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语秋年
饶是他胆子大,也不禁吓的哆哆嗦嗦。
就这么jīng神恍惚的过了几日,直到当晚夜里,王听风拿着小观音佛像求保平安,却又看到了窗外的鬼影,他吓得哇哇大叫,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琥珀观音竟然开口说话了!
烟雾缭绕中,那观音像yīn测测地说:“是你杀的我……是你杀的我……”一声声,一句句,仿佛是从阿鼻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哪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呢?
就在王听风吓得要死的时候,那观音像又说:“要想化解此事,只有坦白一切……否则,我定要生生世世的跟着你……纠缠你……去吧,去吧,去给老祖宗坦白吧……”
王听风毕竟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被这么一惊吓,三魂不见了七魄,连滚带爬地跑去荣禄苑找到老祖宗,坦白从宽。
王听风到了荣禄苑,却见王听裕已经跪在那儿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满脸惊恐。看样子,定然也收到了那观音像的托梦。
如此一想,王听风不敢有所怀疑,心中更加认定了观音托梦的想法,惊恐的与王听裕跪在一处承认错误。
老祖宗见这两个孙儿大半夜来坦白,简直莫名其妙,再三追问之下,两人对寿宴那日打碎观音佛像的事供认不讳,两人为何进耳房,又为何拉萧秋年垫背,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但老祖宗却不明白,为何当初是王锦锦出来顶黑锅。
于是她让凤梧去一趟琼芳苑,将王锦锦给请过来。
王锦锦一直就没有睡,她内心也忐忑,不知自己的计策能否奏效。听到凤梧来了,连忙只披了一件撒石榴花的红斗篷,便匆匆赶了过去。
到了荣禄苑,老太太坐在上首,面沉如水,看着堂下的王听风兄弟俩一脸不乐。
见王锦锦来了,老太太才发问:“明珠儿,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王锦锦装作不解:“二哥三哥是又犯了什么错吗?”
“哼!”老太太冷哼一声,“他们犯的错多了,但这件事qíng最可恶!原来当初摔碎佛上的是他二人,明珠儿,你又为何来顶包?”
王锦锦一脸惊讶地说:“原来老祖宗你都知道了?”她语气一顿,低下头,小声的回答:“其实孙女儿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打碎了佛像,可为了我们兄弟姊妹之间的关系和睦,便……便主动认了这份责罚……还请老祖宗不要怪罪。”
“你倒是处处为他们着想!”老太太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可他们谁为你想过?若不是他俩今日良心发现,跑来主动承认错误,你就还得替他们两个背黑锅。”
王锦锦默不作声,半响才好言道:“老祖宗,既然二位哥哥主动承认了错误,你就不要追究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你就别为他们说好话了!”
老太太打断王锦锦的求qíng,厉目一扫,直接宣布二人的处罚,莫不是比王锦锦当初受的责罚重好几倍。
但王听风王听裕两人什么都不敢说,只能认下。
老太太又问两个:“你二人为何突然来我这里坦白了?”
王听裕王听风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还没开口,一旁的王锦锦便抢眼回答:“当然是因为老祖宗您教导有方,二位哥哥长久以来,良心不安,如今跟您坦白了,也能睡一个好觉!”
老太太听了这话,脸上的神qíng才缓和一些,便在此时,李氏、刘氏也闻讯而来,听了前应后果皆十分吃惊,但老太太已经下了责罚,这事儿是板上钉钉,不能更改,她们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各自领回去孩子发落,此事便告一段。
王锦锦折腾了一宿也有些累了,可她还要看棋谱。
蓝烟进屋,俯身在王锦锦耳边耳语了几句,王锦锦顿时笑了起来,说:“到底做了亏心事,不经吓!”
蓝烟笑了笑,随即问:“可五姑娘,奴婢还有一事不解,就算这般吓唬二位少爷,他们也不该直接认罪了啊!”
王锦锦道:“这玄机就出在琥珀观音像上,我在那致幻的药水里浸泡了七天,说明还是有些作用的,以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么快承认,我想是恐怖故事的心里暗示功劳。”
蓝烟抓了抓头发,没怎么听懂。
王锦锦却也不给她解释,只笑了笑:“替我保密便可,别的不用深究。”
“是……”
蓝烟只能服从,毕竟这个主子,现在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正文 怀疑
王听风和王听裕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家,免不了许多丫鬟婆子又在背后嚼舌根。
李氏当晚回去就把王听裕给骂的狗血淋头。
她其实早就猜到了当初打碎观音佛像的人绝对有他儿子的一份儿事,可不懂他为什么主动出来承认错误,就跟中了邪似的。
“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跟王听风两个跑去老祖宗那儿了?”
李氏用食指戳着王听裕的脑门儿问他。
王听裕挠挠头发很无辜的回答道:“儿子也不知怎么了,这几夜总是睡不好觉,昨晚还看见……那……那琥珀观音像对我说话,让我主动去老祖宗那儿承认错误,否则的话就……就,就要杀了我……儿子害怕,于是连夜赶去荣禄苑给老祖宗坦白,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三弟他也过来了,这……这不是菩萨的旨意,又是什么呢?”
“简直荒谬!”李氏觉得他说的话完全在放屁,“把那小观音佛像拿给我看看!”
“喔……”王听裕忙从脖子上解下,递给她。
李氏拿过那小观音佛像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对,想必一定是自己儿子做了亏心事,心虚罢了。
她冷哼一声,不再多说。
摔碎佛像的事儿总算真相大白,王锦锦也可以不用再讲恐怖故事了。
次日一早,她便揣着一兜糖炒栗子,还有一盒好吃的桂花糕,往西小院去。
这些时日没有去找过萧秋年,也不知他一个人窝在院子里gān什么。
已经是初夏的天了,今儿却格外凉慡,乌云在天边轻轻翻卷,暮霭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一般。
西小院破旧的们紧闭着,看起来荒芜而又偏僻。
自从上次离开,算了算日子,王锦锦已经快半个月没踏足这里了。因此这大半个月,也没谁来清理杂糙,这地方又恢复了以前的荒样。
王锦锦叹了口气,提着裙摆进入小院儿,扬声道:“四哥,你在屋里吗?”
然而,屋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谁来回答他。
只是院子里又多了许多木桩子,却不知道是用来gān什么的?
王锦锦又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蓝烟见状,说:“五姑娘,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四公子他并没有在院子里,去宝堂斋找大奶奶去了……”
王锦锦皱了皱眉,说:“不可能,四哥他不在自己的院子又会去哪儿呢?”她不甘心的上前,抬手碰砰砰的拍门,“四哥!四哥!你到底在里面没有?你快出来啊,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东西,糖炒栗子桂花糕……四哥,你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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