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
为了她能安好的在苏府生活,他觉得有必要“改善”一下苏锦溪对苏府的印象。
“锦溪,其实你父亲他……”
可惜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
“张伯,你的意思我明白,不用再说了。”
稍稍沉静了一下自己的qíng绪,紧接着说道:“为了不让苏府的那帮人曲解为传染病,大家就先一致称作生下就有吧。”
“这个无所谓,只是你日后恢复容貌后又怎么圆说?”
既然锦溪不愿听,张伯也放弃了解释。孩子大了,有些事比大人还明白的透彻。不过对于苏锦溪的说法他还是不免担心。
苏府人多口杂,以前就一堆的没事生事,这若不弄清,难保他们不借此……
“只要照此说,我日后自有办法解释。”
鉴于前世对苏府那些人的了解,她早就想好了对策。只是一时还不能对张伯等坦言。
“如此,我们便都按那说辞吧。”
张伯犹豫了半晌,才开口应下,只是qíng绪还沉沉的。在苏锦溪没有真正恢复之前,他的心怎么可能放的下呢?
要知道,作为女子,今后的幸福至少一半都压在容貌上呢。
苏锦溪看在眼里,心疼在心上。不止是张伯,除了知道真相的婵衣,流清、秦欢那个不是真的为她担忧。
只是,为了大家能安宁,为了她的计划,这些她只能委屈大家稍稍忍耐一段时间了。
不过她保证,那绝不会太久。
倒是听墙根的掌柜的神清气慡、喜气洋洋,他只听到苏锦溪与平时无异的声音,便早早的离开了。只要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有人欢喜有人烦,这么掌柜的放宽了心,那面李轻尘却不得舒心。
好不容易一口气核清了大半年的帐,半个懒腰还没伸完,就被前来汇报的绝命打断了。
第四十七章 案件
“怎么了?”李轻尘有些不悦,看绝命这急切的,腹诽着难不成又是李从度那个难缠的过来了?
“南宫少主身边的小童来了。”声音恭敬,音调没有半分波动。
一旁站着的无痕听到小童的名字,手中端着的三彩吸管杯不自觉的和底下的盏托碰撞了一下。
昨天倒是祈祷过要和小童换换的,不会这么快实现吧。要知道,小童可是从不单独来这里的。
李轻尘也是存有不解的,但没有无痕那样反应qiáng烈。略顿了顿,对绝命言道。
“带他去后堂等我。”
“是,属下已经带去了。”说罢,绝命没挪动身子,抬头补充道。
“与他差不多时辰到的,还有商公子。”
李轻尘立即毫不吝啬的透漏出欢喜。
“玄雪?难道又有什么棘手的案子了?”说着,眉目间绽放出狭促的笑意。
绝命摇了摇头,再次拱手低头。
“这个属下不知,商公子表qíng严肃,只说了一句传报,就再无他话。”
停了一下,上前补充道,“不过,属下听说商兆尹最近应大理寺之命,刚接了鸿胪寺失窃一案,不知是不是有关。”说完,退回到一旁。
“知道了。”李轻尘一挥手,扬长而去。绝命没再抬头,守在原地并没有跟去。
后堂当中。
见到李轻尘进来,小童和商玄雪同时站起了身。
“小人见过……”早商玄雪一步,小童先开了口。
只是未等他讲话说完,就被李轻尘打断了。
“不用拘礼。”说着,朝小童点点头,径直走向商玄雪,随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斜倚在当中的长榻上。
“说吧,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违反规矩的事了?”
商玄雪如同小童刚刚一般,先拱手使了个礼。才开口说道。
“在下这次来,确实是有事想劳烦……”
同样是未等说完,便被李轻尘不耐烦的打断了。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来这套虚的了。”手一挥,一只剔透的玉云环杯飞向了商玄雪。自己则拾起一盏玛瑙羊角抿了起来。
“说吧,是不是你老爹又有什么解不开的了?”
说罢,摇晃了下旁边的倒置壶,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仲chūn时节的露水果然甘甜。
这念头只是一瞬,莫名的想起在苏锦溪房中饮的那杯雪水。反拿着角杯左右晃悠了起来。
商玄雪可没他的悠哉,放下玉杯,不客气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可能也听说了鸿胪寺的事,尊上去看了一次,除了知道东西不见了,现场什么线索都没有。”
“你爹就是你爹嘛,gān嘛整的那么正式。至于那东西,反正不是我偷的,关我何事。”
说着,又飞给小童一杯。“你也尝尝。”之后,略扭动了下腰身,当真半躺在榻上作睡觉状。
“还有,我困了,你们随意聊。”只是手里尚抓着那个玛瑙羊角,慢慢酌着。
商玄雪微不可察的黯淡了眸子,一把夺过他的角杯丢在了地上。
“我可没时间和你玩笑,大理寺给的日子就剩下六天了。”
李轻尘没理会,探手摸到倒置壶,直接对嘴喝了起来。
刚迈进来送吃的的无痕,在那个玛瑙裂碎的刹那,心疼的咯噔咯噔的。快着上前了几步,将那个玉云环杯偷偷的拿去收在了一旁。
算起来,这已经是商公子碎的第九个了,这个残存的还是留着个念想吧。这都是什么毛病啊,你们不高兴,大可以摔打欢喜嘛!
不过叨念归叨念,介于商玄雪的冰冻气场,他还是以最快度自保的挪蹭到小童身边。
倒是小童,如没看到一般,仍旧气定神闲的品着杯中的甘露。见到无痕放过来的食盒,甚至还取了块儿吃。
见李轻尘这般反应,商玄雪qiáng压住一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竟露出了笑意。
“说起来,那个负责礼物的苏郎官倒可以拿来顶罪。若真抓不住犯人,gān脆报他个满门抄斩也就结了!”
说着,拽起了还准备吃些什么的小童,扭身就往外走。
“吃这些腻的做什么,走,叫上你主子陪我喝酒去。”
原本还悠哉的李轻尘,猛地坐了起来。
“喂,如此纵容真凶,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商玄雪顿住步子,冷冷的道。
“什么风格不风格,这会子,有比的上保住命重要的吗?他不抵罪,抄斩的可能就是我了。”
说着,周身的冷漠气息更浓,一双太过锋利的丹凤让人不寒而栗。明明语气上带着傲居,可眉宇间却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李轻尘在他的背后看不到他的表qíng,炫目的一笑,搭上了他的肩头。
“如何会到那一步,你不是还有我吗?”
说罢,用他的修长轻轻拍了下他衣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松开他,又懒懒的倚回榻上。
“说吧,想借助齐王还是燕王,都是你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