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辅后院种田
咦惹。
元阿笙搓了搓胳膊,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今儿热闹,街上人多。
元阿笙长得又好,处在其中显眼得很。这来来往往的,他已经被好多个荷包砸了。
大燕朝对女子还算宽容,建国初期甚至有女子做官。现在虽不同了,但到底是有一点影响的。所以女子当街砸荷包,众人也习以为常。
不过去总是要看看那被砸了的对象,到底有几斤几两。
不过这一刻就一发不可收拾,漫天的荷包更是不要钱地往元阿笙身上扔。
“少爷,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豆儿一边帮元阿笙挡住荷包,一边捂住被不知哪个银袋子砸了的脑门。“明明上次出来就不是这样的。”
最后迫不得已,元阿笙还是买了一顶幕笠戴上。
付完账的时候,老板还在念叨,说这么多年也难得见到如此俊朗的郎君。
元阿笙捂住自个儿被砸红了的手背失神。
要说好看,他觉得顾云霁更好看。
*
一逛逛到中午,一行人直接找了个酒楼坐下。
“这家悦来酒楼我们以前过来吃过,味道很是不错。”阿饼给每个人倒好茶,再回到自己坐的地方。
包厢里两张桌子。
元阿笙一人坐大的那桌。
豆儿、阿饼阿团、顾柳跟顾栖则五人围在一旁的小桌。
元阿笙端起自个儿的杯子往他们那桌凑。“那待会儿我们一起尝尝。”
“少爷!这可使不得!”
众人齐齐站起,并排挨着堵住元阿笙过来的脚步。
元阿笙笑眯眯往左边:“都是一家人。”
人墙也跟着往左边。
阿饼:“少爷,这不成体统。”
顾柳:“少爷!您就放过咱们吧。”
豆儿:“要不少爷我坐地上陪你吃?”
“啧。”元阿笙转头,气呼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行了,知道了。”
顾栖见状,抱着自己的宝贝剑很认真的思考了下,道:“要不,我去请主子过来做坐坐?”
“想都别想!”
“我一个人坐!”
元阿笙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菜,边吃边往旁边一桌看。专盯着顾栖、顾柳二人,生怕他们去找顾恪决。
一顿饭吃得筋疲力尽,元阿笙放下筷子时才发现自己吃撑了。
他瘪瘪嘴,下意识捂着肚子站起来。
豆儿抱着他的幕笠跟上,仰头问:“少爷,你肚子疼啊?”
元阿笙单手搭在他肩膀,站得歪七扭八。“不,你少爷我是撑了。”
出门付了银子,顾柳跟顾栖重新隐在暗处。元阿笙身后只剩下豆儿、阿饼阿团两兄弟。
元阿笙心里算着银子,磨磨唧唧走着。
虽说找的这家酒楼不算京城里贵的那批,但两桌下来也不算便宜。摸了零头,统共二两整。一个月的月钱就去了小一半。
不过味道挺好,难得吃这么一顿,也算花得值了。
几步汇入人群,走着走着,忽然听见身后的低呼。
“少爷,小心!”
“什么?”元阿笙转身。
目之所及是乌压压的人群和异常明亮的眼睛。
而自己像落入了着人河中,一瞬间与豆儿他们相隔一米。且距离还在越拉越远。
荷包争先恐后地砸过来。
元阿笙脸上一重,后知后觉自己忘了戴上幕笠。
“少爷!”
“少爷你还好吗?”
元阿笙动了动就这么一会儿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的脚背,心道:一点都不好。
酒楼外面本来就是人多的地儿,悦来酒楼又正好处于交叉路口。中间一旦阻塞,整个街道算是半瘫痪。
元阿笙只能随着人流走。
顾柳脚尖一点,正要上去,忽然被顾栖拉住了。
顾柳急了。“阿栖,你拦着我干什么?”
