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辣么亲民
沐休补充道:“为打消你的顾虑,我就勉qiáng将那领头人的身份提一下吧。十日前岳岚受兄长的委托,前去染绯岛布置幻术法阵,企图从染绯岛开始控制整个挽月城。岳家遭受妖物袭击后,岳涟的亲人只剩了他妹妹,这件事,想必傅公子是知道的。”
傅流鹤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岳涟的妹妹关起来?”
“还请傅公子注意一下言辞,是‘留’,而并非‘关’。”柳幽然故作严肃道,“我们是明白人,只要他岳涟安分,什么事都好商量。这么一‘关’,搞不好是要闹出误会的!”
傅流鹤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指点着紫仙鸽的笔记,约莫在吩咐她将关字改掉。
“然后,傅公子这份记录还需要张贴在挽月城中,当然,这要等到抓获岳岚以后。”柳幽然继续道,“安置好岳岚,再派几个人扮演她的随从和队员,放出些风声去。这样一来,以岳涟的xing格,通常来说会直接单枪匹马杀下山救妹妹。”
肩膀忽被沐休一搭,柳幽然一怔,转头只见沐休轻轻摇头,于是不解地问:“咦?我在哪个地方说错了?昨天商量出的结果就是这样吧?”
“大体没错,但昨天最后你和阿霁一起睡过去了,没有听到真正的结果。”沐休声音里含着笑意,“你忘了他现在还有红伊小姐姐这个夫人,以息红伊的xing格,能允许他单枪匹马杀进挽月城吗?”
听罢此言,柳幽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一听得息红伊的名字,傅流鹤二人的眼神顿时变了。
“息姑娘她……”
淡淡道出四字,傅流鹤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偏过脸看向紫仙鸽,但见她脸色惨白,感觉到他的目光后,却搁下手中的纸笔,转而握住他的手,低声安慰:“不要自责,何去何从是她的选择,怪不了谁。”
柳幽然与沐休对视一眼,各自无奈一笑。息红伊会选择与岳涟相依为伴,很大程度上还真的要怪傅流鹤渣,对人家的真心不闻不问,还死活没表态。哪怕知道紫仙鸽这番话没有恶意,柳幽然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白莲花”。
“傅公子你没有听错,息姑娘现在的确已成了岳涟的爱妻,你可以完完全全把她放下了。顺便祝贺傅公子与紫姑娘百年好合。”
似是知道她对促成这对CP心有不甘,沐休故意出言道,句中之暗讽,也唯有柳幽然晓得。
对这番摸不透意思的祝贺,傅流鹤紧紧拥着紫仙鸽,理智地选择了沉默。
“所以说,还请傅公子好好招待岳岚。”沐休难得有礼貌地对傅流鹤拱了拱手,“事成之后,我凰寂谷会相赠瑶浆花五朵、孤玉果十枚,还望傅公子笑纳。”
柳幽然一声惊呼没忍住。瑶浆花乃是凡界奇药,熬成汤汁服下,即可增进凡人修为,长在凰寂谷中生有食人鲤的寒潭畔,三十年才生三朵,若不趁早采摘,分分钟被那食人鲤吞食。孤玉果虽好寻,但生长的地方必定是剧毒之地,那样的地方去一趟顶多采回来一两枚果子,沐休一下子送出去十枚,看来是铁了心要和岳涟刚到底了。
想来傅流鹤一早就晓得这个条件,故沐休说完,他倒不曾太过惊讶,只是还礼道:“我先代挽月城的百姓谢过谷主了。”
……
离开皇宫,柳幽然拽了拽沐休的衣服:“挽月城这边搞定了,之后去哪里?”
“当然要去染绯岛会一会岳岚了。”沐休不疾不徐赶着路。将近慕容家之时,他摇身变为慕容岩的模样,“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将慕容家的事处理一下。”
在街上时,二人就得知慕容家家主遇刺身亡之事。此时慕容家朱漆的大门上悬挂着一条条白绫,门内一片哭声,沐休给柳幽然也使了易容术后,自顾自迈着阔步跨入门内。
早有慕容家的人见了二人,但慕容岩存在感非常之低,慕容家好些下人甚至还不认得他的脸。因而看着沐休肆无忌惮地走来,有几个穿着素衣的家仆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嚷嚷着冲上来要赶他出去,全被沐休一扫袖子,扫垃圾似的扫到一旁。
他这架势顿时吸引了院落里其他人的注意力,几个认得慕容岩的、家主养的妾还呜呜哭着爬到他面前,诉说着前事。
柳幽然就安静如jī地站在沐休身后,听那些妾哭诉。不多时便有人以沙哑的声音喊:“都让让!大少爷来了!”
柳幽然闻声抬起头,但见一身穿绣有褐色朱雀纹样白袍的青年大步走来,手里握着闭上的白色折扇,墨发以一顶jīng致的朱雀冠挽起。青年还未走到沐休面前,便止了脚步,手心贴手背,俯身九十度,对沐休行了大礼:“广沉见过三叔父。”
慕容广沉是慕容家主的长子,虽是庶出的,但他本人甚有手段,年纪轻轻已然将整个慕容家控制在手……除了军事方面。
慕容家的私人军队,从始至终都由慕容岩掌管,慕容岩遇害后,沐休便接管了这支军队,但还是始终不把军权jiāo出去。当然,没有人bī他jiāo权是最根本的理由。
沐休肃容道:“家主的后事可安排妥当了?”
慕容广沉点头:“回三叔父,先父已入殓,将择吉日下葬。”
沐休又问:“听闻刺客先用幻术、再用利器刺进家主心窝,可是如此?”
慕容广沉被问得一愣,他犹豫一番,对沐休做了一个手势,而后自顾自往慕容家深处走去。
柳幽然紧紧跟上沐休,压低声音道:“我感觉家主被毒死的可能xing比较大,沈苍翎昨天不是说探子在慕容家附近捡到一枚毒针了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沐休也低声,“这是去灵堂的路,但沿途要经过寝居。你我暂且不要多言,待会儿就知道了。”
慕容家的灵堂不许人喧哗,也不许人长留,慕容广沉引着二人进去后,关好门才靠近那口未钉死的木棺,yīn着脸启开棺盖。
柳幽然偷偷看去,但见家主神色安详,仿佛只是在睡梦里老去,根本不像他的妾所言是惨死。
只听慕容广沉静静地道:“毒和幻术,还有先父胸口的伤,都只是掩人耳目罢了。三叔父,恕我直言,先父的死,与您的爱徒岳岚脱不了gān系。”
随声,他手里涌出火团,将灵堂照亮。这时柳幽然得以看到家主的眉心,贴着一朵已经枯萎的昙花。
“涣神之印?”
她听沐休恍然大悟般问道。
“是,这便是使人花开即殁的涣神之印。”慕容广沉点头,语气渐趋犀利,“实不相瞒,三个月前岳岚见过先父一次,当时二人还动了手,最后是岳岚负伤遁走。据我所知,岳岚每回入慕容家,都是经过三叔父默许的。”
听得柳幽然心道不好,方才初见,她还以为慕容广沉改了多疑的人设,谁知道他还是起疑了。
沐休倒不恼,反而饶有兴致地问:“你这是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上一篇:重生末世:萌妻站好,帝少来抱抱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