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
苏锦溪的脸颊红的简直要滴血了,匆忙将外衣拽到被子里慌乱的穿上。
之后,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抬手指着窗外。
“你!立刻滚出去!”
李轻尘视若无见,懒懒的赖着不动。
“我不走,昨晚为了你,我可是顶着寒风chuī了半宿的笛子。怎么也给让我好好睡一觉,吃个早饭吧!”
“昨晚chuī笛子的是你?!”苏锦溪的语调顿时软了几分,深表怀疑的看向李轻尘。
“当然是我!你又穷又刁蛮,现在又被毁了容。除了我,还有谁能傻的为了你chuī冷风!”
她多了这块黑印的事,他一早就得到了线报。当真见了,还是被吓了一跳。
真不知道这丫头又搞什么鬼。
好好的话,被他‘糟蹋’的一塌糊涂。苏锦溪恨得咬牙,猛地跳下chuáng,再次指向窗外。
“既然我如此不堪,你更该避的我远远的。再不滚,我真的喊人了!”
“你喊吧,不请我吃早饭,谁来我也不走!”
李轻尘非但不离开chuáng铺,还一把盖上了苏锦溪的被子。
“嗯,有人暖过的被子,盖起来就是舒服。”
见苏锦溪没预料之中的继续炸毛,李轻尘将被子露出个fèng,用眼角瞟了下外面,眸中jīng光一轮,深吸了一口气,厌恶的嘟囔起来。
“呀,这是什么味啊!”
抬头对上果然眉毛着火的苏锦溪,撇了撇嘴角。
“喂,你是不是在被子里放屁了?熏的我快吐出大前天的饭了。”
qiáng压下在胸口疯顶的笑意,楞是挤出一脸的无奈。
“唉,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忍了你了!嫁给我果然是你的福气。还不扑过来,让你的好夫君抱抱。”
说过,丢掉被子,真朝苏锦溪伸出手来。
“你这个混蛋!”
苏锦溪的羞恼瞬时变成爆怒,恨不得当场掐死李轻尘。刹那间冷意翩飞,房间里似乎也被降了温度。
李轻尘见她真生气了,悠哉的打了个哈气,一扭身,再次留给她个蒙着被子的后身。
像是对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小声嘟囔起来。
“好了,是香的行了吧。成天就知道生气,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啊。像你这岁数,我爹的小妾们都生孩子了。”
苏锦溪听闻,不屑的冷哼。
“小妾们?看来你的小娘亲不少啊。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老大不小的,定也不缺女人吧!”
不知为什么说这句话时,心里闷闷的有点不舒服。
话音未落,李轻尘裹着被子猛的坐了起来,眉目肃然的朝她拍着胸脯。
“谁说的,我可是千年难遇的qíng种,到现在还是洁身自好的gān净身子。”
说着,向她挑了挑眉毛。“不信,娘子过来试试好了!”
一撩被子,暧昧的笑容瞬间在苏锦溪眼前放大。
他的混说,让苏锦溪只觉得脸颊在烧,蹙紧柳眉,立马打断了他的话。
“够了,你不是要饭吃吗?吃了赶紧滚蛋!”
李轻尘微微撇嘴,眼角露出不悦。
“什么要饭,要饭的,太难听了。你拿饭,我吃饭,这叫举案齐眉。有点文化行吗?”
苏锦溪再也忍无可忍了,抓起花瓶里的jī毛掸子就朝李轻尘身上狠打。
觉得不解恨,又往chuáng里面打了几下。一面打,一面不忘威胁加吓唬。
“想吃就滚里面点,要是一会儿你敢声,我非打死你!”
赶紧吃完,赶紧滚蛋!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这家伙了!
“哎呦,无qíng无义的坏娘子,谋杀亲夫了!”
李轻尘才不管那些呢,边将被子重新裹在身上,边‘惨叫’连连。“bī着”苏锦溪只得收了手。
“最后一遍,不许再声了!”苏锦溪只觉得心口像是有块儿大石头,压的喘不上气。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家伙!
见他躬着身子真的不说话了,总算缓了口气,伸手仔细的将两边的帷帐严实的围好。
谁料,李轻尘趁这个当,竟一抽一抽的笑了起来。
苏锦溪被惊的咯噔一下,唯恐别人听到,慌张探进身子。
想用枕头捂住他的头,又觉的不妥,只得抻过被角蒙在了他头上。
可惜非但没止住,反而换来了他更厉害的笑声。她感觉真要疯了,一颗心紧张的就快蹦出来了,刚抓住枕头要捂上。
李轻尘的笑嘎然停止,猛地拽开被子,不满的瞪向她。
“你在这gān什么?不知道我饿了吗?还不赶紧去拿吃的!”之后一歪头,重躺在chuáng上,气鼓鼓的抱起了被子。
“真不知怎么当人家娘子的!”
苏锦溪真是恨啊,恨不得去揪自己的头。不,是去揪他的头才对!
可若是她真下手,以这家伙的不要脸劲,确定以及肯定会大叫特叫的!
想到这,只得松掉手中的枕头,憋屈的一扭身,生硬的下了chuáng。
由于动作过猛,险些将帷帐抻掉了一边。
之后,恨恨的站在chuáng前半响,确信李轻尘当真不会闹腾了,才朝门走过了。
使劲一拉门,正对上刚走近的婵衣。
“婵衣,把早饭端来。”心里不禁一咯噔,还好之前没人。
“是!”见到苏锦溪虎着个脸,婵衣微楞了一下,慌忙去小厨房端早饭。
小姐不是要再睡会儿吗,怎么这么快已经起chuáng穿好衣服了?
小厨房就在倒座房的一间,婵衣很快又回来了。
“小姐,奴婢把早饭给您端进去。”
婵衣说着,推门就要往里走。卧房门口的苏锦溪一手按住她,一手扯大了门fèng,猛然将托盘夺了过来。
“你去忙吧,我自己端进去吃就行了。”
说罢,不容婵衣开口,已经进屋关门了。
婵衣好奇,刚准备贴在门上偷听。
堂外突然出了些声响,循声望去,是一只叼着袋东西的雀鹰飞到了院里。在它后面是气喘吁吁的流清,边跑边朝空中丢着石子。
可能是受到惊吓,雀鹰非但没丢掉袋子,反而逃的更快了。
第八十五章 “孤寂”
流清忙着追“鸟”,根本没注意到婵衣,一路跑出了后院。
婵衣心虚,唯恐偷听被人现,只好悻悻离开。
待她走后,房檐上探出了无痕的身影,擦了擦头上的汗,长舒了一口气。
好歹没有bào露主子,否则他今儿肯定又要“死定了”。
这时,长空划过一声类似鸟鸣的口哨,戏耍着流清玩的雀鹰立刻丢掉袋子,飞向了无痕的方向。
之后,落到了他身后欢喜的肩上。
“笨蛋!”甩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白眼后,欢喜带着雀鹰飘然而去。
苦留一个“yù哭无泪”的无痕,在风中“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