顾栖指了指前头。“你看。”
不远处,一道墨色的身影站在路旁。平静的黑眸注视着走动的人群。
刚刚还吵吵嚷嚷的人们顿时闭嘴。
顾柳脖子一缩,嗓门劈叉。
“主子!”
元少爷在里面!
“喊什么喊!”顾冬从他们身后轻飘飘出声,“该待哪儿待哪儿去。”
阿团看阿饼,阿饼看豆儿……
阿饼一惊:“豆儿呢?”
顾冬低头,阿饼阿团垂眸。
豆儿揉着自己的脚踝,泪眼汪汪,高呼:“少——”
“唔!”
顾冬捂住豆儿的嘴,一脸严肃。“小家伙,保持安静。”
阿饼几个头碰头,齐齐盯着坐在地上的豆儿。
“老大,我们……”
“你们是谁!”话没说完,被人横插一刀。
“顾府的,顾府的。”顾冬瞧是京都府尹的人,镇定地将豆儿拉起来。“家中小孩扭到脚了,不是拐子。”
“这是令牌。”
黑黢黢的捕快仔细打量了几人,随后离开招呼人群。
“都小心点儿,别踩到人了。”
见有几个还往路边看的,沉着脸吆喝:“看什么呢!看路!”
有人组织便会好一点。
见人流逐渐稳定,身处其中的元阿笙安了心。
元阿笙可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造成街道拥堵,他正要看看这些人去哪儿,忽然手臂一紧。
眼神一晃,元阿笙猝不及防撞在人身上。
更准确来说,是一个墨香与松雪香交杂的怀里。
他脚下趔趄,紧紧攀着能攀住的东西。
又窄又韧,手感极好。
他抬头。
白纱一落,轻飘飘地盖住了他大半的视线。
“小少爷。”低低的声音响起,熟悉得很。
元阿笙隔着不知哪儿来的幕笠眨眼,看清了人,一脸惊喜。“顾云霁!”
顾恪决轻笑。
他理着元阿笙身上的幕笠,眉眼中尽是专注。
温声道:“还记得我。”
元阿笙周身痒痒的,忽然有些脸热。
离得有些近了。
“怎么会不记得。”要是这样的大帅哥他都不记得,那他眼睛怕是真的有点毛病。
他呼吸放轻,下意识左看又看。
“老头子呢?”
顾恪决一噎。
他隔着白纱,欠下身,凝着那双清澈的眸子。
指尖动了动,还是隔着轻纱捏了捏小少爷的脸。
“没有老头子,哪里来的老头子。”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说是老头子,顾恪决这话不可避免地带出了几分郁闷。
虽说两个人差六岁,二十五的年纪不算小了。但他身强力壮,也不至于被说成是个老头子。
小少爷还小,指不定是谁教的。
“哦。”元阿笙傻呵呵笑着,“你怎么在这儿啊?”
他忘了,老头子上午已经去皇宫了。
顾恪决摇头失笑,拿他有几分无奈。“回家。正好遇到你了,下来看看。”
“你一个人出来的?”
元阿笙红了耳垂,侧头在肩膀上蹭了蹭。
“嗯。”
元阿笙舒了一口气,巴巴地问:“那你出来玩儿怎么不叫我?”
骄矜而任性,这会儿倒像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了。
“你不是躲着我吗?”
“是吗?”
被泡泡堵住的脑子艰涩着转了转。
蜗牛一般,语速越发地慢。“好像是诶……”
顾恪决眼若辰星,笑意粲然。
“玩儿好了吗?”
元阿笙点头,被这个朦胧的笑容弄得五迷三道的:“好、好了。”
顾恪决笑意扩大,止都止不足。“那一起回家。”
“好,好啊。”
“嗯。”顾恪决翘着嘴角,依旧注视着元阿笙傻愣愣的样子。
好一会儿,元阿笙被他看得面红耳赤。语气硬邦邦道:“你看我干嘛,为什么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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