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农家哥儿
“没有。”他伸手将老伴往怀里搂:“下辈子还把你当个宝, 搁心尖尖上放着。”
“睡觉睡觉!”
陈老汉乐滋滋地笑着, 将老伴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些。
随着夏天的到来, 天亮得愈发早。
公鸡起鸣,屋外天光蒙蒙亮。
陈老爹麻溜儿的起床,穿戴好衣裳束好头发,匆匆往灶屋去,老伴果然在:“你什么时候起的?”
“刚起一会,看看昨儿晚上泡得黄豆。”
陈玉春走进灶屋:“阿父阿爹。”声音微微喘。
很快陈原秋也起来了。
忙碌的一天,从灶屋开始。
柳桂香过来时,陈玉平刚好从屋里出来。
“二嫂, 早啊。”
“平哥儿早啊。”
笑吟吟地相互打着招呼。
陈原秋赶着牛车从屋后出来:“二嫂,三哥。”又道:“九哥进了山, 说是捡些柴禾回来, 家里的柴禾没剩多少。”
“他起得还挺早。”
“我起来没多久他就起来了。”陈原秋很想跟着九哥进山,可惜,他得到镇上守着店子:“他带着阿灰阿黑一道去的,说不定得晚些回来, 看有没有野味。”
陈玉平一脸了然:“八成又往深山里去了。”
“阿爹弄的什么早饭?”陈玉平问了句, 鼻间嗅到了葱香:“烙得饼子?”
“老幺说想吃香葱饼我就给他们烙了几个。”
东西都搬上了牛车。
陈玉春冲着灶屋喊了句:“走了啊!”
“走啦!”陈原秋拍了拍阿牛的背。
柳桂香帮着阿爹收拾好灶屋,细细地忙活起屋里屋外。
陈玉平撸了袖子弄一大家子的早饭。
阿父在打豆腐,有香香浓浓的豆浆喝, 豆浆和什么最配,自然是油条。
然后再给几个孩子煮点儿青菜肉粥。
陈原冬从地里回来,先回了自个家里,看了眼闺女,睡得呼香呼香。
公鸣刚起鸣,他就醒了,扛着农具到了田间地头。今儿阿父没时间,虽说农活不是很多,却也琐碎,他要多费点心。
家里被媳妇收拾的妥妥当当,没他什么事。
陈原冬搬了个凳子,坐屋檐下泡了杯浓茶,歇会松松精神。
清晨的凉风,自老屋方向吹来。
风里掺着饭菜香,很淡,豆香却很浓郁,他有些馋三弟做的麻婆豆腐,不知今儿早饭是什么。
他端起略有些烫的浓茶,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解了渴,馋意仍在心间翻江倒海。
旋即,他将茶碗搁进灶屋,把仍在熟睡的闺女抱起,脚步轻快的往老屋去。
“正想喊你吃早饭呢。”柳桂香手里端着碗热腾腾地豆浆,左手拿着根油条,油条色泽金黄,咬一口,酥脆又有嚼劲满嘴油香:“让巧妞儿和草哥儿睡一个屋,一会也该醒了,咱们正好吃完早饭。”
一根油条吃完,她发出道满足的叹息:“平哥儿炸的油条,比外面的好吃多了。”
“你吃慢点。”陈原冬话里带着无奈:“回头又得在我耳边叨叨,说腰上长了肉。”
“咳。”柳桂香闹了个大红脸,忙左右看了眼,轻跺脚娇嗔:“说什么呢!你吃豆腐花还是豆浆?”
“先来碗豆浆。”
柳桂香进灶屋帮丈夫盛豆浆拿油条。
“二哥过来了?”
“嗯。我让他把巧妞儿抱着和草哥儿睡。”
陈老爹瞅了眼瓦盆里的油条:“差不多够了吧。”
“够了够了,不知道乐哥儿今天会不会来。”陈玉平随口说着,将锅里炸好的油条捞起,给自己配了碗咸口豆腐花。
昨儿拌面用的红油辣子,花椒面,葱花,蒜水,花生碎。
麻辣鲜香,又滑又嫩,嚼上一口酥酥脆脆的油条,爽!
“乐哥儿过来也是够吃。”陈老爹拿了根油条,端着碗豆浆,往门口坐着。
清爽的晨风,徐徐吹拂。忙碌了一个早晨,还真有点累。
陈原冬踏进灶屋,迎面就闻到了股麻辣香,把他给刺激的,喉结滚动拼命咽口水:“三弟吃咸口豆花?给我弄一碗。”
“不要豆浆了?”柳桂香问。
“要。”从瓦盆里拿起根油条,陈原冬一口就咬下近半根,嚼吧嚼吧,端起豆浆咕噜喝。
柳桂香看的直皱眉:“你慢点,一会吃咸口豆花千万不能这么快,呛着了有你好受。”
“有点饿,油条闻着真香,没忍住。”他嘿嘿嘿地笑,倒是放慢了速度。
将将吃过早饭。
柳桂香陈原冬夫妻俩将做好的吃食往小摊搬。
这会,熟睡的几个孩子也陆续醒来。
陈玉平和陈老爹给他们穿衣裳鞋袜梳头发,漱口洗脸盛粥吃饭。
除菜肉粥,还有豆花和豆浆,随便他们吃什么。
类似这些琐碎小事,大人们都会寻问孩子们的意见,别看小奶娃才一岁多,也是很有主意的呢!
一个早晨的时间,陈老汉的豆腐已经出了二十板。
泡好的黄豆用完了,继续泡一缸,下午再做一回豆腐。
崔元九回来了,沈乐也在,两人抬着棵特别大的枯树,身后跟着只驴子,驴子背上绑着好几只野味,还有几条鲫鱼,再往后便是阿灰和阿黑。
“这么大的枯树,得有百八十年了吧。”陈玉平有些惊讶:“就这么枯死了。”
“山里野兽打架给折腾死的,应该是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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