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
“怪不得有股香味。”陈烈酒笑了笑,他家小相公现在是越老越爱香了,以前可不折腾这些。
以前要读书,没空折腾啊,现在上班了自己挣钱了,自然是要找些乐子。
许怀谦不跟陈烈酒解释这些,给他斟了酒,又给他夹菜:“在外头风餐露宿的,都没有吃过两顿好的吧,回来我给你好好补补。”
“不用,也没多辛苦。”吃着许怀谦给他夹的菜,陈烈酒一尝就知道这是许怀谦亲手做的,“你别累到自己。”
正要跟他说他去盛北,身旁跟了个做饭好吃的厨子,并没有辛苦到他,反倒是许怀谦这里入了冬,他的身体又开始进入到那种冰凉到不似活人的温度。
明明这些年看着他都一点点气色好了起来,人也比以前精神多了,但一到京城,他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说他的身体气场真与京城不合?
正想着,一直坐在两人身旁被下人喂着饭的糯糯小朋友开口:“——啊!”
他张嘴,一副要爹爹阿爹投喂的模样,陈烈酒便停下了心神,准备改天再去太医院找太医来给许怀谦看看,放下了筷子,接过下人手中的碗,拿着汤匙亲自喂起糯糯小朋友来。
“——不。”糯糯小朋友自从会吐露一些简单的词后,他就很会有用这些简单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这会儿见他阿爹拿着他吃饭的碗喂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啊啊啊。”他的眼睛看着陈烈酒面前那个许怀谦给他倒的散发着浓郁的酒香味的碗,意思自己也要喝这个。
“他要喝二哥酿的米酒。”陈小妹一下就看懂了他的意思,跟许怀谦和陈烈酒笑,“年纪不大,会讨酒喝了!”
“这是酒,小孩子不能喝的。”陈烈酒倒也没有多想,只当他是看到了新鲜事物,产生的兴趣,耐心地给他说着。
小孩子的确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但你要因此忽视他,他可能一辈子都不懂,但你要是耐心细心地跟他说,不要把他当什么都听不懂的小孩,慢慢的他自己就明白了。
因此不管遇到什么事,陈烈酒和许怀谦都会很耐心地跟糯糯小朋友说话,可能也正是因此如此,糯糯小朋友的思路向来比别的小孩思路要清晰一些。
“——啊啊啊。”这会儿糯糯小朋友就是,他听不懂,见他阿爹一个劲地给他说着话,还以为意思没有表达到位,不停对着那碗酒啊,还拿手指了指,“叽个——”
这个的意思。
“他遗传到了你。”倒是许怀谦看他如此执着,笑着跟陈烈酒说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不拿给他吃啊,他会一直唤。”
说着许怀谦拿筷子沾了一点米酒的酒水给他舔,一点点没事的。
解了他的馋,他就不会一直缠着要了。
哪只这一点的味道,让他尝到味儿了,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许怀谦,卷着舌头道:“要!”
还要的意思。
许怀谦:“……”
陈烈酒被父子俩的互动给逗笑,跟许怀谦说:“你这样不行,他要什么都给他试试,只会增长他的气焰。”
说着吩咐下人,让他们把他从盛北拿回来五颜六色的面条拿去煮了:“试着转移注意力吧。”
果然当下人麻利地把这带有颜色的面条一端上来,刚还把注意力放在米酒上,跟许怀谦斗智斗勇,想着怎么从他手上继续讨到一点米酒喝的糯糯小朋友,立马就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看着还拿着他御用喂到小勺子的陈烈酒,吐字清晰道:“——喂!”
