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男人太会撩
“这位老妇知道这么多,等下带回大理寺好好审问。”
一听要去大理寺,老妪吓得赶紧摆手。
“大人开恩,大人开恩,我老婆子就是胡说。”
凌风盯着还未散开的人群,不耐烦的大喊。
“还在这里看热闹,妨碍官差办案,统统关到大理寺去,反正那边空地多,你们聚在一起,慢慢唠。”
话音刚落,所有人呼的一下,逃也似的散开了。
凌风咂舌的摇摇头,一脸轻蔑,现在的人就爱胡言乱语,以讹传讹。
他走到尸体旁,看到仵作正蹲在一旁gān呕,噘嘴嘲讽的笑了笑。
到底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一具尸体就吓成这样,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捂紧口鼻,走进尸体。
衙差掀开白布,露出里面面目狰狞的尸体,双眼圆睁凸出,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上下颚也大开,露出惨白的牙齿,仿佛死前想呐喊些什么。
浑身上下的ròu,已经变得暗红。地上细碎的沙尘,全部黏嵌在肌ròu表面。用血ròu模糊形容眼前的一切,毫不夸张。
他不得不赞叹,这杀人凶手的技术很好,皮ròu分离的相当jīng准,肌ròu表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破坏,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所有关节的肌ròu纹理,和走向,和覆盖在上面的那层薄膜。
楚凌风探头,仔细观察着尸体胸口处,竖着的一道划痕,不像刀,更不像剑,到底是什么东西,能造成这样的细微的伤口。
他后退两步,捡起掉落在尸体脚边的香囊,上面刻着白芷两个字,应该是这姑娘的闺名。
萧礼领着众人到达护国寺,看到外面的身穿玄衣的官差,就知道这里是谁设的防。
楚凌风看完尸体,走到院内大口的喘口气,虽然断了这么多年的案,尸体也见过不少,这么有冲击力的还是屈指可数。
刚才真是憋死他了,转头看到回廊内,一行人正浩浩dàngdàng的朝他这走过来,他有些恼怒的皱眉。
不是jiāo代了,不准放无关人进来,他刚想发火,看到为首一头银发的男子时,愣了下,这不是萧礼吗?
“你怎么来了?这事可不归你们生死门关,只是普通的命案。”
萧礼瞥了眼席风,满眼寒光看着他,恣意一笑。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大理寺能越过刑部,来趟这趟浑水,我生死门为什么不能来凑个热闹,是不是普通命案,可不是楚卿你说了算。”
楚凌风不屑的哼了声,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人,尤其看到歌澜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心里暗自惋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又让生死门祸害了。
“呦,这是来新人了,别说本官没提醒你们,里面那具尸体,美艳动人,保你们看了,这几日都会为她,吃不下睡不好的,害起相思来。”
说完他对歌澜眨了下眼,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院落。听到美艳动人四个字,歌昭的眼睛瞬间瞪大,美人尸体。
不过看到楚凌风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还是不屑哼了声,拍了拍翰飞的肩膀。
“这人谁?”
“他叫楚凌风,为人孤傲自负,但办事能力是真的很qiáng,和王爷一样,少年有成,皇上很看中他,所以你看他年纪轻轻,就座上大理寺卿的位置。”
萧礼神色凝重,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沉默良久,正色道。
“先去看尸体。”
歌澜偷偷瞄了眼他的神qíng,这人办案时,严厉,认真,一丝不苟,平常生活时却是平易近人,还真是分的一手好人格。
进入房间,翰飞上前掀开白布,映入眼帘的惨像,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皱起眉毛,翰飞更是面色难看的,直接跑到门口gān呕起来。
流萤吓得捂紧双眼,锦茵也有些不自在的转身,不去看尸体。
歌澜倒是一脸淡定走上前,蹲下身仔细观察尸体,歌昭站在她身后,一只手环胸,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看着尸体,一脸沉思。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剜心不够,还要在剥皮,从这姑娘胸前的二两ròu判断,最多34C。”
歌澜冷脸侧目看向歌昭,这混蛋居然连尸体都不放过。
“你若喜欢,我现在就可以和这姑娘说,我哥哥看上你了,请你晚上过来找他掌灯夜谈。”
他马上惊恐的摇头摆手。
“我就是看大家这么沉闷,开个玩笑而已,我总觉得这房间有一股怪味。”
歌澜白了他一眼,起身走向萧礼。
翰飞用袖口挡住嘴鼻,走到歌昭面前。
“歌昭,34C是什么东西。”
歌昭伸出双手,在空中抓了两下,意味深长的看向翰飞。
“就是那个东西的大小。”
翰飞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一下子就涨红脸,把他扯到一边。
“歌兄,你怎么能在歌澜面前说那样低俗的话,不妥不妥。”
他看到翰飞脸红的样子,还有,有意无意瞟向歌澜的眼神。叹口气,伸手搭在他肩上。
“兄弟,何必这么想不开,我劝你,要想长命百岁,最好远离我妹妹,她不是你能驾驭的来的。”
“这女子,看样子是先被剥了皮,期间应该挣扎了许久,然后被人扼住脖颈,窒息而死,最后才是剜心。”
萧礼眼神深沉,看着地上两道拖爬的血痕。
“皮剥的如此完整,地上也没有留下其他血迹,看来这人应该是个行家。”
歌澜顿了下,又继续道。
“还有她胸口的伤口,那是锋利,尖锐的shòu爪造成的,不是人杀,确认无误,哪种妖造成的就不知道了。”
歌昭也收起玩世不恭的表qíng道。
“在这个房间,除去死者,最少留下了三个活人的气息。”
萧礼从容的扣紧袖口,大步流星的走向门口,脸上带着坚毅的目光。
“那我们要先去拜会拜会,那位空尘主持。”
禅房内,凌风看着对面,脸色有些苍白的空尘,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竹笙,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
竹笙是空尘大师,未出家前的俗家名字,他低着头紧抿双唇,看样子一句话都不想说。凌风只能无奈摇头,自从他妻儿横死。
竹笙就和变了个人似,不但变卖了所有家产,用做善事,还一声不响的出了家,往日那个爱笑的谦谦君子,如今变得沉默寡语。
刚才楚凌风问起昨夜的案发经过,他一直低首不语,脸上也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凌风微怒的,将手中的香囊扔在桌案上,见他依然低着头不言语,只能压着xing子继续说道。
“这姑娘,二八年华,正是女子最美好的年华,却突遇这样的祸事。如果你知道些什么,为何就是不肯说。”
良久,沉默多时的空尘终于开口。
“她,不是你们大理寺能抓的住的。”
凌风听到他的话,握紧双拳,片刻又缓缓松开,一句话没说的,大步离开了禅房。
空尘望着茶杯里上下浮动的茶梗,嘴角带起凄凉的苦笑,nüè债,终究是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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