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嫁女成妃路
段天荣扶正了高嫣冉的身子,一脸jian笑地对段晔海道:“四弟,你怎么能这么对嫣冉呢?她一听说你被毒蝎咬伤,马上就没命地往宫里赶,可你居然还这样伤她,真是的!”
听了段天荣的话,段晔海面若寒霜,修长的手臂微微抬起,指向了门口。段天荣似乎没想到,这个文弱的弟弟竟然不给他面子,当即敛住笑,面露两道凶光。
“二哥、嫣冉,翎儿是我的好朋友,她刚刚来此就遭遇此种事故,现下需要多休息,请二位不要打扰了。”尹尚毅起身道。
“什么?毅哥哥,你说这贱……女人要一直在海哥哥这儿养着?”听到这消息,高嫣冉马上愤恨地看了一眼赵夕辰,“她住在你这儿,岂不是天天可以接近海哥哥勾引海哥哥?”
“嫣冉,胡说什么啊。”尹尚毅道,“翎儿才不是这种人。”
高嫣冉瞧瞧尹尚毅,再转过脸看看赵夕辰,脸色马上又变了,想了一下,她开心地抓着尹尚毅的袖子,笑道:“毅哥哥总这么维护她,看来她是毅哥哥的人才对吧?也是啊,她本来就是跟毅哥哥来的,我倒差点忘了,呵呵……”说罢,高嫣冉还煞有介事地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像是定了心。
“嫣冉,你又胡说什么啊!”尹尚毅斥道。
看着这些人八卦来八卦去,赵夕辰真的有些头疼。
段晔海微冷的眼神看向尹尚毅,似乎想要看穿他这个哥哥。尹尚毅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避开了段晔海的注视,道:“我还有事qíng要去调查,先告辞啦!”
但见段天荣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五弟要去调查什么?看二哥能否助你一臂之力。”
尹尚毅闻言,意味深长地一笑,道:“不劳二哥费心了,区区几只毒蝎,相信我问过看守狩猎场的侍卫,便可以查个水落石出了。”
段天荣眼神骤冷:“五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狩猎场位于郊外,且糙木茂盛,适合各类动物栖息,自然也会有蝎子嘛!”
“二哥说的在理,不过,对于这些危险的东西,侍卫们都不作考虑清理掉,那还留他们在那儿gān什么?”尹尚毅盯住段天荣,一字一顿道。
也许如尹尚毅所说,皇室中的纷纷扰扰远比赵夕辰所想的复杂,赵夕辰真是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是,这几个人在这么吵吵嚷嚷的,她的耳根子似乎有些吃不消。
于是,赵夕辰起身下了chuáng,在段晔海不解的注视下,走到尹尚毅面前,道:“我想去冬竹苑呆会儿,顺便去看看皎月。”
尹尚毅点点头:“好的,你去吧。”
段晔海刚想起身留人,便被高嫣冉拦住:“海哥哥,你脚上有伤,别乱动呀,就让嫣冉在这儿陪陪你吧。”
“是啊四弟,嫣冉也是为你好啊。”段天荣cha嘴道。
趁着他们留住段晔海的工夫,赵夕辰马上跟着尹尚毅离开了白莲苑。
“毅,你在狩猎场里说要回宫后再告诉我的事qíng,究竟是什么事?”赵夕辰一边走,一边问道。
尹尚毅闻言,身体微微一颤:“嗯,那个……海说他认定你了。”
“认定我什么?”赵夕辰疑惑了。
尹尚毅站定,侧过脸道:“他在你额头那一吻,就证明他认定了你,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
赵夕辰闻言,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两步。
“海的母妃是神树族人,神树族有一种罕见的食人树,树身一人多高,每棵树只有九片狭长的硕大叶子,能将近到树旁的人死死包裹住,吃人而不吐骨头。此族人有个传统,族中男人若是爱上了一个女人,可以在对方的额上留下一吻,这一吻等于是在向天起誓,证明自己将对方视为命中唯一。如果他们做不到,违背了这个誓言,就会被绑在食人树上被吃掉,三天后,树下仅剩下一滩血水。所以,海的这一吻,有着非同寻常的分量……”
尹尚毅的这些话,一字一字落在赵夕辰的心坎上,让她沉重得透不过气来。
更让赵夕辰觉得难为了段晔海的是,她这厢包含了两个人,一是她自己的魂,一是尉迟翎的身体,段晔海也无法做到唯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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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意外发现
此后的几天, 赵夕辰再次在冬竹苑小住了下来。白天还好, 她可以到处走走看看, 毕竟冬竹苑还有那么大, 新鲜玩意儿也不少。
可是,到得夜深人静的时候, 赵夕辰就变得有些心神不宁了。每每想起段晔海那定qíng一吻, 她就有些心慌。
翻来覆去睡不着, 赵夕辰便披衣起chuáng,来到院子里。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半边脸, 院子里相当安静,仅有一片蛐蛐儿的叫声。
不知段晔海此时此刻在做什么?赵夕辰跳到青砖砌成的花坛边沿上,透过矮墙朝白莲苑张望。
等等!那儿怎么有个红衣人?
赵夕辰揉了揉眼睛,还真是红衣人啊!不会又是贼人闯入了吧?此时所有人都已入寝,赵夕辰怕吵醒其他人,就独个儿蹑手蹑脚地搬来梯子, 翻墙进入了白莲苑。
身边忽然窜过一阵冷风,红衣人不见了!赵夕辰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准备转身离开, 却不曾想刚一扭头, 就撞到了一个人的怀抱中。将将遭受惊吓,接下来的这一撞又来得太突然, 赵夕辰恍然间觉得自己魂不附体。
还好那灵魂仅仅飘离自己一眨眼的工夫,很快就回了位。
她抬眼一看,撞上之人是段晔海。
“海, 你也没睡?”赵夕辰惊魂未定问道。
“果然是你!”段晔海似乎同赵夕辰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呆愣片刻,赵夕辰这才想起,深更半夜私闯四皇子府上可是重罪,虽说段晔海不会追究她,但至少也得编个理由搪塞一下吧?
思来想去,赵夕辰认为差不多了,便道:“海,其实我是有梦游症,所以睡着之后不知怎的就到了这儿……”
段晔海似乎没太注意赵夕辰说了什么,只是做梦一样凝望她一张脸,喃喃道:“原来你真的是她……”
趁着段晔海还在云里雾里,赵夕辰赶忙顺着墙上的梯子爬回了冬竹苑,一颗心依然“扑通扑通”跳得好厉害。
坐在chuáng边歇息了半晌,赵夕辰在心里埋怨段晔海这家伙怎么三更了都不睡,真是个夜猫子。
转念一想,也是啊,他有气结症,听说晚上尤其胸闷气短,难以入眠。
可是,他为何说果然是自己啊?赵夕辰还真是琢磨不透他到底将自己当作什么人了。
外面夜风chuī过,窗户纸被chuī得发出轻微的“窸窣”声,树影摇曳,投she在屋里斑斑点点。
赵夕辰半躺在chuáng上,想起这一路走来的种种,有着莫名的惆怅。萧重锦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段晔海的表白,让她本就多波折的凡间生涯更加变得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