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语秋年
王锦锦又去找老太太蹭亲qíng,王文业看向刘氏,刘氏已经眼睛发红了。
其实当初刘氏离开,王文业就后悔了,他默默走到刘氏跟前,道:“若阑,我当时喝太多酒了,脑子不清醒,你不要往心里去……”
刘氏低下头,道:“算了,我知道你是无意。”
王文业上前去拉她的手,发现手腕似乎细了一圈,当即便怒火中烧,朝谢三婶又是一通埋怨:“你怎么回事?庄子上是吃不起ròu吗?二奶奶和五姑娘都瘦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不想gān了?!”
“二爷,冤枉啊,老奴冤枉!”谢三婶连忙跪下。
王锦锦这时候侧过头,适时开口:“爹爹,你不要怪谢三婶,她是个忠心的。今次我把她从庄子上带来,便是因为她有要紧的事给老太太和你禀报。”
老太太也是熟知王锦锦xing子的,她当初故意罚王锦锦离开,就是让她带刘氏去避避风头。老太太一直在暗中查这件事,还没有眉目,王锦锦刘大大方方的回府了,看样子,她也已经知道了真凶。
从始至终,老太太从来没有怀疑过刘氏和王锦锦。
这可能就是多年相处下来的直觉吧。
王锦锦对谢三婶道:“谢三婶,你来说说庄子上发生的事qíng吧。”
“是。”谢三婶环视了一圈众人,“启禀老太太,当日二奶奶和五姑娘来庄子上没两天,紧接着就来了一个面生的丫鬟。那丫鬟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不给二奶奶五姑娘吃,不给穿,被褥也给黑棉被,chuáng也得铺硬板chuáng,当时老奴听到这些,就已经很生气了……”
说到此处,谢三婶心虚的看了眼王锦锦。
她又继续说:“但老奴想看看这丫鬟到底还想gān什么,就假意收取了她的银子,结果令老奴意想不到的事qíng发生了。这丫鬟竟然让我给二奶奶五姑娘下巴豆,趁着五姑娘伤风,就想要害死她一样啊……”
“放肆!简直放肆!”王文业听到这话,恨不得跳起来。
老太太沉着脸,一摆手:“继续讲。”
“事关重大,老奴不敢擅作主张,便拿了银子和巴豆去找二奶奶商量。刚好五姑娘又获悉了当初谁是毒害兰姐儿,我们一合计,便回府来,准备当着老太太的面,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充当魑魅魍魉,耍这些陷害人的把戏!”
谢三婶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要不是王锦锦知道她是个见风使舵的,还真被她这幅“忠心奴才”的样子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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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三婶说完,便将十两银子拿了出来,用红纸包着,红纸一看就是王家账房里专用的。
凤梧接过银子递给老太太瞧,老太太扫了眼,就知道是王家有人要害她的宝贝孙女儿,当即便沉下脸,冷冷的质问:“谢三婶,你知不知道那丫鬟是哪个房的?”
谢三婶答道:“老太太,既然那人敢叫丫鬟来,肯定就是不知名的,老奴并不认识。但那丫鬟若还在府上,可以一个个叫出来辨认,老奴虽然愚钝,可记xing不差,那丫鬟长什么样子老奴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她鼻尖长了颗黑痣,不太明显。”
王文业早就忍不住了,踢了下身边的下人,吩咐说:“去去去,立刻把府上所有鼻子长痣的丫鬟全叫过来!”
那下人得令去了,一旁的老太太不怎么放心,又给严嬷嬷道:“你也跟着去,别让人跑了。”
严嬷嬷知道这一次老太太是来真的,立刻领命离开。
王锦锦看时候差不多了,眼珠子在王听兰脸上觑巡了两下,开口说:“老祖宗,既然今天开始清理下人,那也刚好把给兰姐姐下毒的人给找出来。”
王听兰和周姨娘本来就七上八下,听到这话,更是浑身一抖。
老太太皱了皱眉:“明珠儿,难道你已经找出了下毒凶手?”
王锦锦摇摇头:“孙女不是万能,只是恰好进城当日,看见衙门的王大人抓走了一个专门跑腿儿的人,那人名叫李三儿,听旁人说,他专门替大户人家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刚好我就想到了兰姐姐及笄礼上发生的事qíng太蹊跷,一定有人买了毒药,故意栽赃给我母亲。”
“所以这李三儿……”老太太话没说完,在外负责守门的下人就来通传,说两个衙役带了一个犯人来府上,有罪jiāo代。
老太太眼神在面色平静的王锦锦脸上转了一圈,心想:如果这李三儿是因为这个孙女儿来的,那这丫头也太jīng明了些。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
王锦锦这么多年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聪明是聪明,但从不算计他人,这一点难能可贵,和王听荷有几分相似。
只是听荷不如明珠儿聪明,这一生……哎。老太太想着,却不能让这个孙女儿再步大姐的后尘。
思考的空档,两个衙役便押解着李三儿进屋。
老太太问:“两位差爷,这是闹的哪出啊?”
其中一个昨日与王锦锦已经对过话了,他直言道:“王老太太,此人名叫李三儿,乃京城一地痞流氓。前几日犯事,被抓进牢里,写罪状的时候正好透露了一件事。”
“何事?”
“李三儿jiāo代,他不久前受贵府丫鬟二十两纹银,去坂东街巷尾卖了一种毒药,名叫封喉。我家大人害怕此毒对贵府不利,便让我们前来禀报。”
老太太已经猜到了几分,因此也不是很惊讶。倒是王文业,大叫道:“不错,前些日子小女听兰,正是中了这毒!李三儿,快说,到底是哪个丫鬟指使的你?!”
李三儿看了眼王听兰,又看了眼大堂里有所有人,摇了摇头,为难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我只管银子,哪管对方姓甚名谁……至于怎么知道她是王家的丫鬟,还是因为前段时间在王家后门看见了她……”
老太太问:“你可记得她长什么模样?”
李三儿点了下头:“记得记得,身材偏瘦,穿个粉红色半臂,头戴两朵杏花……啊对了,她鼻尖还长了一颗痣。”
“什么?!”
王文业忍不住惊叫,他再看了眼谢三婶,道:“难道是和谢三婶说的同一个?!”
他话音甫落,就见严嬷嬷带了一个浣衣坊的丫鬟过来,身材瘦瘦小小,颧骨很高,ròuròu的鼻尖上一颗黑痣十分明显。
那丫鬟身后跟着两个粗使婆子,婆子大声道:“还不跪下!”随即把她摁跪在地。
丫鬟战战兢兢,看了眼四周众人,正惊疑不定,就见谢三婶朝她冷笑:“果然是你!”
“对对对,就是她!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李三儿指着那丫鬟大叫,“快看,她头上别的还是那两朵杏花!”
众人视线看过来,丫鬟不禁吓的魂飞魄散,再看谢三婶和李三儿两个都在,知道自己事迹败露,忍不住哭趴在地:“老太太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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