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辣么亲民
说好的元气不相容呢?
八妖只听沐休低声吩咐道:“眼下可以重新布阵了,记得须稳妥些,不要误伤了妖后。”
……
浮蹉岭缘溪亭中,息红伊翻看着一封封从山脚送上来的密信,脸色越来越差。
一下子得罪了凰寂谷、祈雾山、潼湾和挽月城四家,他究竟是从何而来的自信?这四家之中,随意来一家,都不是小小的浮蹉岭可以抵御的。
星眸微眯,她握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决定要劝,于是托腮相问:“得罪凰寂谷也就罢了,夫君为什么非要与那么多势力为敌?这不是自找不快么?”
“我要是不主动,早就成了他们的阶下囚了。”岳涟正站在亭外凝望远山,“他们觊觎《莲霖剑诀》,为了浮蹉岭,我不得不这样做。”
听罢,息红伊笑道:“夫君,你在瞒我。《莲霖剑诀》虽是鸢族遗留在凡界的剑法残页,先不说别的,凰寂谷谷主自己就是鸢族,虽然还不曾修炼到羽化飞升的境界,但他的修炼并不需要剑法来支撑。据我所知,凡界之中,剑修甚少,而且大都是才起步就控制不住剑气,爆体而亡的;至于修炼到高层次后,自然就更不需要半成品剑诀辅修了。夫君的理由,怎样都不能让我信服。”
她晃动着茶杯,如同晃动酒杯一样。但自打从祈雾山离职后,她便戒了酒,兴趣随岳涟,改为饮茶。
“花誉和谭央,一个是小然身边的人,一个是凰寂谷谷主身边的人。”息红伊悠悠道,“夫君要对这对还未修成正果的良人做些什么呢?倘若是为了拆散他们,或是将他们一步步bī入绝境,恕我直言,我定是会阻止夫君的邪念。”
虽声声唤着“夫君”,一字一句,却犹如针刺,毫不留qíng。
“狐儿……”岳涟叹口气,转过来道,“轮回三次,次次痛失至亲,自己也跟着惨死。这样的痛苦,你是不会懂的。”
“夫君,复仇的路素来都是迷茫的。我也走过,可惜,在中途就放弃了。”息红伊浅浅一笑,起身向他走去,纤细的秀手搭上他的两肩,又将头侧靠在他胸口,温声,“的确,我没有经历过轮回,我不懂,我只是怕你要迷了路。不过无妨,即使夫君迷了路,我也会将你寻回来,不会让你一个人迷茫地徘徊。”
岳涟将下巴靠在她头顶,眼神也温柔起来。
“假如前几次轮回,你都出现得这么早就好了,我也不会生起报复的念头来。”他低声,似是感慨,又似追悔,“只恨相遇不逢时。”
大红广袖于风中猎猎作响,息红伊环上他的脖颈,笑而不语,仿佛认同了他的话。
经她一提醒,岳涟也不自觉想起凰寂谷的qíng况来。他才听闻谭央禀报,柳幽然昨夜已苏醒,并与沐休成功进行了立后仪式。
立后仪式进行,意味着凰寂谷和祈雾山已达成同盟关系。如此这般,他无论打哪个势力的主意,都会腹背受敌。
眼下最应做的,还是一如既往打断他们的计划么?可是,假如凰寂谷的选择,还是与前几回一样,陈兵浮蹉岭呢?
忍不住又回想起前三个轮回中的惨剧,他思绪已乱。哪怕他背后有鸢族族长级别的高人支撑,他也不敢再大意了。
念及此,岳涟抬手拂过息红伊的发丝:“狐儿,倘若凰寂谷陈兵浮蹉岭,我要护你和岚儿周全,该如何是好?”
息红伊抬起头,嫣然一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夫君若只想护浮蹉岭的居民,只需要在山脚布置大型的幻术法阵就是了。”
……
“等一下!我们现在还不能进攻浮蹉岭,更不能杀了岳涟兄妹!”
议事殿内,柳幽然砰地一拍石桌,不顾手震得生痛,站起来大声反对:“哪怕岳涟几番把我和妖君置于绝境,也不是我们斩糙除根的理由!兔子急了还会踢鹰,别忘了岳涟兄妹还有息红伊都擅长使用幻术,要是这次出兵,指不定全员都要被困死在浮蹉岭的幻境里!”
沐休一把握了她的手,让她坐下,顺势给她揉起砸桌太用力而发红的手。
“我也赞同妖后的话。”坐在一旁的沈苍翎喝了口酒,倚靠盖着裘皮的石椅,“那小子一下子挑起凰寂谷、祈雾山、潼湾和挽月城四家的怒火,倘若没些准备,无异于自取灭亡。”
幽霁努力举起小手:“我也赞同!师父的幻术可厉害了,一个不当心就会在里头死掉的!”
说完,她还心有余悸地哆嗦了一下。
围坐石桌的八位妖,闻言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大好看。毕竟进攻浮蹉岭是他们做出的决定,兵也练了,阵法也创新了,哪里晓得方案一报到妖君这,就被全盘否决。
司战的一位láng妖忍不住道:“照各位的说法,哪怕是妖君妖后的xing命被威胁,也得忍气吞声?”
沐休还在给柳幽然chuī手,闻言接过话:“忍什么忍,进攻与否全看事件。浮蹉岭的确要攻下,不过不是现在,一则时机还未成熟,二则我们还不曾查清岳涟背后是否有别的势力做靠山,所以我们过几日只是给岳涟使绊子,而不是当真要陈兵浮蹉岭。”
第61章 多疑长子欠教训
三日后,挽月城傅家。
huáng袍加身的傅流鹤坐在他父亲的位子上,锁着剑眉,双手十指jiāo叉,放在下巴上,打量着身前二人。
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惊讶:“你方才说……他是谁?”
柳幽然很是自豪地拍着沐休的肩:“容我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家妖君大人,以后他就是我夫君了。喏,看这撩人的眼神,这纯良的打扮,这辣眼睛的名字,与我甚是般……”
话音未落,傅流鹤便低声截住话:“不曾料想,你还真敢要他。”
见紫仙鸽依偎在他身旁,头戴凤冠,身着藏青广袖衣,还披着素色霞帔,握着墨笔记录着三人的商议之词,沐休啧啧叹道:“我夫人的胆大远远不及傅公子。为了佳人,傅公子连父子之qíng也不顾,竟自封为王,坐在龙椅上就不怕被人暗杀吗?”
“先父遇害,我若不早些称王,莫非还要等家中亲王上位?”傅流鹤冷笑,“慕容氏也对这挽月城帝君的位置觊觎良久,不过好在岳涟作孽的时候,顺便将慕容家的家主也一并做掉了,倒是给我省了许多后患。”
见气氛不对,柳幽然忙摆手赔笑:“那个,称王不称王咱先不说。傅公子,其实我们是来商量事qíng的,昨天晚上我们和祈雾山的代表讨论了一番,想着直接进攻浮蹉岭是欠妥当的,于是转而想了个办法,先给岳涟使绊子,让他安分呆在浮蹉岭,不搞事就好。”
知道她好说话,傅流鹤缓了语气,但还是没放下警惕:“你们想要挽月城做什么?”
“不要紧张嘛,我们只是想拜托挽月城做一件小事。”柳幽然笑嘻嘻道,“明天有一支小队要从染绯岛的方向而来,是浮蹉岭的人,傅公子要做的,只是将小队的领头人在挽月城留上五日,这就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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