉到一处异常,好像除了水làng声,就只有他的爬行声音。
应该是两个人,另外一个在gān嘛?
没跟过来?
许从一停下,再次回身,看到的是巨大的石块。
人跑哪里去了?
许从一心下忽然惊慌,即刻就掉头。
来到巨石边,往下方一看,看到一个弓起的黑影。
黑影一臂抓着石块,正在努力挪移身躯,许从一目光一落,落在了黑影拖着一条腿上,那条腿直直的,像是假肢一样。
“你腿……什么时候的事?”许从一惊愕地问。
头顶忽然冒出声音,滕时越以为许从一会弃自己而去,发现他竟然回来了,有一瞬间的诧异。
“不好走吗?我拉你。”许从一胳膊朝下举。
坡势平缓,但那是对于脚没有受伤的人来说,滕时越一只脚,河里那会,一道激流打过来时,刚好碰撞到河底的暗礁,直接撞折了踝骨,到游出河面,他都是极力忍耐着痛。
后面疼痛慢慢变得麻木,一条腿完全失去知觉。
简单的坡断,于他而言,比登天还难。
一把抓着伸过来的手,在许从一的拉拽下,滕时越爬上了坡段。
人一上来,许从一二话没说,捞过滕时越一臂放自己后颈上,扶稳男人身体,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中蹒跚前行。
“为什么不自己离开?”一直都沉默无声的滕时越低沉着嗓音发问。
锋利目光胶着在旁边许从一侧脸上,即便是黑夜,他的视力依旧没受阻,青年侧脸轮廓相比正面线条流畅很多,说是jīng致完美都不为过。
许从一眼皮颤了颤,前行的步伐没有停滞,架着一个比他体重重大半的男人,背脊早在对方身体靠上来时,就略微弯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