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饕餮有肉吃[穿越]
猛一看,这厉钧还真称得上相貌堂堂。身材挺拔, 肩宽腿长,五官端正, 有那么点伟丈夫的味道。只可惜有形没有神,jīng神相当萎靡, 额角泛青, 两眼无神, 眼下也带了淡淡一圈青黑, 一身华服搂着泫然yù泣的美人心疼不已时,活脱脱展示了什么叫做“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沉迷美色没事,世上颜控不知凡几,但若宠错了人,那可就就是大事了。
看着方才还一脸狠辣笑容的幽瞬间化身小白兔,缩在对方的怀中瑟瑟发抖,肖衍微微叹了口气。
这一点声音惹来了厉钧的怒目而视,他显然比饕餮还愤怒多了,但又似不屑与肖衍直接争执,于是将枪口对准了大公主:“姐,我还想问,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呢,这两人是谁?如此肆无忌惮地在您府上对我的人出手,不知是自作主张呢,还是有人授意?”
他那当初被饕餮打断了的鼻梁骨终究没正回来,稍稍有些歪,这会儿怒气冲冲之下鼻翼一动一动,倒颇有些真qíng实感。
夏公主没有马上回他的话,而是淡淡扫了一眼幽腰间那满是裂纹的紫色玉佩,以及那条看似普通紫色腰带,现在缓缓地假装不惹人注目地往回飘的物什:“紫绫绡,紫云佩……你倒是大方,一下子就把父王给的最宝贝的东西送出去了。我记得,他可是亲口说过,让你留给未来的媳妇的吧?”
丈夫国出产一种紫晶,灵气极为浓郁,不论是佩在身上还是嵌在武器上,都能给战力以大幅加成。以此炼成的宝器,更是极为难得。
大公主的羽衣军当年平定内乱,最危急的关头,渣爹都死死捂着紫晶,不肯拿出一点。国家太平后,更是防贼似地防着这个女儿,不要说军中,连亲女儿都不给碰一块。只能猜测大女儿远远超乎意料的剽悍吓到了他,夜里做梦不知多少次被亲女儿翻脸取了首级。
儿子倒是真正的自家人,那是毫不吝啬的。跟前稍有点地位的人都不乏紫晶,大小紫晶炼成的灵宝也是不少,其中这紫云佩和紫绫绡,便是个中极品。初看深紫近黑,在阳光下又微微泛着瑰丽的紫气,隐隐约约,时隐时现,低调地昭示着自己绝非凡品。
厉钧显然以为夏公主在心虚之下顾左右而言他,愤怒之下心中又是一喜,当即把事态往严重了说:“给出这两件宝贝是我的事吧?我就是认准了幽又如何?原来这国法还有规定,需要事先征得大公主同意不成?嘿,不好意思,我正打算找个吉日,求父王成全我们呢!”
厉钧抬着国法和国君,明嘲暗讽地讥刺了一番自家姐姐“管得宽”,又马上话锋一转,指着肖衍和饕餮道:“而这两人,在大姐您的府上,差点杀了我未过门的妻子,请问又是个什么说法?”
这番话气势汹汹咄咄bī人,一副你不给个说法咱们就让父王主持公道的架势。
旁观的肖衍眨眨眼睛,觉得这丈夫国的大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是个自以为是的智障。一个将来很大可能xing会继承大统的大王子,说话气急败坏毫无风度,还以“向爹爹告状”沾沾自喜,出息大概也就到那儿了。
果然,夏公主挖好了坑,又见对方乖乖跳了进来,当即也懒得废话了:“成,你未过门的妻子,在你来我府上时不屑一道见我一面,按理说该安分待在会客室吧?不,她私下四处乱闯,冲撞了我的客人,还大打出手……呵,这就是你选的妻子,不错,不错!”
“钧弟,她不懂规矩,你总该懂吧,那么……这次她的大闹,又是谁的过失?又或者,由谁授意?”夏公主冷冷地把原本的指责原封不动地扔了回去,“顺道,我府上到处都是守卫,她是怎么一个人到了小厨的,是否该好好给我解释一番?”
厉钧噎了一下,被迅速反将一军,有些不知如何反击:“这,这……颠倒黑白!”
“那我们这就出去寻些人,好好分辩一番,要知道,我这儿可不比你的温柔乡,大小的军中机密不知多少,谁知道……她又去过些其他的什么地方呢?”夏公主冷冷道。
这话一出,大殿下慌了一下。
这次还真是突发事件,幽跑出来做什么,他毫不知qíng,只是老远看到紫气闪烁,跑过来就见自家美人差点被打死,一时间对夏公主所有的新仇旧恨全都被勾了起来,当即不分青红皂白开始“讨个说法”。但被夏公主这么一通说,自己毕竟带回幽没多久,对她神魂颠倒是一回事,万一她可能连累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涉及军秘,虽然全国都对大公主的羽衣军相当有意见,但到底不能明面上被抓着把柄。
当然,他心中还有点不以为然。厉钧从小在丈夫国被宠着长大,见惯了低眉顺目唯唯诺诺的女人,除了自家的怪胎姐姐,觉得一般的女人压根没这么多幺蛾子,最多也就是彼此间争个风吃个醋,影响到男人的大事?笑话。
恐怕把军务大大方方地放到自家美人面前,她都看不懂里头到底写了什么。
当然,为了那么微乎其微的可能xing,撇清gān系还是必要的。他定了定神,露出一抹假笑:“姐,您这就说过了不是,婚嫁之事并非儿戏,哪怕我有此意,也得正是秉了父王才可以下定论。不过,幽绝不可能是不懂规矩的人,一定是事出有因,幽,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有本殿下和大公主在,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
幽眼圈红红地抬头,苍白的脸真叫一个楚楚可怜:“我在会客厅坐得气闷,便走到门边看看风景,谁知看到他——”
指了指肖衍:“老远地对我招手,还一脸焦急,仿佛有急事一般,不知怎的头脑里一糊涂,就好像傻了一样,直接愣愣地就出来了,后来的事竟如云里雾里浑浑噩噩,一晃神间,就看到他拉我到了这偏僻处,意yù,意yù不轨……我当然是拼死反抗,后来又来了那个更凶的蛮人,眼见行凶不成就打算杀我灭口,若不是大殿下相赠的两件宝物,恐怕……您就见不到我了……”
说到此处,盈盈yù滴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扑簌落下,梨花带雨,满面凄绝。
厉钧怒不可遏,恨不能把肖衍和饕餮生吞活剥:“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真是老套无比的陷害啊,肖衍叹了口气。又想,不对,放在这世界估计还属于新cháo的,要怪只能怪穿越前所有电视上都爱用这种梗,让人吐槽无力了。
只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这位,大概看打了半天也就自己和饕餮出现,以为他们就是两人行动,没别人在场的,注定要打脸了。
“阿姨,您说话也太不走心了吧?”还不等肖衍开口,一个甜甜的声音就cha了进来,“我何晓燕哥哥一道在花园逛了半天,又到厨房包了饺子,看肖衍哥哥做了一大堆好吃的,最后才和肖衍哥哥一道去了饭厅,全程都有下人在场。阿姨,您倒是说说,他们什么时候会了分身术,去会客处绑了您呀?”
瑶瑶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看着幽,出口却毫不含糊,两个“阿姨”叫得幽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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