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混混王妃
林栖迟这才面上有了缓色,他目光扫过萧楚楚高举的手心,发现原本白皙如葱根的手指却是红肿一片“你手怎么了?”
萧楚楚收回手看了一眼然后无所谓道“练琴练得呗。”她将拇指和中指合在一起按了按,还是肿胀的发疼“可能过一段时间磨出茧子来就好了吧。”
林栖迟点点头“恩,万事开头难,这点小疼你还是可以忍受的吧?”
萧楚楚莞尔一笑,手下动作却还是未停,不断的反复按着,就好像指腹上贴了层胶布一样,手都不像自己的了“那是自然,你忘了第一次见我之时我的猪头脸了吗?那我都照样啃红薯呢,现在这点小疼就跟挠痒痒一样。”
他早就知道林栖迟已经认出他来了,所以也就不想藏着掖着了。
林栖迟显然是没料到他居然会如此坦然的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猪头脸,愣在原地反应了半天才笑着道“我以为你还会继续装下去,白富裕。”
萧楚楚摇摇头,终于停下了动作,她活动活动了略有些僵硬的手指“装来装去的又没有意义,只能让你觉得我是个傻子。”
林栖迟附和道“没错,虽然我现在也是那样认为的。”
“所以我也不能再继续做那个跳梁小丑了啊。”萧楚楚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好像有点裂了。
林栖迟对于她的心不在焉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也懒得跟她争吵,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看不见“那你到底是叫什么?白富裕?还是萧楚楚。”
萧楚楚的手突然一滞,她低垂了眼睫,半天都没有出声。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悲伤之中,再没有了刚才的嚣张的模样。
林栖迟突然间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无言许久,空气中只有桃枝摇曳的声音,寂静的好似凝结了般。
“我从前是白富裕”萧楚楚叹息着开口,她终于抬起头,轻勾嘴角望向林栖迟,可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却没有半点笑意,雾蒙蒙的让人难以窥进她的内心。
“但是现在,我是萧楚楚了。”她轻笑着说完余下的话。
林栖迟喉间一滞,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越过萧楚楚径直向出口走去“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继续上课呢。”
萧楚楚还是带着微笑神qíng恍惚的看着地面,好像娃娃般,了无生气。
林栖迟忍无可忍的凑近了她的耳朵“喂!”
萧楚楚被他突然的一喊吓了一跳“你有病啊?!”
知不知道这么吓人是会出人命的。
林栖迟眸中结了一层寒冰“本王,有病?”
他从牙fèng中挤出这几个字。
萧楚楚这才自觉失言,连忙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有错,我有病。”
林栖迟点点头微笑着说“很好,本王觉得你的课程还是甚少。”他转过身大步走去“本王这就建议雅儒先生加大教学力度。”
萧楚楚如遭雷击,连忙小跑着跟上央求道“王爷,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错了,我有病……”
林栖迟脚步飞快,对萧楚楚的央求置若罔闻,头都未回,可是那唇边分别是有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清风徐来,桃花纷飞,一向平静的湖面,也起了几丝涟漪。
“呀!你的手这是怎么了?”秋夕一把抓过萧楚楚的手。
“疼疼疼…”萧楚楚被她凶残的动作弄得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十指连心,诚不欺我。
“秋夕,你动作轻点。”碧云出声道。
秋夕这才松了手,赤红着脸道“抱歉,秋夕姐太急了,弄疼你了没有?”
萧楚楚捂着还在突突跳动的手指,吐吐舌头道“秋夕姐你再这么粗鲁的话,我看陈大哥还敢不敢娶你?”
秋夕本就绯红的脸此时更是红到耳根,好似能滴出血来,她嗔怪道“好啊,如今都敢取笑你秋夕姐了”说完抬起手边作势要打萧楚楚。
萧楚楚连忙躲到碧云背后叫嚷道“救命啊!粗鲁的秋夕姐要打人啦!”
碧云夹在她俩中间被弄得头晕目眩,眼花缭乱的大喊道“够了!都给我停下!”
秋夕和萧楚楚果然停住了。
碧云一手cha着腰,一手指着秋夕道“你!都快嫁人了还那么不稳重!”
萧楚楚从碧云身后探出头来道“就是就是。”
碧云转过身来,又指着萧楚楚道“还有你!一点规矩都不懂,我看你将来怎么嫁人?”
萧楚楚额上有了冷汗滴下。
我靠,嫁什么人?
她嘻嘻笑着跨上碧云的手臂,撒娇道“嫁什么人呀,楚楚才不要嫁人,楚楚就要跟姐姐们在一起,哪也不去。”
碧云无奈的笑着捏了一下萧楚楚的小脸“你呀,你就这张嘴甜。”
萧楚楚嘿嘿笑着靠上了碧云的肩膀。
心里却是惨叫连连,脊背后面都湿了一片。
他怎么忘了这茬了?
她现在可是女人,既然是女人那就一定迟早会嫁人的啊!!!
他联想了一下自己头皮红盖的模样,吓出了一身冷汗。
萧楚楚在书房外已经转了有十圈了。
她看了看刚刚有点消肿的手指一眼,叹了口气。
她是真的不想再练什么琴了,再好听也不想弹了。
她知道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反倒可能把老头子惹急了,然后会更加凶残的的对她。
但是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不学那个什么鬼琴啊?!她已经表现的够明显了,她是完全没有任何音乐天分的啊!可是那老头怎么就这么死板,深信着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努力的先生,反倒是更加认真的教她。
他果真是如他所言的冥顽不灵,而且是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变态啊。
难道真的要她把老头子bī疯了才行吗?
“为何不进来?”苍老却浑厚的声音响起,宛如宣布死刑的判官。
萧楚楚寒毛都立起来了,却只能低着头认命的回道“这就来。”
天要亡我,我不得不死。
她刚踏进书房就行了一礼道“楚楚见过先生。”
经过昨天的课程,她行礼已经可以行的有模有样了。
雅儒满意的点头“孺子可教也。”
萧楚楚心中叫苦不迭,她特别想问问雅儒是否知晓还有一句话叫:烂泥扶不上墙。
萧楚楚叹息着挪动步伐朝屏风内走去,沉重的好似要奔赴刑场般。
而屏风内等待他的则是扛着刀的刽子手。
她还是走了进去,无奈的抬头,却只看见了那张紫檀雕花木桌,而本应在木桌上的断月却是消失不见了。
她双目蓦地一亮,惊喜道“先生?”
雅儒捋着长须施施然道“为师考虑过了,你的确是差些天分,所以这古琴还是不要学了。”
萧楚楚点头如捣蒜,就跪地高呼先生深明大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