“你才多大啊,就会使唤人了。”许怀谦拍了拍他脑袋。
“没事,他现在也握不住筷子。”陈烈酒看了看糯糯小朋友的小手手,也不像是个能拿筷子吃饭的人,任闹任怨地重新取了一双筷子喂他。
“——烫。”面条才刚煮了上来,这会儿夹起来喂他,刚一触碰到唇角,他就自觉地缩了缩,朝陈烈酒做了一个吹的动作,“催——催——”
“好好好,吹吹吹。”陈烈酒被他逗得哭笑不得,迫不得已,又只得夹起一点面条,吹了吹这才凑到他嘴旁喂他。
这次他老老实实的吃了,还咂了咂嘴,对陈烈酒表示好吃。
“娇气包!”对于一回来就缠着陈烈酒的糯糯小朋友,许怀谦瞪了瞪他,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人,也不知道让他阿爹歇歇。
“两个娇气包!”陈烈酒看到许怀谦瞪儿子也不生气,夹起一大筷子彩色面条,吹了吹,凑到许怀谦面前,“啊——谦谦小朋友,我也喂你。”
当着全家人的面,许怀谦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长口吃掉了儿子大半的彩色面条,心里美得冒泡了。
酒酒阿爹,真好!
哄好了谦谦小朋友,陈烈酒这才专心喂起糯糯小朋友来。
许怀谦吃完糯糯小朋友的面条,喝了口茶水,问起陈烈酒来:“这个面条还真让你们搞成功?”
先前陈烈酒在信上跟许怀谦说了此事,后续他看陈烈酒没再说此事了,还以为他们失败了。
“嗯。”陈烈酒一边喂吃得正香的糯糯小朋友,一边与许怀谦说道,“蔬菜的虽然没有纯面条保存的时间长,但只要储存得好,半年时间还是没有问题。”
“倒是肉的——”陈烈酒摇摇头,当时说是不做肉的,但是他们还是不甘心的尝试了一下。
“没做成功?”许怀谦也不意外,肉的面条本身就很难做。
“不是。”陈烈酒否决了,不知道怎么说,只得跟许怀谦讲,“是做成了另外一样东西,我让人煮来给你尝尝吧。”
说着就吩咐人下去准备。
许怀谦原本是不敢兴趣的,但听陈烈酒这样一说,兴趣突然被吊了起来,放下筷子也不吃饭了。
就等着陈烈酒说的这个他用面粉和肉做出来的新奇东西。
第126章 持酒平天下!
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东西, 厨房很快就将东西做好端了上来。
许怀谦看着汤里类似肉片一样的东西,捞上来吃了一口,挑眉望着陈烈酒:“这是你们做出来的?”
“怎样, 是不是味道怪怪的。”陈烈酒看许怀谦如此, 问了一句。
没办法, 试验的时候面粉和肉粘黏在一起,太厚了, 做不了面条,最后只能做成那种面粉与肉的结合体,天冷了, 蒸熟后, 多放盐, 拿油纸包起来, 竟然能放不短的时间。
陈烈酒索性就带了一些回来。
“还好。”许怀谦摇摇头,其实陈烈酒给他吃的东西类似于午餐肉,可能是做法和技术问题, 没有正宗的午餐肉那么好吃,但味道和口味还行。
于是问他:“你们怎么做出来的?”
“就是面粉多了加肉泥,肉泥多了加面粉, 这样来回折腾,折腾了一大堆, 还是不行。”陈烈酒跟许怀谦耐心地说,“都是面粉和肉做的,就这样不要了, 未免也太浪费了, 于是大家就提议煮了吃了。”
“这一尝,发现味道竟然还可以, 不是很难吃,我就带了些回来,让你们也尝个新鲜。”
都是苦日子里过过来的人,先前盛北水灾的时候,户部粮仓里的那些发霉的粮食,大家伙不也一样吃了下去么?
这精细的面粉和着肉有什么吃不下去的。
刚煮出来的时候,还有盛北的百姓跟陈烈酒说:“就这样的吃食,放在水灾前,都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
面粉和肉啊。
那会儿,能有一块杂粮馒头吃,大家伙都觉得那是好日子了。
陈烈酒也是苦过的人,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所以他也舍不得浪费。
“大哥都这样说了,二哥我也尝一点。”陈烈酒早就把一桌子大的人兴趣给掉了起来,这会儿听完陈烈酒这样一说,陈小妹立即端着碗起身,到许怀谦面前盛了一碗,陈烈酒带回来的这个肉不是肉,面粉不是面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