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许你以爱
上一辈子我年纪轻轻,就遭遇车祸,并发症折磨的我未老先衰。
有人一辈子不得阑尾炎,我摊上了偏偏就是急xing阑尾炎。
这辈子别人长智齿我也长智齿,别人吃点止痛药消炎药睡几觉就好了,我就得牵连周边的学名为左下七左下八左上八外加右下七的牙疼到脸肿凌晨四点都睡不着。
又不是TVB电视连续剧,即使要衬托爱人的白衣天使光辉形象,我也不想遭遇如此悲催的命运啊。
没错,爱人,我美滋滋的想。
中秋节快到了,寝室的哥们亲戚朋友什么送的月饼各式各样,然后一块味道为德国咸ròu月饼生生卡在我的齿fèng中间开始了剧烈疼痛,大头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了偏方,“韩若,烈酒!烈酒可以止疼。”还罕见地大方的给我买了一瓶红星二锅头。
于是我的狂放之名还是传遍整个楼,据说我整晚提着一瓶红星二锅头一口接一口的喝,表qíng甚为痛苦,极有可能是失恋……
果然,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群众的想象是无限的。
等到酒jīng也不能麻痹疼痛了,只能在chuáng上呻吟,感觉左耳嗡嗡响,有些失聪。甚至,很想要冲到海淀医院看急诊。
封闭的五感,脑袋中却浮现出一个身影,想起他柔软的发,寒星的眼,接吻时眼睛中的光芒,拥抱时手臂的力道。打开手机翻盖,绿莹莹的屏幕显示着4点35分。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睡觉吧,终究还是不忍心打扰他,何况他又不是牙医。
发短信的手,犹豫半天,又放下。
凌晨5点正,电话振动把我从疼痛的晕眩中拉出来,“喂?”我口齿不清。
“你怎么样了?”
“嗯,嗯?如chūn?”大脑清明起来,“这个时间你给我打电话?”
“一个小时前,你给我打电话了吧?打了电话有什么事业不发短信告诉我,我怎么能放心。”
“我什么事都事,长智齿有点疼而已。”我可不想让他知道我肿着半边脸疼得眼泪含眼圈的窘态。“没关系,我已经吃了甲硝唑还用酒jīng漱口。”
他呼吸加重,“下来,你现在能下来么?我在你楼下。”
这下子甚至意识全清明了。这个开车永远在70的家伙,竟然用这样神的速度到我楼下?
我捂着脸下去,就看见他银灰色的帕萨特,他倚在车旁,脸色不正常地苍白焦急,“生病了也不告诉我,脸肿成这样也不让我知道?”他越说越气,“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连闯了几个红灯,超速的地方已经数不过来了。”
“你闯红灯,还超速?”驾驶记录优良的苏如chūn竟然会超速闯红灯?
他打开车门,让我坐进去。看到我这幅样子,反倒笑了一下,摸了摸我的头发,“你呀,酒jīng只能缓解前期牙痛,你用酒jīng漱口,后面肯定越来越痛。还有谁给你的甲硝唑,什么消炎药都可以乱吃吗?你只当它现在治牙痛好,不知道多大的副作用?”
他又是气又是无可奈何的,揽着我的肩膀让我靠上去,“你是不是都没一点念着我,也不在乎我担不担心?”
“我就是怕你担心才——”我扭头,不去看他,想了想,还是张开双臂把他抱在怀里,闻着他清慡的发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生气了,好不好?我每说一个字,牙就疼一下。”
他看我一眼,“先去我家,你宿舍大概没人照顾你吧?你这样,不能吃固体,牙齿也要消肿了才能处理。”还是冷言冷语的,不过我正襟危坐对付疼痛隐忍的大业时也没有错过他嘴角上挑的那一丝勾人的弧度。
苏如chūn的主卧大概有二十多平方,整个房间以米huáng色为主,装潢风格清新简约。
一张chuáng双人chuáng,chuáng上却只有一个枕头。
“我去给你放水,你先去洗个热水澡,蒸汽蒸一下会舒服一点。”他没有跑,但是走地很快。
我有点愣,“为什么让我,睡这里?”
“主卧会舒服一点,客房的被褥硬,你牙痛了一夜,我怕你睡不着。”
“嗯。”我答应着,外套本来就是随手套着的,里面就一件T,然后是牛仔裤,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双寒星一样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盯着我。
眸子里的温度,灼热到可怕。
R大是公共浴室,在宿舍的时候我们这些大男生也是无所顾忌,忘了注意到,苏如chūn和那些人不一样。
第一个反应是,低头,然后松了一口气,幸好,内裤够有型。
我心里蠢蠢yù动,但是我现在牙太痛,半边脸肿着,状况太差。
一个炙热的吻,落在我的颈窝,我颤栗了一下。
苏如chūn笑眯眯,“给你放好水了,去洗澡吧。”
沉进下沉式浴缸,热气渐渐氤氲到脸,我觉得我的脸一定是块king size的特异型品种西红柿。
第9章 天亮之夜
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gān净整洁,实在是睁不开眼睛,却不忍心睡觉。
外科医生工作太忙,我们之间又距离不近,相处的时间那么少,怎么舍得把大好时间làng费在睡觉上。
“我牙痛。”
“嗯。”苏如chūn在chuáng边坐着,他母亲祖籍江南,他小时候是在江南水乡念得小学初中,口音不像是京片子,倒有几分吴侬软语松软甜美的滋味。
我握着他的手,“你陪我说说话。”想了想,又觉得有气,“你不会是觉得和我说话是làng费时间吧?”
“怎么会?和你的话,再多时间都不làng费。”他笑得山水温柔的,眉眼盈盈,摸摸鼻子有点羞涩的样子,寒星样的眸子里还带着点孩子气的腼腆。
“枕头,不舒服。”我皱着眉头,本来就是身娇ròu贵被人当做小王子宠大的独娃儿,我也没打算把自己包装成吃苦耐劳艰苦朴素的劳苦人民。我要跟他天长日久过日子的,要在他面前都带上个jīng美的面具,我的人生绝对可以成为一个正宗的杯具。他的枕头大概是药枕,有淡淡的药香味,可是不够软不够高,我躺了一会儿脖子都酸了。
我期待的看着他,他从善如流的往里做了一点,让我枕到他的大腿上,还伸手我把静静搂在疼怀里。
我迷蒙的看着他的脸,突然发现那锁骨上竟然有一粒浅褐色的小痣,此时因为仰靠在他臂弯里的独特视角才完全显露在,在浅淡的阳光的照she下显得极是可爱。我因为这个发现而有瞬间的分神,不由伸舌在上面怜爱地舔了舔。
他愣了一下,蔷薇色染上他白皙的皮肤,却没有动。
明明是一个白色巨塔里面的jīng英机器人,此时却化身成一只纯良无辜的红眼睛小白兔,长长地淡粉色耳朵还会不自觉地颤动两下,垂下眼睛两排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扇着我心里的火焰山,好家伙,越烧yù火越旺。
牙口不好,美色在前,只能流口水。
我气急败坏倒回chuáng上,他寒星一样的眼睛染上了深深的墨色,俯下身子,有些腼腆地,一手搂着我,另一只手探进被子里,而我只穿着一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