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
姜小山本就临近潮热期,再通过银针找到激发潮热的穴位,很快潮热就来临了。
陈烈酒把方法教给他,随后就把房门给锁死了,大概等了有一个时辰,他听到房里还有动静,但姜小山并没有呼救,松了一口气。
去客房找许怀谦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宋大河,有点尴尬道:“他试药成功了。”
等了这么久,许怀谦也有所预感了。再听到陈烈酒的声音更是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他第一时间就去看了宋大河的反应。
没见他脸上露出什么失落的表情,而是望着陈烈酒过来的方向,抓紧裤子,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不会有事的。”陈烈酒朝宋大河笑笑,“这个药,我也试过,失败了都没事,更遑论他还成功了。”
“嗯。”被搓破心思的宋大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就担心担心。”
“你要担心你就在这里等着吧。”陈烈酒也不撵他,端起许怀谦喝过的茶喝了一口,“等他完好无损地出来了,你也就放心了。”
姜小山折腾了一下午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他的腿都没知觉了,是陈烈酒接他去洗漱的。
洗漱过后,姜小山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
之前,他就因为潮热有厌世和轻生的念头,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抑郁,叫人看了就不舒服。
但他把潮热这个坎迈过去了,知道自己以后可以不用依附男人,也可以不用因为潮热而急急忙忙去找个男人出嫁。
心理上的负担一放开,虽然身体上还处于疲惫状态,但眉宇间都透着一股子对未来生活向往的希冀。
明明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容貌,这精神气一上来,连许怀谦都觉得他眉清目秀比以前好看多了,更别说是直接就看呆了的宋大河。
见到宋大河的时候,姜小山也惊了一下:“宋大哥!”
“欸!”宋大河还震惊在跟变个人似的姜小山身上,听到他的叫声,这才回过神来,反应很大地应了一声。
姜小山对宋大河在许怀谦的住所更是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啊——”宋大河顿时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就来看看你。”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宋大河也没说他来看姜小山做什么,见到他人完好无损,放松下来,“那啥,我就先回去了,家里羊还没有喂呢。”
宋大河养羊的,家里养着几十只羊,就算一只羊只卖一两银子,他也有好几十两银子。
现在盛北能够有几十两银子在手的人还是少,宋大河能够放下这么大一笔钱,在许怀谦和陈烈酒家里等姜小山一天,可见其真心。
姜小山怯懦是怯懦,但是人不笨,他在试潮热药,宋大河来看他,一旦潮热药失效,他会帮自己解潮热。
这种明知道是利用却还甘心被利用的人,让姜小山有些触动,想了想,他追上了宋大河:“宋大哥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回养鸡场那边。”
等两人都走了,许怀谦和陈烈酒笑笑,这才看向一直陪在他身旁的陈小妹:“小妹,你找我做什么?”
“哇,二哥,你总算想起我来了!”陈小妹见许怀谦终于向她问话了,觉得真不容易,她来了一天了都,要真有什么急事的话,现在黄花菜都凉了。
陈小妹是个有事说事的性子,要真有事,她不可能现在都不说,这么不疾不徐的那肯定就不是急事,许怀谦朝她道:“现在说也不晚。”
“还不是二哥你,让小山去别的地方教别人养鸡。”陈小妹不高兴地看着许怀谦,“他走了,我这里的养鸡场怎么办?”
