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高徒
“不行,不行!老夫就这么一条呢!你换其他的蛇养嘛!拔了毒牙都一样。那条金眼白蛇不就挺讨人喜欢吗?”严逸连忙摆手,虽然金眼白蛇也是世间少有的白化品种,但比起青鬼,还是要常见一些。 “好吧!您也不用送我金眼白蛇了,我就请教您几个问题可以吗?”解语点点头,也不好夺人所爱是吧? “你问。”严逸松了口气。 “青鬼这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肯定也跟其他蛇不同吧?”解语安全一副好学的模样。 “青鬼喜欢吃jīròu,小鱼小虾也是喜欢的。”严逸不知道他正在掉入解语挖的坑里。 “这么好养活?”解语咋舌,她以为青鬼爱吃毒虫,所以浑身是毒,原来吃得这么家常,那就更好养了,哈哈! “是呀,它还能吃素,有甜味的果子,它也喜欢。”难得有人跟严逸聊这些,他也乐意讲述。 “明白了,谢谢严大夫让解语长了见识。”解语转了转眼珠子,心中有了盘算。 “明日还要进万蛇坑,明早继续泡药水,今日早些休息吧!”严逸见天色不早,jiāo代完这些,便打发解语去休息。
解语哪里睡得着?心里全是青鬼又高冷又蠢萌的样子,她一个翻身坐起来,看严逸二猫的房间都熄灯了,便摸着黑到了厨房,找到二猫昨天摘的红脆李,放在怀了几颗,还不忘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因为又甜又脆,她不禁满足地点点头。接着,她找到二猫钓鱼的鱼竿,摸了摸鱼钩还在,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心说,不送就不送,姑娘我可以偷啊! 借着月光,解语来到万蛇坑,她记得开关在一棵杨树的树gān上,高度大约跟严逸的头顶齐平。很快,她就摸到开关,打开万蛇坑的木门。解语蹲在万蛇坑边上,用鱼竿扎着被咬了一口的红脆李,开始钓蛇。记忆中,青鬼是盘在东南角,如果它不挪动的话,应该很快就能钓上来。大约一刻钟,原本昏昏yù睡的解语感觉鱼竿有被向下拉的趋势,立马清醒。她慢慢把鱼竿提起来,让鱼钩露出坑口,月光下青鬼的白道尤为明显。 “yes!”解语一激动,英文都飙出来了。她小心地把鱼钩从青鬼嘴里拿出来,作为见面礼,她喂了半颗没有核的红脆李给它。 “从今天起,你就叫许仙,是我解语的小伙伴了。有我一口吃的,一定不会少了你的。”解语用食指摸摸许仙的头,笑道。第二天一早,解语把许仙藏在自己的随身小包了,又一次进了万蛇坑。对比昨天,解语现在淡定多了,她开始回忆百毒经一里对蛇的描述,逐一辨认坑里的蛇。无聊时,开始数每种蛇各有几条,公母的比例等等。等傍晚她出坑后,都可以跟二猫八卦,哪条蛇有三妻四妾,什么蛇里同,xing,恋多。严逸虽然对解语的关注点实在无语,但也很赞叹她这惊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
勤学苦练的日子总是快过,解语跟着严逸学医,一晃三年过去。因为着女装行动不便,所以这三年,她一直女扮男装,偶尔跟严逸下山义诊,或是到哪里医疗支援,倒也方便。每次严逸只带一个人随行,因此很多人都误以为她是二猫,且她个子高,丝毫不输一般男子,就更没人注意她的xing别。严逸从来不带解语去二猫去过的地方,以免还要解释她的身份。总而言之,世上之人皆不知严逸两个徒弟,也不知某某山上其实住了三个人。直到有一天,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才bào露了解语的存在。 “住手!”解语在剑就要伤到许仙的那一个及时赶到,趁持剑之人发愣的空隙,连忙把许仙捧开。 “你是何人?这蛇是你的?你可知要是你的蛇伤了我家公子,整座山都会被铲平的!”云少钦手里攥着剑,呵斥道。 “你又可知你若伤了这条蛇,你家公子万一沾到蛇血,别说你铲平这座山,就算你铲平整个岳龙城,也救不了他。”解语摸了摸许仙的头,似在安慰它,漫不经心地答道。 “你……” “少钦,退下。”云少钦想要回怼,结果被主子打断。 “是,公子!”云少钦瞪了解语一眼,收起手中剑,退到一旁。 “在下章寻,刚才在下的护卫多有得罪,还请见谅。”章寻拱手作揖,礼貌道。 “在下解语,许仙也没有受伤,无妨。”解语拱手回礼。 “敢问解公子,严逸严大夫今日可在山中?”章寻见解语在山间随意走动,又懂医术,想必于严逸定有渊源。 “章公子,冒昧问一句,您与严大夫是否相熟?”解语在这里三年,别说外人,连条外狗都没见过,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二位,也不知来者善不善。怎么可能就告诉他们严逸的行踪? “在下自小便于严大夫相熟。这是信物,有劳解公子转jiāo给严大夫,他自会明白。”说着,章寻从怀里摸出一块金镶玉佩递给解语。 “好,章公子请此地稍等。”解语接过玉佩,转身去找严逸,留下珍珠和许仙看门。不一会儿,解语回来,领着章寻去见严逸,云少钦则被继续留在门口。 “公子……”云少钦担心章寻的安危想跟上去,但严逸只肯见章寻,他只能眼巴巴地等着。 “严大夫,章公子已带到,解语先告退了。”解语把人带到门外,因为严逸房里有茶,她不必准备,复命完便走了,对于章寻的来意并不好奇。 “晚辈章寻,见过严大夫。好久不见,您可还安好?”章寻才进门,就对严逸深深一鞠躬。 “多谢章公子挂念,老夫一切安好。不知章公子到访,所为何事?”严逸简单客套一句,便开门见山。 “不瞒严大夫,晚辈彼此前来,是想请严大夫帮忙医治一位友人。”章寻也不绕弯,直截了当道。 “何人?” “陆袭远。” “此人老夫可医治不了。”严逸听到这个名字立马拒绝。 “严大夫,当今世上也就只有您能救他了!”章寻本以为借着自己母亲曾经救过严逸,可以请得动他,可没想到他这么果断地拒绝了。 “老夫给你推荐一个人,她可以代替老夫去医治那位陆公子。”严逸知道陆袭远对章寻的意义非比寻常,他虽不能前去医治,但解语可以。 “此人的医术……”章寻并非不信任严逸,而是能请的大夫都请了,都不见好转,只有严逸这个神医还没出山,因此前来寻求最后一丝希望。 “章公子放心,老夫会的,她都会,虽然年纪不大,但医术jīng湛。”严逸把毕生所学都jiāo给了解语,而她很争气,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严大夫,所有为他诊治过的大夫都说他的病不能根治,只能拖延,还拖延不了多久。晚辈也不贪心,只求让他再多活几年。”章寻绝不能让自己的左膀右臂这么快就撒手人寰,大业未成,怎能痛失手足? “老夫是断不会为此人医治的,你若信得过老夫,就让老夫推荐的人去医治他,若是怀疑老夫识人用人的眼光,就另请高明吧!慢走,不送!”严逸不想跟他多言,不悦地下了逐客令。 “严大夫请息怒!晚辈……就依照您所言,去请您推荐之人为有人治病。还是严大夫告知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晚辈才好亲自去请。”章寻妥协,既然严逸这么有信心,想必此人定有过人之处。 “不必了,你先请回。明日她便会启程前去医治陆公子,最晚后天能到。就有劳章公子跟陆公子那里先打声招呼,准备好接待她便是。这块玉佩,我就留给给她当做信物,到了陆公子那儿,也好证明身份。”严逸不想让人知道解语是他的徒弟。 “好,多谢严大夫!晚辈告辞。”作揖道谢后,章寻便转身离去。 “公子,如何?”云少钦见章寻面色凝重地出来,忙上前询问。 “回去再说。”章寻继续黑着脸往前走,云少钦只能忐忑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