盛北一县的养鸡场养着两万多只鸡,这两万多只鸡都是姜小山在打理,他要是不在了,陈小妹觉得,她一个人搞不过来。
“找人。”许怀谦直接给了她方案,“你不能就指着姜小山一个人,随着你们养鸡场越开越大,他一个人忙也忙不过来,不如找个人把他的技术学会,这样就算他不在,都不会影响你的养鸡场。”
“那这样我不就没生意了吗?”陈小妹不傻,垄断和大家都有,她知道哪个更赚钱。
现在盛北没有其他地方养鸡场,所有人都到她这里来买鸡,她可以赚得盆满钵满,但要是大家都有养鸡场了,她的生意肯定会一落千丈的。
“就算你现在不把技术教出去,你觉得你的鸡又能卖多久?”百姓们不是傻子,盛北有很多榨油坊,榨油坊里的油渣子很便宜,买回去喂鸡,鸡能养得壮壮的。
天底下不是只有姜小山一个会养鸡的,别人也会,只是别人没有姜小山这个好运被开发,但他们可以试着摸索,先十只二十只地喂着,慢慢地增加,要不了多久,盛北到处都是养鸡的。
“小妹,你的眼界不能只停留在,孵小鸡,卖小鸡,养鸡上。”许怀谦看着陈小妹,“你要是趁大家都没有开始大规模地养鸡的时候,把技术卖出去,是不是就能获得一笔技术费了,等以后大家都开始养鸡了,你再把目光放在全国,把鸡运到全国去卖,甚至卖到其他国家去。”
“那我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天天躺着赚钱就行了!”陈小妹不傻,自己养鸡自己卖,和别人养鸡她来卖,那个轻松,更能赚大钱。
“是吧。”许怀谦见她明白过来了,朝她笑笑,“这眼光一放长远,只开一个养鸡场是不是就不算什么了。”
“嗯嗯。”陈小妹颔首,“那我去别的县衙教他们孵小鸡吧,二哥,你们衙门除了要给我工钱以外,我是不是自己还可以入股我投资建设的孵化室。”
“就像当初你的技术入股一样?”
许怀谦看着她的脑袋,真是,脑袋不大,转得还挺快:“当然,不过这个你得自己去跟其他县衙谈。”
“我知道了!”
陈小妹的事情解决了,姜小山的潮热也解决了,他们两个都去其他县衙帮着其他县衙孵小鸡,喂鸡去了。
后续,许怀谦和陈烈酒又陆陆续续找了些哥儿试药,因为有针灸刺激潮热的穴位,不用非等到哥儿潮热来临也可以试药,人很好找。
几乎把盛北的哥儿们都试过一遍,成功率跟段祐言所估计的一样,只有六成后,他们把消息反馈回了段祐言。
第二年的二月初,正值新的一年春闱,许怀谦和陈烈酒还有一众县令送盛北的学子进京科举。
“别紧张,春闱也就那么一回事,只要把所有题都答完,别空题就行了。”曾经有过会试经验,还是上届状元的许怀谦,很会安慰他们,“要没考上也没有关系,三年后我们接着再考。”
盛北不需要县令靠出进士来增加功绩,不然他当年也不会把所有学生都放在盛北第一学校里了。
等以后盛北的人增多,学校装不下那么多学子,再在其他地方开设第二学校,第三学校嘛。
“许叔叔放心,我不会给你和婶婶丢人的!”在盛北跟着盛北的各类师父,还在县衙实习过,跟是在学校里跟着许怀谦学了一年的方行简很有信心,“我一定可以考个功名回来的!”
方天禄跟在许怀谦身后黑了黑脸,这小子,一天瞎说什么胡话,什么叫不给许大人和陈大人丢脸,就不能不给他父母丢脸?!
方天禄深深地觉得他白养了一个儿子,看到许怀谦和陈烈酒就亲热地上去叫叔叔婶婶,比对他这个亲爹还亲,这都算什么事啊。
“以你的成绩,考个功名当然没有问题。”遭了水灾的盛北,除了一些年纪大了记忆力和身体都不太好不想上进的举人以外,年轻上进的举子就凑个五十多个人,而这五十多个人里,就属方行简的成绩最好。
盛北在盛北衙门的建设下越来越好了,现在盛北基本上没许怀谦什么事了,他每天除了去帮陈烈酒修运河以外,其他时间就待在学校里教书。
再怎么说也是上届状元,由他来教这些举子再合适不过。
教了他们一年多,许怀谦对这些学子的学问都有个大概,方行简看着是挺会专营的,但他头脑也不差,反应快,能以一举三,许怀谦不觉得他考不上进士。